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有朕在,你就能够在这铁壁城中安然生存。”西戎可汗用手指轻轻的抚过营凤公主的发丝,温柔的语气中包含着无尽的宠溺之情,似乎对方就是他的天他的世界。
营凤公主早已没有力气点头或者摇头了,只用鼻子发出一个声响算是应答。
“怎么这么虚弱,你应该多多锻炼,这样才能跟上朕的步伐。”营凤公主这不算可爱的反应,让西戎可汗笑了起来。或许是喜欢到了极点吧,不管此人做什么,西戎可汗都会觉得好可爱,好想拥抱在怀。
所以让营凤公主十分反感的事儿再次发生,对于又贴了过来。如同风儿抚过花儿,柔情却又存心逗弄,又如同混有肥皂的谁黏腻在自己的身上,滑滑而让人忍不住想要握的更紧。夜真的很漫长,漫长到让营凤公主有些绝望。
好不容易等到天色初晓,对方却依旧无离开的打算。营凤公主也只是冷哼一声,再无多余声响。也罢也罢,反正自己已经放弃在阳光下走了,那么把白天当做黑夜又有什么不可呢?
三天不算短的时间,三天不算长的时间。总之西戎可汗已经三天未曾上朝,一直腻歪在自己这里了。营凤公主没有像那些古代的贤后那样督促西戎可汗去上朝,因为反正不管是不是自己的意愿,那些臣子们到最后还是会推到自己身上,所以倒不如快快乐乐的接受这一切,而不必浪费什么所谓的逆耳忠言。
可是她不急,西戎可汗不急,并不代表有人不急。那些急的如同火锅上蚂蚁的朝臣纷纷去太后的宫殿朝拜说事儿,并委婉的开始探寻可汗是不是得病了。太后指尖微点,金口轻启:“可汗最近身子是有些不大利落,不过已经请御医瞧过了,说只要三两碗汤药下去,休息休息就理应无碍了。朝中大事暂且交由左丞相,各位朝臣听他的吩咐各行其是就好。”
朝臣们纷纷离去后,静宜公主从屏风后走出来道:“母后,哥哥得病了吗?严重吗,我需不需要去看看他?”
“哼!得病?”太后发出一声冷哼,面上的神色越来越难看。随即她揉了揉太阳穴道:“你的皇兄除了花柳病还能得什么病,算了,他的事儿你不用管了。你倒是可以去看看你的嫂嫂,毕竟人家初来乍到,咱们得好好的照顾人家一下。”
静宜公主点了点头,向太后盈盈的施了一礼随即离去。太后的内侍见太后脸色不好,担心的开口道:“太后,是不是倦了?要不先上床休息吧?”
“休息,哀家得有那个命才好。”太后不无嘲弄的说道,对于这个留恋女色、三天不上朝的儿子当真有些失望。她叹口气,微微摇摇头后起身道:“算了,为了西戎,咱们还是去点醒一下那混小子吧。”
“太后,您慢点儿。”内侍伴着太后朝楼花浓的宫殿赶去,“太后,您一定记住不要和可汗置气。您二位的关系已经够僵了,再这样下去就不可收拾了。”
“行了,哀家心里有谱。一个接连三天不上早朝的人,还能叫做可汗吗?”太后当真觉得火大,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养子竟然敢如此荒废朝政。真以为西戎是超级大国啊,不过是一个边陲小国,哪里有不用心治理的空间呐。
内侍心中也认同太后的看法,不过还是小声的道:“要不,小的把皇后叫过来怎么样?毕竟这种事儿,人多了才好办。”
“没事儿你折腾丰儿做什么,让她更加伤心吗?嫁给这样一个无良人,当真是害了丰儿了。”太后望了望修建的极为华丽的楼花浓宫殿,想到里面可能上演的一幕,便忍不住叹了口气。也只是短暂的停顿,太后便快步越过了宫殿的内门。
“太后,……”楼花浓的宫人见到太后纷纷跪拜,随即一人跪着挡住太后的去路道:“太后,小的马上通知皇上,您稍等片刻可好?”
太后望了跪满地的奴仆,极为威严的道:“据哀家所知,这个楼花浓只住着一个人吧。需要二十多个奴仆来伺候她吗?还有哀家想见自己的儿子,需要你们这些人通报阻拦吗?”
跪着挡住太后去路的人闻言,慢慢的移开了身子。太后走到里间,敲打着房门道:“可汗呐,太阳已经升起来了,文武百官都在等着你呐。”
营凤公主早已从睡梦中惊醒,她扶了扶有些发酸的身体,掩过眼里的恨意,捅了捅睡在自己的身旁的人,“你头上那尊佛来了,还不赶快起来去迎驾?”
“迎驾?”西戎可汗闻言笑了笑,带着朦胧的睡意自嘲道:“你这话虽然够狠,却没有说错。那个人当真以为她是西戎最大的人了。不过是被先黄嘱咐了几句而已,凭什么管朕?”
营凤公主眼光微动,慢慢的爬在对方身上,慢慢的逗弄着道:“很简单,因为你这个可汗,不过是一个傀儡而已。黄国的最高者,哪一个不是想要风就能得风,想要雨就能行雨。唯有你跟那孙猴子一样,脑袋上有着那样一个紧箍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