魄的笑容,秀美阴柔:“原来如此,你还是个有身份背景的,算我看走了眼。”
“你也问明白了吧!”陨翎打了个哈欠,看着月亮低低说道:“我困了,回去了。”说着一挥衣袖漫入黑夜,他一身红衣,容貌俊美,妖魅却又透着一股刚毅,说不清的意味。
看着他的身影,陨秋一脸温和的笑意渐渐敛去,换上一抹阴沉的神情。
三月二十五,陨执的禁足结束了,与往常一样的平静,这日子好像就要这样一直安静下去一样,籽听继续喝喝茶,读读书,与周月仙也不碰面,时而和然儿打打闹闹,时而和齐陨执说说笑笑,好像似乎已经忘记了陨轩一般,她也是这样想的,可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夕阳西下的时候,总是会一语不发。
四月初一,朝堂上。
皇帝扫视一周的大臣,朗声问道:“众爱卿可还有奏?若是无了,那就下朝。”
沉默许久,一人站了出来,右丞相上官承,拱手禀道:“启禀皇上,辰州一事已经拖了许久,赵明迟迟未查出个中问题,臣以为此事如此一目了然何需再查?那赵明分明是包庇辰州官员,与之同流合污,请皇上早日明断,下旨剿灭辰州众匪,官匪勾结实为可恶!”
字字掷地有声,皇上看着他,沉思许久说道:“此事朕心中有数,辰州一事实为可恶,可是那仸山地形险恶,易守难攻,要拿下谈何容易;”
文书莫犹豫一下也站到了殿中央:“右丞相所言有理,自古官匪勾结之事都让百姓深恶痛疾,皇上的话也是极为有道理,仸山那一地方的确是山高险恶,依臣所见剿匪实为损兵折将,若有法子还是让其归顺的好。”
“二位丞相说的都有道理,但是也各有不足,剿匪的确损兵折将,而归顺又是不太可能,如何裁决还全听皇上的。”这话是太尉苏文耀说的,也就是旨告国的国舅,皇后的亲生父亲,说了与没说一样。
皇帝皱眉沉思了一会儿,按着额头不耐烦道:“此事颇为费脑,容朕好好想想。”
三人齐齐应道:“是。”正欲下朝,陨执走出两步,郎朗说道:“儿臣倒有一法子,不知父皇可愿一听。”
四下沉静下来,都惊讶的看着他,他一个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的人能有什么法子。众皇子都一脸强打的笑容,等待着他的话,他藏不住了?
文书莫则是探究着他,自从他娶了籽听,他便开始处处关注他。可他还未看出什么,他就被皇上下旨幽禁了,之后又听见籽儿为了救他跪了整整一夜,她就越发对他好奇了,能让籽儿如此的人绝对不是等闲之辈。
陨执接受着四周的打量,扯嘴一笑,极为高傲沉稳,一改往常的气质,他抬头看着台上同样摸不着头脑的皇上:“据儿臣所知,那仸山的匪首有一个娇弱染病的妻子,那匪首疼妻如命,与那辰州官员勾结也是为了给妻子治病,如果皇上施恩,请御医给她治病,并且赐予良药补品,再谴人奉旨请他归降,必定如左丞相之说,不费一兵一卒。”
皇上脸色一变,严肃起来,盯着他深邃的眸子问道:“这消息可属实?莫不是你胡编乱造的吧?”
“儿臣不敢欺君!”陨执拱手禀道,笃定坚定的说道:“此事若有假,父皇就是贬儿臣做庶民都可,那匪首本是被官兵欺压的寻常百姓家,那妻子也是跟着她起于微寒的,那病也是跟着他落下的,本是良民又如此重情重义,皇上一旦施恩他怎会不报效朝廷,若是出兵剿匪恐怕得不偿失。”说完重重吸了口气,低头颔首等着皇上的话。
半响,听到头顶响起威严的声音:“那就由赵爱卿带着一队人马奉旨前去劝降。”
赵祥为陨轩的先锋,赵雅馨的二哥,庄静儿的大姐夫:“臣定当不辱使命,劝降众匪!”
陨执定了定心绪,继续说道:“父皇,右丞相所言并无空穴来风,那赵明的确有可能与辰州官员勾结,望父皇尽快裁决。”
“好了,朕知道了。”皇上看着眼底依旧毕恭毕敬弯着腰的陨执,不知为何,在他的身上永远都散发着高傲凌然的感觉,皇上总觉得这才是真正的他,收了收探究的目光,笑着说道:“执儿是个有才的,朕甚为欣悦!”嘴上赞赏连连,眼底却闪着不易察觉的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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