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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这一切只是老天爷对她的考验,她一定一定能为父母抱得大仇的。胡艳儿紧紧的握起了拳头,只为不曾改变的梦想。盛怒之下的胡艳儿,突然想到了一个人,于是嘴角微微有了笑意,她快速的吩咐自己身边的丫头道:“把穰东侯给我召进宫里来,就说有人能为他办大事。”
丫鬟离去后,胡艳儿的脸上才露出了一抹笑容。哼,你以为皇帝不答应出兵我就没有办法了吗?天真,这个皇帝不答应,我就会将其换下去,直到换到一个能答应出兵汉宋的皇帝。
而此时的穰东侯又在哪里呢,他会不会和胡艳儿完成这笔交易呢?
未知引起的恐惧多还有希望,已知引发的恐惧多伴随绝望。
来守皇帝陵已二十年有余,内侍小柱子甚少与这里任何人说话,甚至还会在皇室中人前来祭祀的时候故意躲开,似乎十分害怕与某些故人的不期而遇。大概不是恐惧对方盛情难却,而是畏惧那句简简单单的‘你怎么还在。’
静止永远是暂时的而运动永远是永恒的,这么简单的道理内侍小柱子未必不知。当你逐渐成为自己都讨厌的那一类人时,你就会抗拒所谓的意外相逢,也抗拒别人提起你。
只是冤家的路总是那般窄,略显泥泞的巷道上,一双白净的鞋出挡住了内侍小柱子的去路,抬眼一看,只见一张无比灿烂的笑脸。此人虽是自己的熟人,可小柱子还是隐隐约约知道自己的太平天子估计要结束了。
“阁下可以说不认识我,我对阁下却仰慕已久。知道阁下喜欢躲猫猫,却没想到阁下能玩的这么上手。”对方的话虽然戏谑,却微微带有熟人间才独有的调侃之意。
紧张只是一瞬间的事儿,内侍小柱子迅即化为放空状态的自己,抬眼笑道:“公子不也很擅长躲猫猫吗,寻常人想要躲避朝堂二十年恐怕是难以做到把。不知道公子为何会来到此处,是前来祭拜谁还是前来向谁讨债?”
“这里又有谁和我有关系呢?”穰东侯仰起头,满意的观看着对方的神色变化,旋即进一步道:“我来这里不是为了祭拜谁,也不是为了向谁讨债,我只是想要知道一个真相而已。”
内侍小柱子自然抓住了关键字眼,他微微眯起眼睛道:“想知道一个真相?当真是奢侈的要求啊。公子难道不知道所有的真相都是要拿脑袋来换的吗?既然公子如此说了,你我二人就没有什么好谈的了。”
“哦?”穰东侯故意做出一个疑问神色,旋即进一步问道:“你确定吗?即使我们谈的话题和前太子孙驰越有关?”
仅仅一个简简单单的名字,让内侍小柱子的心再一次抽紧,过去的回忆排山倒海的涌来压得他简直无法呼吸。曾经以为会忘却的事儿,如今却明白未曾有一刻遗忘。他回过头来,静静的道:“好,我们可以谈一谈。只是不知道你想谈什么,或者说你想知道些什么?”
“很简单,我想知道当年宫里发生了什么?”穰东侯单刀直入,直至问题的核心。
内侍小柱子看了来人一眼,眸色悠长的道:“倒真的难为你了,从开始到现在你一直不相信皇帝口中的那些说辞。好吧,我想知道你已经知道了些什么?”
“你可以当我什么都不知道。”穰东侯笑着坐在树下,递给内侍小柱子一葫芦酒道:“正因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才来问你。你必须回答我,因为你欠孙驰越一个交代。”
内侍小柱子拔掉酒葫芦上的盖儿,看了穰东侯一眼道:“你不是孙驰越,你凭什么来为他讨要公道?”
“我不是孙驰越,但是我是孙驰越娘亲的好友,这还不够吗?”穰东侯径直说道,神色一派安然,毫无任何局促之感。
内侍小柱子擦掉嘴边喷出来的酒,咳嗽几声道:“或许已经够了吧。反正我时天也不多了,大概也是时候还给别人些什么了。只是我讲给你听了,你确定能让天下人都知道吗?”
“这个世界都是人造的。”穰东侯微微停顿了一下,尔后淡淡的笑道:“既然如此,那么我为什么不能为他们一家沉冤昭雪呢?”
内侍小柱子知道对方的话并没有错,这个世界确实是人造的。既然是人造的,那么规矩自然也可以是人定的。是啊,规矩是人定的,所以当多个人具有定规矩的能力时,才会有各种阴谋与战争吧?
小柱子开始慢慢讲述起那段往事来,一开口才惊讶的发现原本以为压在尘埃中是事儿原来还这般栩栩如生就像发生在昨天一般。他微微笑道:“就是这样,好朋友被迫成为了敌人,曾经的朝廷顶梁柱也成为了被黑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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