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恐怕有些不妥,日后等我将我俩之事禀告杨大哥,摩尼教无论何地,你便可任意来去。”
谢晓云嗯了一声,娇声道:“那你快去快回,一刻都不能耽搁。”言罢,不舍之情尽显俏丽脸庞。
陆凌风有意逗她开心,便正声道:“嗯,谨遵娘子吩咐!相公最迟明日清晨便会返来。”
谢晓云脸色一红,羞答答道:“呸!谁是你家娘子?”
陆凌风继续道:“你与我虽无夫妻之实,但数日来共处一室,如何不能称作我家娘子。”
谢晓云娇脸羞涩,却心中欢喜无限,小嘴一噘:“呸呸呸……”
陆凌风出得店来,欲骑那随燕追云,熟料宝马不见晓云上身,竟自踱步不前。陆凌风笑道:“景升上人说的没错,此宝马只与你有缘,别人骑不得。”说罢,无奈在掌柜那里另行购置了一匹黑马,纵马而去。谢晓云目送他渐渐远去,虽即日便回,却忍不住心中惆怅,泪珠欲滴。
她返回店中,一夜牵挂不表,是日清晨,早早起身,洗涮完毕。心中无聊,便换了一身女儿装,半臂襦裙,内衬短襦。时五代服饰沿袭大唐,女装大致分四种,朝服、公服、祭服、常服,原来大唐有所规矩,时至五代,朝廷动乱无心管辖,民间服饰便愈加开创盛行,加之胡服影响渗透,各种衣款,五彩缤纷,可算乱世中一记难得的典雅文化。前三种为富家女子穿着,形如礼服,多是慢来罗裙半露胸,少夫人谢雨桐便时常穿着公服。谢晓云毕竟身为丫头,再加生性好动,偏爱轻便的圆领衫裙。此时所着的半臂襦裙算是常服里较为开放的一种,胸前敞开,白嫩脖颈坦露,襦裙紧裹两胸,凹凸有致,约隐约现。
嗯,就穿这件,等陆大哥回来,定是欢喜无比,谢晓云暗暗道。
正在思忖间,店外官道传来马蹄声,谢晓云急急推窗望去,来人不是一夜思念想念的陆大哥,一袭白衣,腰悬长剑,貌若潘安,气度非凡,身后跟着数个随从,却是另一位至亲之人。
她匆匆下楼,走出店中,迎上那人,欢喜道:“少庄主,怎么是你?”
那人正是谢雨桐的夫君,江湖大名鼎鼎的皇州仙剑山庄少庄主陈安邦,应蓝衣盟之约,前往齐州大明湖畔督战武林盛会——重阳刀剑会。他在此遇见谢晓云一人,心下一怔,道:“晓云,你怎么在这里?夫人呢?”
谢晓云鼻子一酸,泪水潸然而下,陈安邦见此,便抬手一挥,与几位随从下得马来,进入店中听晓云细说。谢晓云啜泣中讲完,隐去了对陆凌风的爱慕之意与自己在此倾心等候陆凌风之事,此事需得先告诉姐姐才是。
陈安邦惊讶中听完,叹息道:“想不到颜震大哥却是蓝衣盟之人,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言罢,转向身边一个年轻随从,道:“流云,你速速返回,将此事禀告庄主,由他定夺。”那流云领命而去。陈安邦又向众随从叮嘱道:“此事非同小可,蓝衣盟势力磅礴,此次颜震归于本身意欲挑拨我与摩尼教无端纷争,其中必有其它企图。颜震在我庄中潜伏数年,我们却不曾得知,传出去更是有损我江湖名声。在庄主决意前,诸位且不要再言及此事。”众人喏喏应是。
完了,又对谢晓云轻声道:“晓云,你怎还是如何淘气!夫人虽然误解那陆凌风,你也不能独自离去,好在她有功夫傍身,以我仙剑山庄威名,应该无甚大事。倒是你,性子顽皮,胸无心机,幸亏摩尼教陆凌风搭救,倘若有个不测,你姐姐该是如何难过伤心!”
谢晓云听他之言,未对自己的鲁莽大加指责,却是担心她的安危,甚是感动,道:“少庄主说的是,晓云以后再也不如此鲁莽了。现在心中万分担忧姐姐……”
陈安邦打断她的讲话,吩咐随从道:“你们几个不需再跟随我左右,分头在齐州城内,沿途客栈,全力寻接少夫人,之后在大明湖畔不远处的梦玄山庄汇合,老庄主与梦云大师交情至深,此次刀剑会,我等在他那里寄宿。”几人领命而去。
谢晓云见房内只有她与少庄主二人,心中记挂陆凌风,踌躇片刻,道:“少庄主,晓云甚是牵挂姐姐,我料算行程,姐姐极有可能亦来到齐州,不如少庄主先去梦玄山庄,我梳洗一番便在城外寻觅一番。”
陈安邦未疑有它,爽快答应下来,细细叮嘱了一番,便别了晓云独自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