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还是一天天的过去,然儿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众人发现籽听与以前一模一样了,在她的脸上找不到一丝丝伤心,有的只是显而易见的闲适。
“本以为娘娘是个重情义的,没想到与那些主子是一样的,然儿姐姐还说什么待她如姐妹,只是她一厢情愿罢了。”雪莲一边晒着被子一边念叨着。
流朱狠狠瞪了雪莲一眼,压低声音说道:“你当真是不怕死了,这里是娘娘的地方,你说的这些话若是娘娘听见了,看你怎么办!”
听着流朱警告的话,雪莲才禁了声,专心致志的拍打被子。
房门被徐徐打开,籽听身着一袭水绿莎纯裙盈盈迈出,锦儿忙的走上前问道:“娘娘,今日天气甚好,娘娘可要在院中暖暖身子。”
籽听笑着点点头,一边跨出步子一边说道:“怎的不见然…?”忽的想起什么,神色一暗,马上又从容的笑着:“熙儿去哪了?”
锦儿没有注意到她的异常,一边吩咐嘉于和雪莲把茶水点心搬出来,一边回答:“熙儿姐姐她好似是去置办娘娘的夏衣了。”
低低的“嗯”了一声,坐在石凳上看着那茂密的枝叶,微笑了笑,转即又心生哀意,只得低头品茶掩去那一眼哀伤:然儿可会怪我没有听你的叮嘱,把喜怒哀乐肆无忌惮的放在脸上那种事情我已然不习惯了,也容不得我习惯,要做到听然儿的话好好活着,就必须这样戴着一张笑脸。
她想去查茉莉花露的事情,可是那宫女已经出宫了,查无音讯;意味着什么?大概已经死在哪个地方了。要再细查她根本没有那个能耐,就算是查出来了有什么用,害她的人不是周月蓉还是谁,她周月蓉做的事情,自然有八皇子收拾摊子,想要什么证据根本是无稽之谈。
她只能忍耐,装作漠不关心,只是死了一个婢女,她太过伤心也没有意义了。她越是这样波澜不惊,那些害她的人才会安静一些吧。
“娘娘~”籽听抬起眸子,看向五官秀气的熙儿,她行了个礼,见籽听点了点头才回到:“一共置办了八套,两套是像现在这样暖和的天气穿的,其它都是盛夏穿的薄衣。”
“嗯。”籽听放下茶杯,看见她欲言又止的样子,疑惑的皱起眉,挥手叫她过来,熙儿快步上前,附在籽听耳边低语:“娘娘,楚筱与旨告最近因为边境问题不和的事情越演越烈,刚刚奴婢回来时听见公公们说,皇上派了三皇子和镇北将军后日前去支援,奴婢思虑再三,还是觉得娘娘知道的比较好。”
籽听低头沉思了片刻,抬头见着她还在等着她吩咐,便挥了挥手:“下去吧,容我一人想想~”点头应声退了下去,籽听才重重吸了口气,让自己安静下来,皇上如此兴师动众,连镇北将军也派去了,看来这次的战事十分的严重。
又想到熙儿刚才竟然不顾一切的把事情告诉了她,她就不怕她跑去与陨轩见面,陨执知道了怪罪她?
又犹豫了三日,籽听在房间里面踱着步子,下午陨轩就要离开了,她实在是担忧,可是又担心自己若是写了信送去,被中间的人劫去看了,又该说她水性杨花了。
可是这次的战事好像真的十分棘手,皇上如此重视,那就是胜算不大,那她就更加担心了,齐陨执这几日也是不见了,不知道是忙碌还是避着她,对于陨轩的事情只字未提,籽听知道他还是介意的,所以心里更加是为难了。
由于半日,转眼已经是正午,籽听终是决定写信算了,研磨提笔,脑海有许许多多的话语,写出来却只有这么寥寥数几的几个字:定要平安归来!
将信压在胸口,抿了抿嘴,欲开口叫人,房门却被推开,看着那越发英气逼人的男子,心里一紧,将信急急丢在书桌上,走向他:“你怎的来了,最近不是很忙的吗?”
陨执扯嘴淡笑了笑,绕过她走向书桌,拿起那张纸,定定看着那六个字,神色琢磨不清,籽听想起上次他因为陨轩对她恶言相向,甚至差点害死她,浑身一冷,忙的从他手里面抢回信,她垂着睫毛,低喃道:“是我不对,我应了你的,如今却,我实是…”
“不必说了。”陨执打断她的那句‘我实是放心不下~’,将纸折了折,放在袖中,才走向她,撇眉浅笑道:“只此一次!”语气并不坏,反而有些纵容的意味。
籽听愣着看向他,见他嘴角的那丝笑意,才释然的笑了笑:“嗯。”他似是在为自己的宽宏大量而感慨,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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