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过来,不再理睬。
那三仙走近,也寻了一张桌子坐定,二仙嚷道:“大哥,蓝衣盟吹嘘什么号召天下,见识却如此浅薄,组织什么重阳刀剑会,把我们蓬莱仙岛放在何处!依我看来,必须换个称呼,刀棍会……剑棍会……管他什么刀剑,棍是必然要有的。”小仙道:“二哥错了,不该称刀棍会剑棍会,应称作棍刀会棍剑会才是。”二仙听了,一拍大腿,“对对对,四弟说的极是!”
蓬莱大仙望了下二人,然然道:“两位兄弟错了,你们有所不知,不管什么会,仅是称呼而已,目的是决出江湖中的高手,据此排名,以便对天下各大门派的名望有个交待。”
二仙道:“原来如此,还是大哥有见识。只不过这次门派对决,可有魔教被邀请参与?”大仙道:“蓝衣盟对外宣称只论排名,不论正邪。定是会邀请魔教。”二仙又道:“大哥,如此一来,那陆凌风岂不也会参加,到时我们三兄弟齐心协力,定为老三报仇!”小仙道:“两位哥哥,那陆凌风剑法出奇,我们三兄弟对付他恐非易事。”二仙吼道:“四弟休要涨别人威风,姓陆的只是趁我们不备侥幸赢了,下次我定让这个邪教逆贼好看!”语气渐渐低沉,显是嘴巴不服,心中底气全无。大仙道:“你们不要忧虑,我已将他的剑法记在心中,等师父一来,必有破其良招。”
谢雨桐凝神听着三仙叽叽喳喳的对话,全然未注意那杨大哥的表情变化。这时,打远处来了一对年轻夫妇,那女子头带金钗,衣衫精致,长相秀丽,显是富家女子。
二仙抬头望了,不禁道:“大哥,来了个小美人,我上去迎一下。”大仙道:“二弟休要鲁莽,这次三弟因此事遇难,你的心思也当收敛一下。”二仙道:“大哥言重了,我们好不容易因什么刀剑会出得岛来,师父只说不得起淫辱之心,你看这美人细皮嫩肉的,我只是借机摸摸便可,不违师父的教诲。”说完,便向那女子走去。
谢雨桐不由转过身来,看那蓬莱二仙欲作何行动。
二仙走近那年轻夫妇,嘀咕了几句,便伸手向女子摸去。那年轻男子挺身挡在前面,被二仙一脚踹翻在地,曲身痛苦不止。看至此处,谢雨桐终于忍耐不住,拔刀而出,喊道:“喂!光天化日之下,你要作何勾当。”
蓬莱二仙闻声,转身打量着谢雨桐,“哎嗨,还有管闲事的。你这种丑婆娘,想让哥哥碰哥哥都还懒得动手,莫非你看我喜欢人家心中嫉妒了不成。”
谢雨桐怒道:“你们这无耻之徒,难怪陆凌风教训你们。我看是罪有应得。”
蓬莱大仙一听,脸色大变,起身环顾四周,道:“姑娘,听你如此说来,难道你跟陆凌风结识,也是魔教之人?”
谢雨桐一惊,方感仓促中说多了言辞,忙回道:“你们老三欺辱良家女子,早是路人皆知,本姑娘绝非魔教中人。”
“哼,信口狡辩!”大仙再次环顾店中顾客及路上行人,早有胆小怕事者一哄而散。只见他手握铁棍戒备,大声嚷道:“陆凌风,你有胆子就出来,难道我们三兄弟怕你不成。”连喊了几嗓子,见无人应答,心中顿时来了底气,喊道:“二弟,先甭管美人,我们先将这个丑婆娘擒了,拿她换姓陆的性命。”
说话间,那蓬莱三仙并在一起,持棍向谢雨桐逼来。谢雨桐见无退路,心中陡然生出豪气,挥刀向三仙迎去,“无耻之徒,让你们见识下本姑娘的厉害!”
据江湖所传,谢天贤的“碎星刀法”在蓝衣盟的“御刀阁”中排名第五,招数以快慢结合、变化犀利见长,谢雨桐从幼得到父亲的言传身教,自不是等闲之辈。再加前有蓬莱大仙和二仙被陆凌风所致的剑伤未愈,几个回合下来,谢雨桐竟是与蓬莱三仙激战在一起,一时不分高下。
只听蓬莱二仙嚷道:“这婆娘生的丑,刀法却是有两下子。看招数未曾见识过,应该不是北方门派。”言外之意,北方各派的功夫他们大都识得。大仙道:“二弟不要多言,专心应敌,这婆娘的刀法以招数见长,内力蕴藏不足,稍后便会弃械投降。”
谢雨桐听了,暗自忧虑,蓬莱大仙所说的确实如此,碎星刀法的精髓在于变化,然内力便是缺陷,再加对上三仙以硬碰见长的铁棍,兵器相交时手腕发麻,数招过后,逐渐力不从心。匆忙间,她计上心来,刀法忽变,内力渐渐运于刀尖,招招向三仙刺去。谢雨桐以剑御刀变化之际,蓬莱小仙应对不急,空当中肩膀被刺激一刀,疼得嗷嗷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