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去找他们?难道你不知道她现在就在的黎波里城里吗?”
“哦,我当然知道,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会不知道呢,何况我还在给埃施瓦伯爵夫人当差呢。”塔索犹豫着撇了撇嘴“不过我现在也不错,埃施瓦伯爵夫人很看得起我,给了我一份不错的差事。而且……”说到这儿,他已经走到一幢顶子上铺满泥瓦,周围用大块的鹅卵石围一个小院子的房子前,他随手打开杂木院门,脸上又上浮现出那种刻意做出来的神秘兮兮的表情“小伦格,记得刚刚我对你说过要让你见到我创造的奇迹吗?哈哈,很快你就能见到了。”
塔索炫耀般的走到房子前,伸手轻轻敲了敲紧闭的房门。随着发出的“吱呀”声,房门打开了,一个身上穿着粗麻布对裙的女人出现在了阴暗的门里。
伦格站在门口有些好奇的看着阴影里的女人,因为光线很暗。他一时间无法看清她的脸,可是朦胧中一种熟悉感却让他觉得肯定在什么地方见到过这个女人。
“我的上帝,是你!”阴影中的女人发出一声愕然低呼,她向后退了一步,似乎想躲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伦格。
而这时伦格也因为适应了屋里的光线看清了这个女人的脸,于是在女人发出低呼的同时他诧异的转头看着旁边一脸得意的塔索,嘴里也惊愕的发出一声轻叫“怎么会是你呢?!”
“哈哈,看到了吧小伦格,这就是我的奇迹!”看着门里门外都因为意外发愣的两个人,塔索忍不住大笑起来“对,小伦格你没看错,就是她莫莉安。那位我们在安达契搭救的玛蒂娜·埃·约瑟林小姐的侍女,,现在是我的老婆!”
塔索得意洋洋的宣布着。
听到塔索的话,伦格诧异的看着站在屋子阴影里的女仆。事实上他并不知道这个女仆的名字,他只记得这个女仆那种让人不快的骄傲和自以为是。可是令人意外的是,这个有些虚荣的女人居然会成为了塔索的妻子,而且还和塔索一起来到了的黎波里。这让伦格觉得既不可思议又莫名其妙,因为即使过了那么久,他也还记得当初这个女人对待自己和塔索时,那种高高在上的傲慢和蔑视。
可是现在这个叫莫莉安的女人已经完全不见了当初的傲慢影子。她甚至用有些害怕的眼神看着伦格,她这个样子让伦格升起一股似曾相识的印象。
当看到莫莉安裙子底摆上一块还没有抹去的泥渍之后,伦格终于想起她就是那个自己在去王宫半路上险些撞到的女人。
那么当时她一定已经认出了自己?伦格看着这个女人脸上戒备似的表情心里不由暗暗揣测着,他不明白为什么她当时会那么畏惧的逃跑。
“我真没想到会是你,”女人一边整理着到处都是杂物的桌子一边回答者伦格的疑问“我当时太慌了,还以为冒犯了某位贵族或者骑士老爷。所以我只想快点抛开,现在是骑士在保护我们不受异教徒的伤害,所以冒犯骑士就是很严重的罪行。”
“这是上帝的安排,上帝给了我一个妻子,还让我得到了一份差事。”塔索从旁边插着话,他看上去很知足,不住的向伦格感叹的摇头,然后很大方的向那个叫莫莉安的女人喊着“亲爱的,去把我的大麦酒拿出来,就是伯爵夫人赏给我们的那一小桶大麦酒。上帝呀,我居然还能看到小伦格,而且他还成了个大人物!”
“塔索,你们怎么会到了的黎波里?”伦格终于开口问起来“你当初不是说要送她,送你妻子回她的家乡去吗?那应该是去埃德萨呀。”
“哦,说起来这就是上帝安排了,”塔索从老婆手里接过两个陶杯,把其中一个放到伦格面前,然后笑嘻嘻的说:“来尝尝这个,这可是埃施瓦伯爵夫人赏给我的,要知道现在我是伯爵夫人的侍从了,而我老婆,”他向后挥了挥手“现在也在为雷蒙伯爵做事。”
“玛蒂娜……玛蒂娜小姐,你们没再听到她的消息吗?”伦格小心的问,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不论是塔索还是他老婆都不是那么愿意提到那位小姐。
“哗,”莫莉安手里正在斟酒的小罐子微微轻抖了一下,罐子的突口撞在陶杯的边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哦,我们没再见到那位小姐,愿上帝保佑她吧。”塔索低声嘟囔着,他不住的把被子里的大麦酒倒进自己的嘴巴,而且不住的催促着他老婆给他斟满杯子,不过一会儿,他的眼神已经开始变得模糊起来,“现在一切都不那么重要了,小伦格难道你还认为自己该为她的失踪负责吗?现在的你已经是个大人物了呀,而我们也得到了自己应该得到的。既然上帝对我们都这么仁慈,对那位小姐也不会吝啬,她现在很幸福的,对!她现在的日子肯定很幸福!”
“她很幸福吗……”伦格有些出神的看着手里的陶杯,屋子里一时间陷入无声的沉默之中。
“她当然很幸福,这个我可以保证。”塔索打着酒嗝不住的摇着头。
“你可以保证?你知道她现在怎么样是吗?!”伦格一把抓住塔索的肩头厉声问着。
“哦,不!不是的!”塔索从迷糊中清醒过来似的大声辩解着“我是说可能,可能她是幸福的。”说到这里他撇了撇嘴“如果我能为她向上帝做祈祷,那上帝肯定会让她幸福的,我保证。”
“你保证?”伦格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不住解释的塔索和他那个始终看上去坐立不安的老婆,突然觉得自己和眼前这个人变得陌生和疏远了很多,甚至在他看开,自己和塔索当初的冒险就好像因为太久,几乎已经无法记忆起来了。而更让他注意的却是这对夫妻对每当提到玛蒂娜时那种轻描淡写,甚至是毫不关心的态度。
这让伦格在离开塔索家之后,走在路上不住的琢磨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