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样,先在目标人跟前刷个脸再说。
一次两次记不住,次数多了,留下个浅淡的印象,以后说得上话的机会也大一些。
姜父去上班了,姜母回家拿换洗的衣物,担心他们过来看到不到她会担心,姜婉同负责她这个病房的护士说了一句自己出去散散心,一会儿就回来。
天台的风微凉,姜婉踏上最后一层台阶,将被风吹乱的发丝拢到耳后,抬眼便看到了靠在护栏上,背对着风点燃烟的男人。
他双指夹着烟,吐出的烟雾很快随风消散,烟雾缭绕间,一派慵懒随意地模样。
男人抬眼,与她四目相对。
穿着病服的女人颇为清瘦,秀雅绝伦的面容上挂着悲戚,双眼通红,瞧着似是受到了很大打击,已经心灰意冷,对人间没有什么留恋。
他狭长的凤眸中闪过异样,靠着护栏的身子微微直立,抬手将烟按在护栏上捻灭。
不过是陌生人,不适合盯着看。
姜婉匆匆一瞥便收回视线。
那一眼姜婉心下就有了判断,眼前的人是个难以接近的人,从他看到来人掐灭完的动作来看,又是个落到实处,注重细节的人。
她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平静地收回视线,前往天台的另一边慢吞吞地走去。
手指刚触碰到护栏,一只宽厚炙热的手掌隔着病服落在她的手臂上,以不容她挣脱的力道圈住她纤细的手腕。
姜婉诧异抬眸,布满水雾的眸子与男人对视,长睫轻颤,豆大泪珠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滑落。
一双水汪汪的眸子里有些对陌生的畏怯,还有着没来得及退散的绝望难过。
裴庭川心口一紧,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攥紧了心脏,有那么一瞬间,传来阵阵抽痛。
他手上松了力道,却没有打算松开她的意思,似是怕一松手,眼前的人就毫不犹豫地从天台跳下去。
他把人往后带了两步,绞尽脑汁想着开解人的话,“这么跳下去,不过是亲者痛仇者快,有什么想不开的,可以听你我说说。”
姜婉挣脱他的桎梏,一手轻轻揉着手腕,低垂着眼睛闷声道:“这位先生,你误会了,我没有想过要自杀,就是心情不好,想站在高处看看风景。”
他显然是不信。
实在是她的状态看起来很不对劲。
穿着病号服,双目红肿,神情飘忽,走路都不着跟,直奔着天台的边缘走去。
尽管姜婉再三强调,他还是很不放心的模样。
姜婉在天台吹了三分钟的风,他就在离她一步之遥站了三分钟。
下楼之前,姜婉为自己之前做出的判断而改正,瞧着人是个冰块,没想到还挺热心肠。
身后不轻不重的脚步声响起。
她只当没有听到。
进了电梯,男人抬脚走进去。
姜婉按下了电梯层,身后的人却没有动手的意思。
她抿了抿唇,转过身,朝他郑重鞠了一躬:“这位先生,很感谢您对我善意的关心,但我还是要说,我真的没有轻生的意思,不知道您想去哪个楼层,我帮你按?”
裴庭川定定看了她几秒,随即说道:“七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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