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十恶不赦,难道你内心深处,从未觉得自己做错过吗?你从来都没有反省过自己的错误吗?”
弘历听了我的话,一下子就发怒了,指着我也是一顿指责,我反驳道:“可那时我已经被你皇阿玛废掉了,我不再是紫禁城的熹妃,我只是一个庶人,平常百姓家被休掉的妻子也可以再嫁吧!何况,我只是一个妾罢了,你皇阿玛废弃我在先,我与你十三叔情深在后。”
“既然如此理直气壮,那你为何不敢对皇阿玛坦诚布公呢?他得知真相之后,为何又要将你幽禁而以示惩罚呢?”弘历反问我道。
我说:“那是因为你,因为你让我重返宫廷,我又重新成为了熹贵妃,所以我不能让他知道,他也不能接受,若是我与胤祥在一起之后,将后再与他毫无干系,他便没得理由来惩罚我。”
弘历见我情绪激动拽着我的双肩让我瞧着他,问道:“既然如此,为何十三叔不敢迎娶你呢?”
我一时间无话可说,弘历道:“让我来告诉你原因,那是因为即便是天子不要了的女人也是属于天子的,谁敢觊觎天子的女人那就是不可饶恕的死罪,何况天子还是他的兄长?”
弘历好似有些发狂了,摇了摇我的身体道:“额娘,你清醒一点好不好?不管是皇阿玛还是十三叔他们都已经不在了,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莫非这么简单的三从四德,还要我来教给你吗?现在我是你的儿子,你不从我,你想要从谁?放你出宫去,你又能怎么样?莫非去怡亲王府不成?去遵义守皇陵,你打算为谁守?是皇阿玛还是十三叔?活生生的我,你不守着,你守着他们做什么?”
我倒是没想到他能够对我说出这番话来,只是“你、你、你”的无法说出一句话来。
“你口口声声说要保护皇阿玛跟十三叔的名誉?你拿什么来保护?从你做下这种事情的时候,他们的名誉便早早被你抛之脑后了,你此时不受封为皇太后,你是想要让世人来如何猜测?是说我这个养子不孝顺,还是猜测皇考生前是不是将你废除?如果是,又是何等原因?若是再加上一些有心人士的疯言疯语,何止他们的名誉,整个爱新觉罗皇家的名誉都要因为你而受损?我们是皇家,你知道,因为是皇家、因为皇家权威不可侵犯,所以我一出生就要面临被抛弃的厄运?我受尽苦楚,嘴里含着辛酸苦辣才得以成人,此时这个天下是我了,这整个皇族的名誉落在了我的身上,你要让我眼睁睁地看着他受损吗?”
我见他如此激动,我的内心也感觉快要崩溃了,哭着喊道:“那你可以让我去死?我可以用我的死将这件事情永远地如同的尸骨一样被埋葬起来。”
“死?为什么要死?实不相瞒,当日不仅仅扬州知府弹劾怡亲王的折子是我主使的,就连皇阿玛特意封锁消息,也是我故意命人将事情泄露给淑贵妃,更是我挑唆淑贵妃对付皇额娘,而将消息散布出去,目的就是逼着十三叔与你分开,目的就是逼着你重新返回宫廷?
你知道吗?因为我的生母卑微如尘,所以我一出生就要被扔到那些边边角角的地方,我好不容易认了你为额娘,我怎么会让你流落在民间,我怎么能让你犯下这样的大错?”
认识弘历如此长的时间,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弘历的盛怒,他横眉冷目地朝我道:“朕的额娘是八旗子弟,出身毓秀之门,年幼便入府邸侍奉皇考,备受宠爱,朕便也是出身高贵,自幼便深得皇考欢喜你明白吗?
朕需要一个额娘,需要一个额娘来为我正名,来让我尽孝,她是先皇生前最为宠爱的熹贵妃,满洲大族钮钴禄氏,断然不会做出背叛先皇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来,你明白吗?”
说着弘历拽着我双肩的手一松,道:“故此,你这皇太后你当也得当,不当也得当,你这条命,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如若不然,怡亲王勾引皇嫂,罪大恶极,就算朕翻了他的陵墓,鞭尸旷野也不为过总之,我爱新觉罗家的丑闻也不止这一件,多这一件不多,少这一件不少?”
“你、你在威胁我?”我吃惊地问道,着实想不到他竟然如此待我?
“是,没错,就是在威胁你!你若真心待我为子,便不会如此倔强?你既然不真心待我为子,我又何必真心待你为母?”说着便朝外走去,远远还听见他的声音道:“孝庄太皇太后一生辅佐两位少年天子,何等功绩?为何死后却只能葬在皇陵外侧,额娘,你要好好琢磨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