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口不言。
因为众人面前多了一道巨大的黑影。这道黑影即使在黑夜下,也显得异常清晰。黑影呈人形,巨大又虚无,透过黑影看去,是无穷无尽的相同黑影,按某种规律诸层递减。仿佛,岳琛等人的前方不远处有人正在施法,意欲用这种黑影波吞噬掉岳琛一行。
忽然,黑影中亮起两道墨绿色精芒,穿透如涟漪波浪的黑影层,如两盏星灯在风中飘摇似的移向岳琛。与此同时,那道黑影亦渐渐凝实,如擎天巨人般屹立在岳琛面前,
黑影中发出低沉的声音:“岳琛,准备好一战了吗?”
“差不多了吧!”
“哦!嘿嘿!听起来你有些勉强!好在,对于将死之人来说,也无所谓!”
“临死前,我想知道十绝山庄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想必,你不会吝啬!”
“你的心中已有答案,何必问我?很多时候,愚夫蠢猪都十分自负自己的眼睛。看来,资质平平的你也不例外!”
“有这句话……就够了!”
“什么意思?”
“世间,只有猪才相信十绝山庄能被人一夜间灭门!若有,那就是十绝山庄中出了像你们这样的逆徒,将灵魂卖给魔鬼的人族败类!”
“死到临头,还假惺惺的大义凛然!就凭这一点,我要你死的比谁都惨!”
“对于我来说,修炼十二年来,从没跟强大的对手堂堂正正的交过手!今天,有幸试试自己十二年的道行,也算不虚此行!”
“好大的口气!找死!”
黑影中话音未落,一道重实黑拳砸向岳琛。岳琛御起冰龙神剑,发出破岳剑势,随之一道冰晶剑茫冲破黑拳,只透苍穹。倏忽间,冰龙神剑又吐出绵延剑势,以冰封之势攻向黑影!
“七煞空幻神通,当真了不起!有种就跟我来!”
黑影突然变成黑点,快速消失在黑暗中。岳琛怒啸一声,紧追而去。
岳琛刚走,人群中有人发出几声怪笑。
屠雷大声道:“姓蒋的,你发什么神经?这个时候,亏你还能笑得出来!”
须臾,伴随着蒋仲祺的怪笑声,他的身子也是一阵扭曲变化。整个人渐渐变成漆黑一团,与刚才的黑影有几分相似。
“当岳琛回来的时候,你们将变成一具具尸体!哈哈……受死吧……哈哈!”
欧阳休眉毛一挑,怒道:“原来是你再捣鬼,怪不得小十三一直神神秘秘的!他竟然是一直再找你的破绽!”
“哈哈……可惜,他到死也没找到!不过,你还算是个人才,再过些时日,你也能发现端倪了!”
一旁的钟桢淡淡的说道:“谁给你的自信?第五股势力早就在岳大哥的推算中,不是么!”
“这些人里,若只论心智,你的确最高!可惜,尚未经磨砺,还不能伤人!”
欧阳休冷哼一声,道:“就让我会会你这恶贼,看看你究竟有几斤几量!”
钟桢身子一闪,拦在前面,道:“不可妄动!我还有话要问他!”
钟桢长叹息道:“你们为什么要杀害十绝山庄的无辜者,布下这个丑陋可笑的迷局?”
蒋仲祺阴森森的言道:“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敢藐视主人的惊天迷局?”
“呵呵!惊天迷局?真敢说!当东皇鬼蜮的消息传出后,你觉得有人还会相信么?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还请你直白相告!”
“找死!”
钟桢摆摆手,示意蒋仲祺别急,悠悠的说道:“你虽然很厉害,但我与岳大哥早就发现了你的破绽!所以,你早在我们的算计中!我们之所以迟迟不动手,是岳大哥要确定你们的部署而已!”
“哦!是吗?就算是,也无所谓,反正,我们已经赢了!”
钟桢“哈哈”大笑,摇头道:“你算什么东西?”
说时,缓缓举起右臂,继而是一滴赤艳妖异的血色光芒凭空出现。细看之下,钟桢右手拇指与食指夹着一根细如丝的金针,针尖上停留着一滴血珠。这滴血珠的光芒随着钟桢的呼吸而变化。
“蒋仲祺……你应该叫钟祺才对的……或许,几千年前我们还是一家人呢……可惜!”
蒋仲祺近乎歇斯底里的吼道:“滴血针!你怎么会祭炼这种绝世法宝?”
钟桢依旧是不紧不慢,道:“你不是觉得自己很聪明,我们都是任你摆布的猪,怎么连这事都想不通?真是枉为钟家人!”
蒋仲祺颤声道:“主人曾经说过,滴血针的祭炼之法早已失传,只有十绝山庄中曾经神秘离去的长支一脉,才可能拥有部分残卷……啊!对了,你也姓钟,莫非你也是十绝山庄中的一脉?”
“如此说来,你主人那一脉,应该就是曾经被十绝山庄扫地出门的第四脉咯!如果是这样,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钟桢得意的一笑,续道:“看在我们曾是一家人的份上,我也不想让你死的太痛苦!这枚滴血针少了很多灵材,你慢慢品尝!顺便也好好的想想这一路走来,自己是多么愚蠢的不可救药!”
蒋仲祺惨笑几声,喃喃道:“原来,你俩当初设计的那个局,既不是对付上古鬼王,也不是对付神秘的第四股势力,真正要对付的竟然是我!”
“还算不太蠢,稍经点拨,就能大悟!”
“既然发现了我的身份,你们为什么当初不杀了我?”
“因为我们需要一个带路的人!当然,最重要的原因是你没有先动手,我们还想再看看!其实,一路之上,我们反复提醒你太多次,你就是太自以为是了!那个真假冲质的事,你做的确实漂亮,把我们的注意力成功转移到了神秘的第四股势力上!可以说,在你们的整个计划中,对岳大哥道行的评估决定了你们的成败!最终,你们还是输在了这上面!”
“赢就是赢,输就是输!不过,这一次,我们至少还是胜负各半,哈哈……!”
蒋仲祺在狂笑声中,渐渐化成一团黑雾,与夜色相容。
钟桢的脸色非常镇定,沉声道:“滴血针,真是太邪恶了!不知道那半部残卷是真是假,将来可不可以祭炼成治病救人的神针!”
说时,钟桢扫视一圈欧阳休等人,原本变暗的血滴又明亮起来。
“以后,你们谁敢再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