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耻的逃跑者,以后也别想再在这个队伍里混下去了。”阿赛琳盯着伦格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你要让他知道,你才是老大,你才是那个席位的拥有者,你必须为了那个席位战斗!”
“为了块毯子战斗?!”
尽管知道眼前的形势,可伦格还真是有些无法理解的摇摇头,可转头看到四周的情景之后,他也知道,自己还真的要为一块不值半个铜埃居的破毯子拼命了。
“中世纪的人真是不可理喻。”伦格盯着对面那个始终斜楞着眼睛看着自己的大个子无奈的叹着气,他回头看了看似乎把这种生死决斗当成家常便饭的女海盗,看到她脸上那种兴致盎然甚至充满满足的表情,伦格不由暗暗在想她是不是盼着自己早点死。
再转头看看已经闻讯走过来的托尔梅和施蒂芬娜夫人,他有些失望的发现,这位虔诚的骑士对即将发生的决斗的兴趣一点不比女海盗少,甚至看上去还多那么一点点。
至于那位夫人和她那个似乎精力过于充沛的儿子,则象是在看一出戏剧似的对着两个当事人微微一点头,然后就坐在了已经为他们准备好的椅子里。
托尔梅走到有些不知所措的伦格身边,仔细看了看他,然后突然伸手抱住伦格的脸颊用力晃了晃:“小伦格,你要争气!”
“你说什么?!”伦格诧异的看着托尔梅,而且这个时候他发现有几个人正走到那个大块头面前小声嘀咕着什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好像就是专门找我麻烦来的。”
“他是那个罗里希德的侍从。”
“罗里希德?不就是那个……”
“对,就是那个被我挑散了铠甲的笨蛋骑士,”托尔梅向后面的人群里歪了歪脑袋,伦格顺着他的示意看去,果然在人群里看到了那个被托尔梅的剑技吓得跪到地上的罗里希德。这个时候,他正满脸愤恨的盯着托尔梅的后背
“他的侍从是雷纳德的一个远亲,刚才就有人告诉我,他想为他主人罗里希德找回点面子,不过他还没资格向我挑战。而你恰好是我的侍从,和他地位相当。所以,”托尔梅无奈的抬了抬手“现在一切都只能靠你自己了。”
“怎么会有这种事情……”伦格懊恼的看向已经坐好就等待着好戏上场的人们“他们好像都知道这事?”
“侍从为主人找回面子,是很正常的,难道你不为我的荣誉而战吗?”托尔梅奇怪的看了看伦格。
“这简直是我遇到过的最荒谬的事了。”伦格欲哭无泪的看了看托尔梅硬塞到他手里的一柄手斧“我能不能不打?”
“可以。”托尔梅干脆的点了点头“不过你要先当众承认你是个懦夫,然后你要重新背诵你成为侍从时候的誓言,并且当众承认违背了这些誓言。”
“我只是个侍从!”伦格不服气的嘀咕着,可他立刻想到了后世曾经听到过的关于骑士侍从的传说。
“侍从必须和主人一样参加战斗,难道你的家人没有告诉过你吗?”托尔梅又一把捧起伦格满是愤懑的脸用力摇晃着“主人的荣誉就是侍从的荣誉,同样,侍从的耻辱也是主人的耻辱,别让我失望小子。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既然他的主人是个蠢材,这个侍从也不会多高明。放心的去吧。”
“‘放心的去吧’?难道你就不能说句更好听点的?”伦格愤懑的瞪了一眼自己这个“主人”,这时候他真有些后悔为什么要答应成为他的侍从。
“好吧,孩子,”托尔梅一边看着对面已经跪在施蒂芬娜夫人面前,请求夫人允许自己向他人挑战的侍从,一边低声说:“你听好了,那个大个子他有足足160塔普里(塔普里:中世纪时期拜占庭地区的重量单位,1塔普里相当于0.92磅)重,你绝对不能和他正面交战,否则他会把你象捏一根木条似的捏断,记住孩子!别忘了我教给你的那些东西,别忘了你不是个骑士,你只要胜利就可以了。”说着,他用更低的声音在伦格耳边小声叮嘱着“…………”
听着托尔梅的教导,伦格的脸上时阴时晴,可他刚要张嘴再询问点什么,一个兴奋的声音已经打断了他的思绪。
“侍从伦格!”坐在施蒂芬娜夫人身边的汉弗雷大声的喊着,他和所有人一样一脸兴奋,好像即将开始的不是一场关乎生命的决斗,而是一幕好看的戏剧“罗里希德骑士的持标侍从杜莱普特认为你的坐席和……”说到这里,汉弗雷很好奇的看了看走到伦格身边的阿赛琳“你的女伴,都应该由他拥有,所以他要求你放弃这些权力,否则就要向你挑战,你是否敢于迎战?!”
“哦!”尽管早已经都知道理由,可四周还是响起了一片惊诧的呼声,那样子就好像所有人真的都很震惊,可在伦格听起来却觉得更象是在说:“终于要上演好戏了。”
“我能不迎战吗?”伦格瞪着对面那个脸上露出阵阵残酷笑容的大个子,在看看四周那群显然等着用一个人的血浆做下酒菜的人们,心里愤懑的念叨着“好吧!既然这样就来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