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雷将那几份FA组织的秘密文件和装着照片的大信封放在了茶几上。
释伯仁拿起了那只信封,唐天龙和宗正武魁则各拿起了一份文件。
夏雷观察着三人的神色。这个时候,他比谁都紧张。父亲夏长河能不能回归,过上正常人的生活,能不能安享晚年,成败在此一举,他不能有半点马虎。
释伯仁、唐天龙和宗正武魁交换着看完了夏雷带来的东西,整个过程三人都没有说一句话。他们的表情都很严肃,这个办公室也因为他们而变得沉闷压抑。
“你早就知道吧?”看完最后一份文件,释伯仁看着夏雷说,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担忧。
唐天龙只是看着夏雷,没有表情,也没有话说,心事重重的样子。
宗正武魁也看着夏雷,表情冷峻,眼神严厉。从他的眼眸中还能看到一丝怒意。
就三人看完文件和照片的反应,夏雷的心中已经一片雪亮。眼前着三个人里,如果有一个愿意为他说话,给他帮忙的人,那就只会是释伯仁了。可是,这件事释伯仁显然做不了主。
“是的,我早就知道了。”沉默了一下,夏雷开口承认了。
“那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释伯仁质问道。
夏雷苦笑了一下,“我怎么告诉你?他是我父亲,生我养我的父亲。我是101局的顾问,站在这个身份的立场,我应该抓他。我是他儿子,站在这个身份的立场,我应该保护他。我选择了后者,因为如果我连自己的父亲都出卖,我夏雷还算是人吗?”
释伯仁叹了一口气,不说话了。他似乎能理解夏雷的处理方式。
就在这时宗正武魁突然将手中的一份文件砸在了茶几上,怒道:“夏雷!你好大的胆子!”
夏雷被他吓了一跳,但他很快就镇定了下来,他淡淡地道:“我这个人的胆子确实很大。宗正老先生,我就这一个条件。我要一份赦免,保我父亲没事。”
“你还敢说!”宗正武魁的怒意更强烈了,“国有国法,自古以来就是王子犯法庶民同罪。你是为国家做了不少的贡献,你也确实是一个百年难遇的奇才,可是你怎么能用你的功绩,你的才能来要求国家队你的父亲法外开恩?你难道不知道你父亲犯下的是叛国罪吗?更不用说他还杀了不少的人!”
夏雷说道:“我知道他做了什么事,我不会为他辩解,我只要保他没事。”
“固执!顽固不化!”宗正武魁猛拍了一下茶几,“你这样做,你置法律什么地位?自古以来不缺大义灭亲的人物,你就没有一个榜样吗?”
夏雷的眼神也变冷了,他的心中也燃起了一股怒火。不过,他并没有被愤怒蒙蔽眼睛,他的心里很清楚。这个宗正武魁显然不是不清楚利益轻重的人,更不是不顾大局的人。从国家利益的角度去看,显然满足他的这个小小的要求更有利。逮捕父亲夏长河,治父亲的罪,法律的尊严倒是顾全了,可潜艇的技术却没有了,他甚至可以将雷马集团转行生产拖鞋袜子,让雷马军工厂生产自行车什么的!可是,宗正武魁明明知道这件事的厉害关系,他为什么还如此强硬,不肯放过父亲夏长河呢?
释伯仁清了一下嗓子,“宗正老先生,我看这件事……”
宗正武魁看了释伯仁一眼,眼神阴冷。
释伯仁的话顿时没了。
“夏雷,你可以要名,可以要钱。”宗正武魁的口气冷硬,“你父亲的事,不行。不过我可以保他不死,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你要逮捕他吗?”夏雷强忍着心中的怒火。
宗正武魁说道:“有些事情需要向他问清楚。”
夏雷的心中忽然一动,暗暗地道:“这个宗正武魁极有可能是ZN局的局长,那么他的目的就是我,是古合金和AE的秘密。与古合金和AE的秘密相比,德国的潜艇技术显然不够看。他要的是更大的利益!他要我的父亲,他显然是要把我的父亲当成是突破口!”
“你还可以要官。”宗正武魁又补了一句,“我可以向你打包票,全国范围内,省市级的职位任你挑。以你的才能,你现在所拥有的政治资本,你的前途不可限量。”
夏雷沉默不语。
宗正武魁继续游说,“你父亲的事不是你的错,寻常百姓家不也有父母报案抓犯罪的儿子的事情吗?不也有当子女的举报违法犯罪的父母的吗?法就是法,要是人人都将法律置于脑后,那世界还不乱套了?”
唐天龙的嘴唇动了动,“夏雷,你好好考虑一下吧。”
夏雷忽然笑了,“这么说是谈不成了?”
宗正武魁面色一寒,“我说了这么多,你还不明白我的意思吗?”
“妈的。”夏雷的嘴里忽然冒出了一句粗口。
“你说什么!”宗正武魁腾地站了起来,一个小老百姓居然敢如此藐视他的威严!
夏雷忽然一巴掌拍在了茶几上,然后他也腾地站了起来,怒视着宗正武魁,怒气冲冲地道:“我说——妈的!”
“你——”宗正武魁指着夏雷的鼻子,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唐天龙好释伯仁都被夏雷的举动吓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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