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往昔,城主才知道自己的过错,并不是所谓的无情为道,也并非是所谓的绝情为刀,因为对于城主而言,自己,也是从未到达到过这种境界,所谓无情,其实亦是深情,所谓不爱,其实,才是真爱。
海枯石烂的爱人,最终却不能在一起,那一开始,何必还要牵手?至死不渝的深情不能走到底,那自初衷,又何必还要走下去?
城主一时想了许多,心中不禁百感交集。而纷乱的回忆中,却渐渐浮现出了一个一直不曾出现的身影,是怀念,亦是相思。
沉落在过去的思潮中,无知无觉,城主喃喃念出了一首词赋,虽是细微,却是被身前的两人同时闻见,虽是同一番话语,却是引起了两人截然不同的反应!
“流水心,月光盈,六轮花风云。赦华年,古太息,九道怨绯羽……”
诗赋未绝,但苍郁已是哽咽,诗歌后续,此时城主只剩下无言。此时,谁又能知道,一代大荒的最高峰,也会有如此感伤的时刻。
往往在越刚强的背后,却是越大的软弱,正如巨大的繁华的身后,却也是巨大的衰亡,但这个道理,却是世俗之人往往极易忽略掉的东西,即使,这种忽略,他们自己,也不曾察觉。
城主禁言,但歌赋却没有断绝,苍郁虽然哽咽,但另外一声熟悉的声音却是接续而上。虽然音调迥异,但感觉,却是极其的相似,让埋首的城主,顿时浑身一颤,竟似呆了。
“素霞流,信天翁,千里寻星踪。众生见,空妙有,雪峰落长空……”
巫金科念于此处,喉音拖曳,虽是未语,但声调未绝,登时为这首词赋,再添一笔别样情境。
而漠刀乍闻城主吟唱诗赋,又闻巫金科的接续,却是神色一变,虽是张口欲言,最后,只是缄口未语,只是静等事态的发展。
城主闻音缓缓抬起了头,一脸却是无惊无喜,无虑无忧的容貌,但急迫的声调,已经无法再是掩饰,一语一句,都是自己满腹的疑问,亦或是,满心的期盼……
“这首词,你是……如何得知的?”
城主的一字一调,虽是最为深沉的掩藏,亦是最为深切的欲求。
听此,巫金科赋文后弦之音骤然断绝,随即而上的,正是自己童年中,最为深远的回忆。此刻,一观巫金科之容,那种些微的沉湎,无不揭示了此刻他自己的心态,是作为诉言者,亦是作为倾听者:“那是在我很小时候了,很久远的记忆,一时间,我也是不得全景。我只记得……当时我的父亲好像……正在批奏文章,或许一时累了,便……趴在了木塌上微微的小憩了会儿。此时,我刚做完功课,无意间……便经过父亲的书房,年纪尚小的我,见到父亲的睡姿,一时……其实,当时我也不知是如何的想……可能觉得只想呆在父亲身旁。于是……便轻轻的走到了父亲的身旁,父亲也是恍若无觉。但……正在我的双眼扫向父亲的睡容时,我竟然看见……父亲……哭了……一直坚强的父亲,竟就这么在……睡梦中,流泪了……而且口中,一直念着这首词赋,一遍又一遍,一次又一次,也不知是梦呓,还是真语……随后,父亲不再念着这首词赋……却是呼唤着一个名字,千缕不绝,万般不息……不论是这首词赋,还是……这个...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