陨执双手一松,低下了头,眼珠转来转去,沉默许久,又转身出了月菀园。
横冲直撞的去了东菀弗雅轩,越过凉亭,破门而入,正在沉睡的周月仙被狠狠拽起,见着陨执一脸怒气,心中一惊,吓得怔怔问道:“你怎么了?怎的如此气恼。”
剑眉竖起,恨恨的瞪着周月仙,怒的直想把眼前的人生吞活剥了,阴沉着脸喝到:“你为何如此狠毒?非要害的她如此你才心满意足!你这女人实在是可恨之极,狠毒至极。”
周月仙见他如此不给情面,如此喝骂她,急急说道:“我如何狠毒了,她害的我妹妹没了孩子,自然要受惩罚,不过是不能生育了,我又没有要害死她…”
她还如此理直气壮,陨执气的一巴掌扇了过去,瞪着她喝到:“你倒是承认了,周月仙,本皇子今日非要休了你不可!”
周月仙顾不上脸上的疼痛,反复想着他的话,他说要休了她,眼眶一红,扁着嘴说道:“当初是谁柔情蜜意的说要娶我,是谁说会对我一辈子好,齐陨执,你竟然为了文籽听要休了我,你就不怕爹爹…”
“住口!”脸上更是阴霾,冷冷的撇向她,狠狠握着她的手腕怒道:“动不动就拿周肖云压我,你真当我不敢休你了。”
周月仙瞪大了眼,看见陨执眼底的寒意,马上改变语气说道:“执,我们夫妻四年难道还比不上你与文籽听半年多的感情吗?你为了她就要休了我,我并没有要害死她的想法,我不过是为蓉儿不平~你当真要休了我?”
“没有要害死她的想法,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情都藏的天衣无缝了吗?”陨执嗤笑一声,狠厉冰冷的启唇说道:“那瓶茉莉花露不是你在里面加了夹竹桃汁液?你三番五次刁难籽儿我都当作没有看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还要我如何?”
手腕被捏的巨疼,大滴大滴的眼泪落下,周月仙坐在床上,低垂着头,身形楚楚,低哑细语道:“你要如何才肯原谅我~”
“你自己好好想想,想好了再告诉我!”极力压制住怒气,他若不是顾忌着周肖云,早就将她休了,他还等着周肖云拿出他藏着的东西呢。
申时一刻,籽听揉了揉眼睛,支起身子,偏头看见床边的齐陨执,他一脸的愧意,先是一怔,后反应过来,低低问道:“你呆在这里很久了?”
陨执点了点头,后又摇了摇头:“方才才来的,见你没有起来,便想着等你一会儿。”
籽听点了点头,掀开被子,下床着鞋,一边问道:见你欲言又止的,是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吧。”
陨执低了低头,犹豫一下,还是决定不说了,他怕她难受,籽听忍住笑意,假装哀意的说道:“有什么好瞒着的,迟早会知道的~”
陨执惊讶的抬起头,看着籽听一脸平和,低低说道:“沈钰与你说的吧,我终究是迟了一步阻止你,那么一大碗喝下去,恐怕~”
籽听摇了摇头,走下了床,一边洗漱,一边笑道:“我何时有怪你~”陨执顿了顿,沉声说道:“我倒希望你怪我了,老是这么不悲不喜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块木头。”
看着铜镜,摸了摸发髻,咧嘴一笑:“我才不屑中她周月仙的计,她下毒也不下的高明一些~”那么浓烈的味道,是怕人不知道么?想起来就好笑。
眉宇一瞥,半响反应过来,试问到:“你的意思是?”
籽听指了指桌子下的盆盂,浅笑不已:“当真把我当傻子了,我怎会这般轻易中了计。”
陨执一脸的冷意这才烟消云散,感情她刚才是在作弄他了,哭笑不得的摇头:“真不知道什么人治得了你。”
籽听笑的更加欢,他不是什么都算得到吗,她就是要好好骗骗她。
六月二十,午时三刻。
籽听在房间踱来踱去,焦急不已,怎么会这样,这次恐怕是谁都救不了他了,贪污银两数量巨大,且与众多朝廷命官结党营私,条条证据直指太子,回天乏术了。
她不可能去求齐陨执放过太子,他们之间的斗争,她不该参与的,可是…
雪莲,流苏二人进来时,见着桌上原封不动的饭菜,劝道:“娘娘,您还是吃一些吧。”
“不必了!”挥挥手,见着二人收拾着,又嘱咐道:“这件事情别让皇子知道。”省的他又说她与他有二心。
“是,娘娘。”二人端着雕花木盘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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