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心疼我。”
江心月却嗤之以鼻,冷笑道:“这位姐姐躺在温柔乡里不能自拔,你就让他抹脖子,本小姐到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爷们。”秦风嬉皮笑脸道:“小生若真死了,如江小姐这般天生丽质,却是没有几人懂得欣赏喽!”
“你再贫嘴,我连你舌头一起割掉。”江心月又羞又怒,突然加快步伐,眼看就要追上青骢马。秦风吓得挥鞭急抽坐骑。公孙婷心想包裹在秦风手中,总好过在别人手中,于是朝江心月道:“小月,包裹就让秦公子先保管好了,咱们只需跟随左右,脱离困境再说。”
江心月心想也是,于是瞟了眼罗什,正想说话,却见罗什突然道:“敌人追来了,你们先走一步,我去缠住他们。如果不慎失散,那便于明日午时,在淮阳得月楼碰头。”他说完,也不等几人表态,便自行停下脚步,横在了路中间。
“罗什大哥,一切小心。”江心月不及细想,忙嘱咐了一句,便与公孙婷追着秦风而去。
不多时,龙腾云与贺重生双双杀到,十丈之外还跟着那铜面人。罗什大喝一声,将“梵天圣杖”舞了个浑圆,生生挡住了两人的去路。龙腾云与贺重生无心与罗什纠缠,见状非但不闪避,反而猛扑了上去。
龙腾云将双掌一错,使出一招“光耀九州”,直奔罗什面门。罗什只觉灼浪扑面而来,竟有种窒息的感觉。贺重生也不含糊,挥舞玄铁重剑当头横扫而来,惊人的剑气一下便荡开了罗什的圣杖。罗什在两大高手的夹击之下,不得不且战且退,并以圣杖的长度优势,封锁两人雷霆般的攻击。
三大高手过招,可谓惊天动地。就连天空中飘下的细雨,也被三人的气场逼在丈外,根本近不得身。龙腾云和贺重生联招逼退罗什,也不做停留,直追江心月等人而去。罗什那里能轻易放行,当下用圣杖一圈,生生逼住了二人的脚步。
龙腾云怪叫一声,一招“野火燎原”反身拍来。贺重生一抖蝉翼剑,挽起九朵“梅花”,急刺罗什周身要害。而以此同时,铜面人也从背后杀到,一刀硕来。
罗什腹背受敌,顷刻间变得岌岌可危,一不小心便会命丧黄泉。但他并未因此而慌乱,反而一步踏前,避开身后来刀,圣杖如蛟龙湖海,荡开贺重生来剑的同时,直捣龙腾云而去,真可谓是艺高人胆大。
龙腾云见罗什打法狠辣,心知不易纠缠,于是使出招“野火燎原”弹开来杖,随即返身就走。贺重生只想得到包裹,更是无心恋战,此刻见龙腾云抽身欲走,于是掉转双剑,突然攻向其后心。
身后劲风袭来,龙腾云当即拧腰错步,斜身避开来剑,跟着使出“一指残阳”绝技,转身急点贺重生心肌库房穴。贺重生一阵怪笑,蝉翼剑挽起剑花,荡开龙腾云炙热的指风,同时右手玄铁剑猛扎龙腾云大腿伏兔穴。两剑一攻一守,相得益彰,乃是其成名的绝招。
龙腾云也不是宜以之辈,当下趁着倾斜的身子,左掌在地上一拍,整个人横飞出丈许。也不知他从何处取出把短弓,虚拉弓弦,一连射出三道无形箭气。其中有两道直取贺重生,另一道则奔袭追上来的罗什。
“流火星云箭。”贺重生识得厉害,不敢大意,双剑交错而出,分别挑散两股无形箭气,不过却被一股灼热的余力侵入掌心,顿时一阵酸麻,险些弃剑脱手。
罗什正与铜面人交手,眼看就要击伤对方,却陡然听见一声破空尖啸。那铜面人本在舍命狂攻,一闻啸声却立刻掉头而走。罗什无暇追杀铜面人,是以又加入到龙贺二人的战圈。孰料龙腾云的“流火星云箭”突然射来,罗什当机立断,挥杖往地上一拄,飞身避开箭气的同时,借势一脚踹向贺重生背心。
贺重生此刻刚荡开“流火星云箭”,手掌还有些灼痛,却被罗什从后攻来,一时恼羞成怒,随即以玄铁剑挡住来脚,同时借力向前一冲,顿时来到龙腾云近前,蝉翼剑当即拦腰斩去。
龙腾云也是老奸巨滑,他心知这两人功力并不比自己差多少,若是纠缠下去,势必难以脱身,于是不断射出“流火星云箭”,却不再上前硬拼。三人且战且走,一时之间谁也奈何不了谁。
再说江心月与公孙婷,两人紧随秦风马后,一路奔波不息,脚步不觉越来越沉重。湿漉漉的衣裳,紧紧黏在两人肌肤上,勾画出凹凸有致的身段,但同时也给她们带来了十足的罪受。
凌玉环见了心中不忍,于是叫道:“两位姐姐,不如你们轮流上马歇息,我下去跑跑?”秦风一听这话,立刻来劲道:“说的也是,公孙小姐和江姑娘都乃千金之躯,那里受过这等累赘。环妹既然有意成全,秦某自然不会介意。”他一想到可以软玉温香,怀抱美人,顿时心花怒放,浮想联翩起来。
江心月知道秦风打的主意,于是冷笑道:“我说秦大公子,亏你还是一个大男人,也好意思说这种话。要跑也是你跑,怎会叫人家姑娘家去跑。”秦风闻言忙辩解道:“这可不成啊!小生不会武功,下去肯定跑不动。要是让坏人逮住,丢了性命是小,失了祖传琵琶那才要命。”
公孙婷也知道秦风不怀好意,遂道:“凌姑娘不必介怀。前方有个镇集,天亮前便能赶到,我俩到了那里再休息也不迟。”凌玉环知道两人不愿与秦风同骑,遂一笑置之。
江心月朝秦风做了个鬼脸道:“你就省点心吧!我和婷姐姐可不吃你那套。”秦风淡淡一笑,瞄了眼蹙眉的凌玉环,也不敢继续做答,自顾打马如飞。谁知四人刚消停下来,便听见“嗖”地一声响,黑暗中也不知是何物,秦风坐下马突然惨嘶一声,跟着便翻倒在地,竟是再也爬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