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刘掌柜道:“没了,前方店远,经过的各位客人都在小店饮食,未曾有其他客官走过。”
同行一位年轻道长抢前道:“那就是了,师父,杀死大师兄的凶手肯定就在酒楼,待我去揪他出来。”玉林道长一声吆喝:“慢着,连凶手的相貌都未曾看见,你揪哪个出来?不要在此丢人现眼。”言罢,玉临道长拂尘一甩,进入店内。
那位年轻道长向随行众人招呼道:“大家把店守住了,小心凶手跳窗跑了。”
玉临道长微微点头,扫视了一下周边,左手从怀中掏出一块沾血青布,径自向蒋进酒一众走来,道:“各位大侠,小徒今早遭遇不幸,可否让贫道看下衣角,抛去嫌疑。不便之处,还请多多包涵。”蒋进酒略微沉思,想是道长的大徒弟被人杀害,临死前撕下凶手的青布衣角。遂起身道:“不碍事,道长看便是了。”说完,将衣服掀起,亮了开来。谢晓云又是哼的一声。
“多谢,事出有因,得罪之处还望大侠休要见怪!”看完,道长撇了谢晓云一眼,正欲走上楼去,猛然发觉这少年身边另有一人身着青衣,只是外面一袭白色长衣罩住,从衣扣缝隙中露出青布。于是转过身来,向那位青衣少年道:“这位少侠,可方便掀起外套,让贫道看下衣角。”
那青衣少年正是少庄主夫人谢雨桐,谢雨桐听到道长让她掀开外套,顿时脸生红晕,一时答不上来。谢晓云听到此处,忍无可忍,倏的站起身来,喝道:“欺人太甚,你究竟想干什么?”玉临道长一愣,若在平时,他应该看得出谢雨桐是女扮男装,但此时心念徒弟刚刚遇害,思绪亦是混乱,故未曾发现自己刚才一语失言,反而觉得谢晓云不领情,情况略显可疑。何况大徒弟风机子武功得其亲传,被一人几剑所杀绝非易事,除非有人暗中相助。如此来言,这几人杀死风机子岂不是大有可能?
玉林道长想到此,又道:“为何不可呢,贫道只是看下少侠衣角,别无其它意思,还请少侠允了。”谢晓云又待发作,蒋进酒一抬手,拱手道:“这位道长,我家公子绝非杀害你高徒的凶手,这脱衣示人还是免了吧,请道长枉开一面。”不料越是如此,玉临道长越是怀疑,他绝没想到被他要求脱去外套的却是一名已嫁女子。玉林道长心想:“此人这样一说,却是难以回却。若是强行查看,虽说这一众看似江湖人物,动起手来,贫道胜之不在话下,但若传出去,江湖上岂不说泰山派掌门在自己山下强人所难,坏了我泰山派的声名。若是不查,这几人又是极为可疑。”
这时,谢晓云见玉林道长犹豫不决,噌的一声,拔出背后弯刀,喝道:“不必再做多想,许与不许,先胜了我手中弯刀再说。”这一下大喝,玉林道长听出是女子之音,心想,难道这位相貌俊俏的白衣少侠也是女子。
正想到此,楼上一人笑道:“哈哈,什么泰山玉临,正义至尊,说出去让江湖人笑掉大牙,原来专做些逼女人脱衣服的勾当。”
玉林道长听到此,尴尬万分,正欲向谢雨桐致歉,这时,率众围守店门的二弟子雪机子叫道:“师父……就是他……就是他杀了风机子大师兄,我听得出他的声音。”玉林道长情急之中,走向店外,拂尘一甩,仰头问道:“这位大侠,可是你……”
“不需问了,是我杀了那个不中用的小杂毛,什么泰山双侠,竟干些欺男霸女的勾当,真是老杂毛的高徒啊,哈哈,跟你做的都是一般事情。”楼上那人说完,朗声大笑,似乎浑不把泰山派放在眼里。
玉临道长撇了雪机子一眼,看到他低下头来,晓得此人所说不是无中生有,于是道:“我泰山派弟子犯下的事端我泰山派自会处理,无需外人插手,何况,你所说我的弟子欺男霸女,可有证据?”
楼上那人道:“何需证据,你身边的那位小杂毛亲眼所见,问他便是。”雪机子拔出长剑,也吆喝道:“竟是胡说,我们泰山双侠,江湖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怎会做这种事情。我一直随在大师兄身边,什么都没看见,杀人偿命,现在我看你往哪里逃。”有师父在此,雪机子声音也显然底气足了不少。
玉林道长心下已明,沉思片刻,道:“无论怎样,我泰山派弟子犯下事端,无需外人插手,既然事已如此,如果你胜得过我手中长剑,贫道可饶你不死,你且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