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这件事,甚至陆夫人崔氏才进城,就已经与她“交过手”了,所以听了杨珩的话毫不意外,只是为他坚持奴役骚扰自己而生气。
“如此,小女子告退了!”白茯苓咬牙切齿行礼告辞,杨珩这么说根本是没打算给她任何反驳余地的。
杨珩见她似乎并不在意陆英妻子之事,又想到明日就可以让这丫头整日陪在身边,心情大好,没再为难她,任她带了带了丫鬟扬长而去。
白平子一直暗暗注意着杨珩,他自己本身也是个风流多情的人物,一看就知道杨珩多半在打白茯苓的主意,不由得大皱眉头,这人绝非小姐的良配,偏偏是正牌的皇子,就是陆英也奈何他不得,倒真是麻烦。
白茯苓回到冷泉别院,从头到尾梳洗过一遍,丁香来报说陆将军在外边花厅已经等候多时,她想到杨珩之前的话,叹口气走到厅上。
陆英正坐在窗下看着窗外叮咚流淌的泉水出神。
白茯苓蹑手蹑脚走过去,伸手一拍他的肩膀笑道:“大哥,你在发什么呆啊?”
陆英回过神来扭头看她顶着一头半湿的长发就跑出来了,皱眉道:“这边靠近冷泉,比外头清凉不少,你这样要是着凉了该如何是好?”
陆英律己律人都十分严厉,从来不苟言笑,镇北军上下见了他就没有一个敢嬉皮笑脸的,就算是已经有十数年作战经验的老将军也不敢在他面前稍有放肆。他这一皱眉,放在军营之中,恐怕立时就要吓得跪倒一地将官,不过对于白茯苓却是全无用处的。
她只是耸耸肩道:“我没那么弱啦!你认识我这么久,可曾见我病过?”她说的是实情,自从她三岁大病初愈起,就再也不曾得过病,连小病都不曾有过,不过其中缘故,只有她自己明白。
“女孩子,不要太逞强。”陆英习惯地想揉揉白茯苓的头顶,却忽然想起什么,手伸到一半停了下来。
“大哥不开心,是不是因为知道你‘夫人’来了北关城?”白茯苓开门见山道。
陆英眼神一黯,道:“没有的事……”
“哼!如果你知道她来了很开心,就要轮到我不开心了!”
进来换茶的白果恰好听到这一句“爱憎分明”的宣言,几乎忍不住想抛个白眼:那个毕竟是你义兄的夫人,你说这话也不怕人误会!
“苓儿……”陆英心中苦涩,他有很多话想对白茯苓说,却也知道自己在选择屈服,娶了崔珍怡那天,这些话就再没有资格对白茯苓说了。
白茯苓满不在乎地笑了笑道:“大哥,我小时候的童言童语,你不用放在心上,我是救过你,但是你这些年对我们一家已经足够好了,虽然我想赖你一辈子都像现在这样照顾我们,但也要承认,你已经不欠我们什么了。”
“我不喜欢你的夫人,只是因为她不是个好人,她也不会全心全意对你好。我大哥顶天立地,值得天下间最好的女子,却偏偏被迫跟这种女人送作堆,我气不过!如果大哥还没眼光的看上她,我就更郁闷了。”白茯苓毫不掩饰的挑拨人家夫妻感情。
“大哥怎么会喜欢她……”陆英苦笑道,在他心中,天下间最好的女子从来只有一个。
“哼哼!你来是想跟我说,你要下山去对不对?”白茯苓撅嘴道。
“不错,大哥确实明早就要下山去,不管如何,她名义上是我夫人,总要看看她为何忽然不辞劳苦跑到这蛮荒之地来。最重要的是,大哥要尽快回北关城准备好接驾事宜,好让六殿下早日离开百里山。”陆英虽然没有白平子久经风流战阵的丰富实践经验,但是凭着他对白茯苓的关心,不难发现杨珩的“居心不良”,他怎么放心把他一直留在白家庄?
最好的办法当然是尽快将他弄到北关城去。
白茯苓知道他说的有理,就不去挽留他了,只是伸手到他面前道:“我的礼物呢?”
陆英展颜一笑,从怀中取出一朵五彩琉璃花,放到她手中道:“看看可还喜欢?”
“咦?是琉璃?!”白茯苓接过了,细细左看右看,这琉璃花工艺十分成熟考究,透明度极高而且色彩均匀清透,控制得恰如其分,不管放在哪个时代都是一件珍品,比起往时见到那些,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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