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明明可以风风光光的嫁到瞿王府,做一个高高在上的瞿王妃,却要自己风里来雨里去的费那么多的功夫,把俞府给弄出来。
一时之间,荀卓文居然不知道如何和俞云清说话。
而俞云清不依不饶,再次叫了一声:“臣俞云清给瞿王殿下请安。”
荀卓文明明走掉的神思已经回来,反而是立刻把俞云清揽入怀中,一股子皂角的味道裹着甜甜的香气扑面而来。
冷冷的,俞云清的味道。
“俞云清,你是本王的。本王允许你在这个世界上走来走去,但是不允许你随随便便的走丢了。”
荀卓文傲娇非常,一个闪身,便是跨上了一匹马。随后对着俞云清伸出了手。
俞云清踌躇着,但还是伸出了手。荀卓文重重的一拉,便是把俞云清拉到了马上。天气炎热,而黄昏的晚风在急速飞驰的马上别有风味。
没有穿越以前,俞云清最喜欢的的事情就是到了没有任务的时候,开车去兜风。敞篷的跑车在城外的盘山公路上飞驰,新鲜的空气扑面而来,那样的爽快,就和现在在马上一模一样。
只是,如果是兜风,那么方向盘是在她自己的手里。
而现在,在这匹马上,俞云清落在荀卓文的怀里。就是把自己整个人交到了荀卓文的手上,十分的新奇。
一颗心砰砰跳动。
荀卓文还在说些什么,而俞云清已经听不见了。
耳边,只有呼呼地风声,只有静止的时间。
到了俞府,俞云清下了马,脸上一片温凉。而荀卓文俯身了俞云清的额头上重重的吻了一下,像是灼热的烙铁落在了一块冰上面。
和这样浓烈的一个吻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的是,荀卓文十分小心而且小声的说话声:“云清,对不起。是我太心急了,我愿意好好的对待你,你可不可以给我一个机会。”
荀卓文从来没有这样的温婉和煦过,俞云清居然有些不知所措。一直以来,荀卓文都是说一不二,而且像是一片天一样笼罩在俞云清的头顶。
俞云清的世界,就像是荀卓文上手里的水晶球一样。
而现在,荀卓文居然是主动地和俞云清低声下气的示好。
不,是这样平等的对话,俞云清一时之间,接受不了。但是十分羞怯的点了点头,荀卓文仰天大笑,立刻骑上马,飞驰而去。
俞云清回到府上,沐浴梳妆之后,披散着头发,在品茶。脑子里还在回味着荀卓文说的那些话,但是她立刻弹起来:
不好。
俞云清头发也顾不上梳理,便是立刻自己骑马去了瞿王府。还没有到瞿王府,便是遇到了上好佳绸缎庄的掌柜的周平和斗鸡场的玉竹,他们两个看起来十分的失落。居然是大大拉拉的坐在了马车的外延上。
俞云清拦在了他们的面前:“你们,已经把所有的账本交给了瞿王殿下?”
玉竹跳下来,先给俞云清行了个大礼,而周平的脸色也是发青:“大小姐,长辈已经全部交到了瞿王殿下手里。殿下已经收下了。”
俞云清整个人软软的,倒在了玉竹的怀里。
“大小姐。”
后面过来一辆马车,便是香兰和玉梅匆匆前来,玉梅带着俞云清的发钗和耳环。便是立刻给俞云清梳妆,而香兰带着俞云清的茶水,立刻倒了一杯,给俞云清喝下去。
俞云清的面色潮红,看上去像是受了重大的打击。
“瞿王殿下还说了什么?”
俞云清前些日子,进宫做起居注之前,便是把所有铺子的账本收拾出来,让周平和玉竹送到瞿王府上去。
意思是,从此划清了界限,不要再见面,不要再有任何的瓜葛。
而现在,荀卓文居然主动来找俞云清认错,所以,俞云清已经决定,和荀卓文好好的在一起。甚至,俞云清愿意坦白所有的过往。
荀卓文连冷辰绝那样的人渣曾经是明媒正娶于她的丈夫,都能够丝毫不在意,更何况是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司马浩然。
而现在,所有的一切,恐怕已经成了定局。
“瞿王殿下说,那就如你所愿。”
那就如你所愿。
再也不相见,划清界限,没有瓜葛。荀卓文已经道了一次歉,所以绝对是不会有第二次。
俞云清的心里像是永久的失去了一块儿一般,狠狠的塌陷下去。而现在,荀卓文已经是无可挽回。
“小姐,瞿王殿下的参将私下里说,让我们回来好好的劝劝你。”
玉竹说完,俞云清面色苍白,但还算是淡定。
“没事了,我们回去吧。”
从此,春花秋月,再也没有飞驰如风。
不管是什么事情,试一试才知道到底行不行。俞云清牙一咬,心一横。不论荀卓文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她也要试一试。
轻易地认输,未免太怂了。
司马浩然,没有一点比得上荀卓文,如果是和司马浩然那样的人过一辈子,那么俞云清宁可现在被一辆突然出现的马车给活活的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