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被废了。
他跪在大哥跟前,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哭诉着说自己错了。
“你们就帮我这一次,我以后一定改,绝对不会再犯了,大哥,二哥,我是你们的亲兄弟啊,你们难道真的忍心看我就这么出事?”
两家人谁也没有心软,关上门头也不回地进屋。
要说之前还希望他能够变好,自从爹去世以后,他们就认清了这人没救了。
别说是给他十两银,就是给他一百两他都能输得个精光。
他脑袋都磕肿了,也没有见人开门。
虎哥的人已经不耐烦。
堵住他的嘴把人带走。
……
过了半个时辰,村里有人匆匆赶到姜老三家。
“姜婉,出事了,你快去看看你爹吧。”
坐在地上的人嘿嘿傻笑。
听到说话的声音,幽幽转过脑袋。
黑黢黢的眸子里闪烁着不满。
她松开怀里的人。
“咚——”
男人的脑袋磕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听得来人脑袋一痛。
“你爹就在后山的树林里呢,手脚都流了好多血,赶紧去吧。”
她起身,歪着脑袋看着他,似是在消化他到底说了什么。
旁人以为她听进去了,又压低嗓音重复了一遍。
“你爹……手脚,流血了。”他指着自己的手腕和脚说道。
姜婉往前一步。
看到她堪比地狱煞神的模样,男人往后撤了一步。
她又折回去,蹲在地上的男人身边,双手揪着他的衣裳,憋红了脸把人往房间里拖。
见她是没办法管姜大河了,那人神色复杂。
这人还真是傻了,不管亲生父亲,把一个陌生男人往回拖。
就他浑身是血的样子,可别死在了这儿啊。
算了算了,还是别多管闲事了。
村里其他人出了事,他还能帮个忙搭把手,但姜老三家……万一被这地痞无赖给讹上了,那可真是浑身是嘴都说不清。
他急匆匆离开。
姜婉进了屋以后,努力把这人放到木板床上。
扯了破烂的被褥搭在他身上。
确定人不会死之后,便把人放心地放在房间里,先去厨房转了一圈。
厨房里的玉米面和小米见了底,支撑不了几天,原主靠着给别人洗衣裳倒是也存了几个钱,想靠着这些东西度过这个寒冷的冬日,根本有些不现实。
原主的奶奶,以及她的两个伯父和伯娘面上都与姜老三撇清干系,私下倒是曾会偷偷拿些饼子接济她,但每家都不富裕,根本没办法多养两个人。
还是需要想办法挣钱。
挣钱自然也要等到解决了姜老三以后。
吃饭也还是等会儿吧。
哎,穿进这个世界三天了,三天真没吃过一顿饱饭。
她回了自己房间。
房梁上挂着个竹篮子,竹篮子里放着些菜窝窝和一些晒干的野菜。
姜婉昨天晚上烧了热水,把一个菜窝窝放进热水里泡开便是她的晚饭。
今个儿在山里跑了这么久,可是就喝了些山泉水来果腹,她早就是饿得前胸贴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