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坐着纹丝不动的人吗?”
顾长义十分的惊讶,怎么可能有连续三个时辰坐着纹丝不动的人?但是顾老把书房的一个座位指给他看。
那个座位的前面,只有两个脚印,十分整齐的闪闪发亮。而前面只有进来和出去的脚印,其余的便是一个粗大的老仆进来倒茶的痕迹。
“我在门口撒了荧光粉,便是踩着进来之后脚上会蘸着荧光粉。而这个女娃子,不过只是十七岁。居然有这样的心力。一动不动的在这里坐了三个时辰。”
顾老的书房里面有的是古玩和奇珍,而且里面的书籍也是稀世珍宝。而俞云清居然一样也没有翻动过,这样的定力,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为父十七岁的时候,可没有这样的定力。”
那就太可怕了。顾长义现在才意识到了俞云清的不同之处。便是立刻问道:“静得下心来,那么就是个做事儿的好材料,父亲为什么不愿意见见她呢?”
顾老一笑:“你和她说过话了吗?”
顾长义诚实的回答:“在门上聊了几句,但是感觉到有些冷淡。但是孩儿很喜欢和她说话。”
“这就对了,这个女子已经有了学识,而且心高气傲。你说,她如果想要做出点什么事情来,是不是需要磨一磨她的气性?到底是太年轻了,如果不能好好的打磨,误入歧途,那可就难办了。”
顾老微微的咳嗽了一下,顾长义立刻扶住,轻轻地帮着他拍了拍背。而顾老接下来说道:“这样高的天资,这样不同凡响的气度。如果我就这么贸然的见了她,那么我若是做她的老师,她能服管教吗?
当今陛下也是天资聪颖,但是我遇到陛下的时候,陛下还只是一张白纸。而这个女娃子,她不一样。”
俞云清一点儿也不知道,在她离开之后的顾府十分的不平静。尤其是顾老,对于俞云清的到来,几乎是失眠了一整个晚上。
而俞云清离开了顾府之后,便是回到了自己房间里。允儿已经备好了热水,洗漱之后,俞云清便是取了一本传记在看着,一言不发的样子让允儿有些害怕。
“大小姐今日是不是没有见到顾太傅?”
“恩,太傅没有见我。”
俞云清如实的回答着,便是没有停下来翻动书页的手。而允儿立刻安慰俞云清:“大小姐也不用太灰心了,顾老的严厉可是出了名的。奴婢当时在顾府做婢女的时候,经常被顾老吓得半死。”
允儿这么一说,俞云清紧绷着的脸利可笑了:“你不用紧张我,夜深了,你自己先去睡觉。我自然是有心理准备的,顾老如果这样轻易的见我,那么他的盛名往哪里放?”
“小姐真的不难过?”
允儿从来没有见到过世事打击俞云清的时候,便是赶紧多问了一句。而俞云清微笑着摇了摇头。
第二天,俞云清依旧是去了顾府,求见顾太傅。而顾太傅一如既往的没有见到俞云清,一连七天。俞云清像是报道一样,每天定时定点的到顾府去。
便是俞云清自己都感觉,那个椅子的面前,都快要被她坐出来两个坑。
对于顾流芳的冷淡,俞云清一点儿也不把她当成是打击。
每次,老仆都会和俞云清说:“今日太傅实在是脱不开身,还请俞小姐明日再来。”而俞云清每次都真的明日到了。
七天之后,俞云清刚落座,谢了老仆倒得茶。便是轻轻地喝了一口,笑着对老仆说:“还请长者带我去后院的菊花台面见太傅。”
这老仆楞了一下,便是立刻眉开眼笑:“俞小姐,请。”
菊花台里面,顾太傅迎风而立,看上去十分的挺拔。这就是云沧海从荀国做人质回来之后的老师。
能把云沧海培养成现在的国君,这位顾太傅一定是深不可测。俞云清不敢造次,立刻到了顾太傅的面前,行了一个晚辈见长辈的大礼。而顾太傅难得的把俞云清搀扶了起来。
“你是如何得知了老夫在这里等你?”
俞云清不敢撒谎:“当归,菊花,苔藓。这几样东西,不是喝茶的妙品。而云清曾经打听过,太傅的府上有一座菊花台。所以便是冒昧的前来求见。”
“你聪慧近妖,为什么还要来见我?”
顾太傅坐下,便是已经有下人拿了手炉放在了顾太傅的手中。
看来,这位曾经的叱咤风云的太傅,现在的身体已经是一日不如一日。俞云清便是说:“不敢瞒着太傅,云清来到这里,是为了推行自己的政见。”
顾太傅说完,俞云清便是淡然的一笑。俨然是一种新派人和老派人之间的交锋,但是,显而易见的历史证明的就是,新的永远会取代旧的。
所以,俞云清不慌不忙的说:“云苍国占尽了天时,地方广袤,沃野千里。地利,有着天险守卫边境,其他国家十分的忌惮。而人和,便是百姓的教化十分的普遍。那么为什么从来没有在三国之中成为其中的佼佼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