出大片布满血痕的肌体,还有阵阵青烟冒出。
一个个弟子看向纪风的目光越发古怪起来,甚至其他战团处也有正在对战之人停下,看向赵丰的所在。
见此,赵丰做贼似得嘿嘿发出两声干笑,还搓了搓手,顿时众人心中纷纷腹诽,暗骂不已。
刚刚那一刻,几乎无人注意赵丰所在,都是看向其他人的战场,根本没看到赵丰如何出手的,没成想还没过一息,这都结束了,不禁令这些未上场的弟子瞠目结舌的同时,心中皆是一凛,暗暗警惕不少。
少顷之后,那名全身如黑炭似的弟子这才悠悠转醒,全身知觉开始恢复,终是忍不住张口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犹如杀猪般,那叫一个撕心裂肺,抱着胸口在场上不断打滚。
“喂喂犯得着这样吗,不过是些皮外伤,你跟我有仇啊?!别想陷害我!”赵丰看着面前之人的惨状,不由有些紧张起来。
听到这话,那弟子哀嚎更多,目中血丝弥漫,瞳孔收缩中,掀起浓浓惊惧,莫说让人,就连他自己都未看清赵丰是如何出手的,唯看到一阵蓝光闪过,下一刻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咬牙切齿中,这名弟子强忍着全身刺痛,看着赵丰一脸无辜的神情,心中暗骂不已,几乎从牙缝中挤出来两个字:“有仇!”
“哦,有仇啊,那就好办了!”赵丰面色一凛,露出几分冷意,作势还欲再出手,那弟子忙连滚带爬地起身,呼吸急促中张口疾疾呼喊一句:“认输!”
光幕一闪,令其穿过后仓促回到人群中。
“算你跑得快!”身后,赵丰一咧嘴,露出满口白牙,笑意却有些冷。
他说的没错,的确是有仇,而且仇怨大了去了,这名弟子不是别人,正是一年多前那一日,将他掳到第二峰交给宗潜的几名弟子之一。
要论记仇,赵丰可是睚眦必报的那种人,当初敌不过这些人,却是将这几人的嘴脸记得一清二楚,此时便是要秋后算账。
“还有谁来?!”
赵丰双手叉腰,鼻孔朝天,一副大大咧咧、趾高气扬的样子,扫视着周围人群,伸出右手,抬手一指指点去。
“你、你、你,还是你?”
所指之人无一不是那曾经的罪过他的几些人,被其点到的那些个弟子,皆是畏畏缩缩,下意识地身子一颤,低头不敢与之对视。
这般做派甚是狂傲,引人不齿,却一个个敢怒不敢言,谁能想到转眼一年多的时间,赵丰的修为竟能达到如今的程度,仅仅一招便败退了一名练气第五层初期的同门。
砰
又是一声巨响,又有一处战团分出胜负,土黄色的光芒缠绕棍身,宛若游龙蜿蜒,重若千钧,其势大且沉,速度亦是快绝。
一闪之间,化成重影叠浪,令人眼花缭乱,悍然落在一名身形粗扩,面庞黝黑的练气第五层壮汉身上,将之直接轰飞,撞在光幕上,甚至令光幕出现刹那的恍惚不稳。
这名壮汉张口喷出一口鲜血后,便倒地陷入了昏迷之中,被一名外门执事上前,打开光幕防护,接引离场,胜者宗潜。
几乎不分先后,孙灵所在的坎卦上亦有了结果,法器烟罗幻化万千,将一名相貌平凡的青年缠绕地死死的,吊在了半空,无论怎么挣扎也是无用,无奈之下只得放弃认输,令孙灵轻松获胜。
白歧所在的巽卦,面前是一名身形瘦削,目光阴沉的男弟子,先是一拍储物袋,取出一枚碗状的法器,向着前方空处一丢,同时掐诀一指。
那法器凌空骤然放大,变作一丈大小,倒转碗口,向着下方白歧的位置扣下,还未落下之际,白歧蓦然抬手一拍储物袋,直接一甩,甩出一道剑光。
砰砰
接连两声巨响,几乎同时响起。
第一声巨响,那碗状法器直接被震飞,高高地掀起,其势不减,速度极快,剑光一闪,刹那出现在那名瘦削男子身前。
仓促间那男弟子只来得及取出一道明显是防护之用,形似铜镜的法器护在身前,此时剑光同时来临。
第二声巨响紧随响起,咔嚓一声,铜镜裂开无数裂纹,却愣是没有破碎,却又一股巨力从中传递,令这弟子身形剧震,忍不住色变,只来得及失声惊呼一句:“好重的飞剑!”
随即整个人连同那铜镜倒飞而出,撞在了防护光幕上,落地后挣扎了好半天才起身,目光落在白歧的身上,还在已被其召回身前的那柄灰扑扑的飞剑上多停留了片刻,目中闪过浓浓的忌惮,良久苦涩开口,只说出两个字:“认输!”而后落寞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