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之人一招处理不慎,将会有不可挽回的局面出现。蓦的想起自己和爱郎三人何尝不是偷摸进来之人,不由哑然失笑,美目瞟向另一方的天赐和灵琴二人躲身之处。
喝止唐仁回来的那位精壮汉子,一眼看上去,竟是给人一种儒雅飘飘之感,仿似此人竟是饱读诗书之故,并无丝毫江湖之人气息。王雪梅眼放异彩,深深的望向其人。陡的,那人肩膀肉眼难觉的轻轻一震。
王雪梅暗自轻呼“不妙”迅速收回目光,纤足轻点树干,娇躯犹如夜莺般悄无声息的弹起,鬼魅般的闪进另一处浓密树枝里。就在王雪梅弹身而起的同时,那人不见丝毫动作,身体毫无征兆的突的疾飞而起,扑向王雪梅适才藏身之处。
分开树叶,却并无任何异常。脚下轻点树叶,竟像是违背自然原理般,身体倒飞而回,轻轻落于原处。眼中却是充满怀疑,这一手绝妙轻功刹时震慑住了对方那数人。王雪梅也是心下惊懔不已。
想不到这位让人毫不起眼的儒雅之士武功竟是精进于此,自己只不过是深深的在他身上投注了几眼,他竟就有了感应,并且可准确预知自己的藏身之处。那些人没有一个会是此人的对手。
另四人“呼啦”一下围了上来,惊问道:“大哥,怎么回事?”灰衣老者精光闪闪的双眼看了看王雪梅初始藏身之处,脸上闪过一片惊疑之色,转首问道:“天儿,你可是有所发现?”微皱了皱眉,唐天恭谨的道:“或许是天儿多心了。
天儿总是觉得有人在一旁窥视着,尤其是刚才,这种感觉犹为来得强烈,是故天儿未和爷爷打招呼就擅自行动,还望爷爷勿要怪责孙儿才是。”
灰衣老者满意之极的点点头,手抚颌下胡须,微笑道:“天儿做事,爷爷一向非常放心,你们五兄弟当中,爷爷也只是对天儿犹为放心,其它四个小兔崽子,哼,总是让爷爷甚为挂心,若是他们能向天儿你般处事干净利落,谨慎却不怯缩,那爷爷就可安心去云游四海了。”
说得唐天之外的四位青年壮汉白晰脸庞一阵潮红。虽是如此,但是他们却不由得感到心里如一阵暖流般流过。唐天身为他们的兄长,实是让他们这四个为弟的心悦诚服。
而爷爷虽是说到他们四人语气较为严厉,但是任谁都听得出来,那是一种宠溺之极的严厉。唐天微微一笑,摇摇头,轻描淡写的道:“诸位切勿轻举妄动,唐门若是任尔等说来就来,说走就走,那我唐门确实可以关门大吉了。”
语锋竟是指向那五人。令人心里生出一种极为怪异的感觉。五人身体狂震,唐天一字一句,竟是有如钟鼓齐鸣般敲在他们耳里,竟令得他们不由自主的将刚想利用唐门之间的亲情涌动出现的空隙偷偷溜走。
料敌不足,惟有溜之大及。唐天竟令得他们有种无法捉摸的感觉,像把锋利的利刃般,强大的气势铺天盖地般的向他们涌来,令得他们信心全无。
所以他们晓得,他们已经败了,而且是一败涂地。光一个唐天,就令得他们如此,更何况还有那五个自一出现到现在,尚未有任何动作语言的唐门中人。
更加的令得他们感到高深莫测。五人之中身材最为高瘦的蒙面人前跨一步,强自打着“哈哈”干笑着。
任谁都听得出,干笑声中,实无半点底气。王雪梅暗自摇头。现代社会的武林中人,确实与她那个时代的武林中人有着天壤之别了。
她却没有想过,现代人一直都过着物质条件极为丰富,社会治安极有保障的安逸生活,所谓好逸恶劳,就是在这种生活条件下衍生出来的,在杀一人就得偿一命的现代法制社会里,又有多少人愿意去吃那种苦,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在这个到处充塞着枪才是最好的杀人防身武器的年代,又有多少人会去若练武功?
所以还能看到现在这些身手的人,也委实是一件极不简单的事。蒙面人手背向后,叹声道:“确实,今天这趟我等不该来,只是不知若此时我等提出离开,贵门会否放行?”
一直在一旁静悄悄的观看的灵琴小嘴凑上天赐耳朵,蚊蚋般的声音传入天赐耳朵:“小情人,这家伙现在知道晓怕了。”
天赐手一直在灵琴浑圆娇俏的香臀上揉捏着“失笑”道:“现在怕有什么用,偷偷摸进人家府中,被主人发现,总得有个交待才行,想全身而退,恐是有点困难了。”
两人传音入密的交谈着。灵琴看着天赐做出“失笑”的怪异表情,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连摇螓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