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羲:“小翊啊,你去厨房看看,什么时候开饭。”
欧阳翊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嗯了声起身离开客厅。
“伊依你确定没看错?”
“嗯,不会有错,池溟,这个溟字,当年是时欢定下的,我一开始还觉得溟这个字晦气,时欢执意要这个名字。”
溟,的确不合适作为名字。
周渝:“当年,时欢离奇去世,池家给楼家的解释是因病去世,连尸体都没有,就给了个骨灰盒子,楼家那边可是大怒啊,我听说这孩子几年后也回了疆北,怎么会又回了池家?”
周渝是疆北人,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自然是认识楼家。
“我听说,池御齐有意推这位三少爷上位。”
欧阳谏也是生意场上的人,在京城虽然比不上池家,但是在京城也是说的上话的公司。
“这孩子也是可怜。”
当年伊依怀着欧阳翊时,曾经住过楼时欢住的那个别墅区,两个人也是来往的密切。
刚开始看着楼时欢和池御齐很是恩爱,直到看见池御齐结婚的新闻,才知道这一切都是假象,都是池御齐甜蜜牢笼下的假象。
后来,苏婷来到别墅,不停的羞辱楼时欢,刺激的她精神出现了问题。
伊依曾看过楼时欢发病时的样子,这跟从前那个安静、温柔的楼时欢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再到后来,伊依搬出了别墅区,就没有见过楼时欢,最后一次听说楼时欢时,便是她去世的消息。
欧阳羲低头吹了吹茶杯,喝了一小口:“这些不是我们该管的事情了,我们做好自己的本分即可。”
周渝:“你也知道不该管,那纪家的事情,你就少烦小翊。”
“这两件事情怎么能混为一谈!”
欧阳谏担心父亲气坏了身子:“行了爸,纪家的事情我也听说了,我会派人去找找那位纪小姐,你就放心吧。”
欧阳羲看了眼自己的儿子,缓缓说道。
“还算有点用。”
伊依偷偷的笑了声,欧阳谏在家时常被嫌弃,但是每次听见还是有点好笑,目光看的电视机上的池溟,心里泛起了酸。
可怜的孩子。
“父亲,我有用的很,倒是有个正事,我们明天回老宅。”
年关已至,欧阳家的人都会赶在一年的最后一天,全家人回老宅住上一晚上。
提起老宅,客厅里的几人眼眶都纷纷红了起来。
“一年又过去了,是时候回去看看了。”
伊依的眼泪已经掉了下来,欧阳谏抱着自己的妻子。
“老婆,别难过。”
伊依怎么能不难过,她那可怜的女儿。
欧阳羲放下手里的茶杯,起身往后花园走过去。
伊依瞧见他离开,赶紧擦掉脸上的泪水:“爸,我不是这个意思。”
欧阳羲摆了摆手,继续往后花园走。
周渝拿着老爷子的外套,起身跟着上去,赶紧安慰几句伊依。
“伊依啊,他没有怪你的意思,他这是在怪自己。”
“妈,你劝劝爸,都过去了。”
周渝拍了拍她的手,赶紧走过去跟上欧阳羲。
“老公,我没有怪爸的意思。”
“我知道,你只是心疼我们的女儿,只要我们没找到,证明她还活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一天,我们的女儿会回家来。”
伊依窝在欧阳谏的怀里,无声的哭泣着。
站在厨房门口的欧阳翊,把客厅里的一切都看在眼里。
欧阳悦,一直都是欧阳家的一块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