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若不是今天我们的丰儿说出正确答案,想必你身后那位死也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吧。”
身在西戎可汗背后的营凤公主脸上露出邪笑,如今的太后在她眼里已经成了死人。对,死吧,所有阻挡自己、不喜欢自己、让自己不快的人都去死吧。太后也好,丰腴公主也好,包括自己身前这位也好,都应该去死……
西戎可汗感觉到身后传来一阵冷风,他以为营凤公主害怕了,就继续对着母后剑拔弩张的道:“母后,你这话就说错了。营凤告诉我了,不是她不知道答案,而是她不想回答你的问题而已。”
“哦?”太后发出疑问的鼻音,转着手上的祖母绿指环道:“那哀家就好奇了,既然不想回答哀家的问题,为何今天偏偏要进宫呐?不想回答哀家的问题,为何偏偏等正确答案出现后,她才说她也是这样想的呢?可汗,你被这个女人迷晕了吗,这点儿小伎俩都看不穿吗?”
可汗的脖颈上出现了些许细汗,纵使他再怎么糊涂也知道太后的话并没有错。不过为了身后的人,他依然格外坚持的道:“母后,问题什么的根本不重要不是吗?皇后不就是安稳国家,传承后代吗?如今营凤已经有了朕的骨肉,您的孙子,您为何不接受她呢?”
“可汗这话就错了。莫非一个丫鬟或者囚犯怀了可汗您的孩子,您也要把那个囚犯或者丫鬟立为皇后吗?一个连自己婆婆都不尊敬的人,一个连祭祀都等不到就怀上孩子的人,在哀家看来还比不上丫鬟或者囚犯呐。”太后睥睨的说道,看向营凤的视线如同在看一个脏污之所。
可汗急了擦了擦脖颈上的汗道:“母后,你错了。俗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若不是当时儿臣的情不自禁,也不会造成今天的后果。”
“躲在别人背后算什么本事?拿别人当枪使算什么爱情?你啊,真是让哀家越发看不起了。魏吴国听说是个大国,想必比西戎更能容下你这尊大佛。”太后慢悠悠的说道,言语里的驱逐之意已人尽皆知。
营凤公主微微一笑,以毫不相让的气势道:“什么问题?我是西戎的皇后,我进自己家门还需要回答什么问题吗?老太婆,还请你搞清楚一些,如今当政的是我的丈夫。至于你,要么老老实实的呆在宫里,要么就去地下找你的丈夫去吧。”
“营凤……”西戎可汗望了身后的人一眼,似乎没有想到这样的话能从对方嘴里说出来。营凤公主立马可怜兮兮的望着西戎可汗,以娇媚的口音道:“我只是为你抱不平而已,本来你才是这个西戎的可汗,凭什么任由那个人说东说西?若是不知道的人见了,还以为对方才是西戎的可汗呐。”
“你……住口。”太后的拐杖不停的杵在地上,发出一阵阵咚咚咚的声响,让原本就静谧的空间更呈现出一副死人的静寂。
营凤公主反而借机说道:“可汗,我没有说谎话吧。明明你还在场呐,结果有人就情不自禁的开始发号施令了。在我们魏吴国,这样的人可是要被拉出去斩首的。”
“这……”西戎可汗有些犹豫起来,营凤公主见状便又努力煽风点火,好像不把整个世界变成一片火海,她就不会痛快似的。
太后当真是要气晕了,若不是丰腴公主适时的扶助了她,后果真是不堪设想。丰腴公主扶着太后坐下,随即盈盈笑道:“营凤公主,您这话可就有点儿过了。毕竟现在就咱们几个,相当于是一个家庭会议。就家庭来说,做主的自然是长辈,您说是吗?”
“呦,原来你会说话啊。”营凤公主从西戎可汗身后出来,凉凉的笑道:“不好意思,你的脸面和咱们这深红色的桌子太过接近,让我没有分别出来。姑娘啊,你出生的时候没有摔倒地上吧,怎么长出这么大的一张大饼脸呢?”
太后气的几欲发狂,丰腴公主却示意她无妨。只见丰腴公主慢慢的走到对方身前,围着对方转了几圈儿才笑道:“以往夫子总说我不能理解‘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含义,如今我想他没法儿说我了,您真该早些出现在我的生命里,也让我少遭师父的埋怨。”
“你……”营凤公主当真是气的脸都红了,随即跺了一下脚退到西戎可汗身后道:“看见了没,什么叫做丑人多作怪。说的就是这种人,当真是让人恶心透了。你的母后究竟是受了对方多少银子,才罔顾你的意愿,把这样乞丐都不要的贱女人捡回来塞给你啊。”
丰腴公主脸上出现了十分夸张的神情,她十分惊讶的道:“阿拉拉,我高估你了呐。原来你不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你是金玉其外笨蛋其中啊。一会儿说我是乞丐都不要的‘贱’女人,一会儿又说我塞金子给母后,你到底是想说什么啊,我究竟是穷还是富呢。逻辑如此混乱,当真是让人为你的未来捏一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