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懒的翻了个身:
“这里是我的院子,窗户若是出了问题,我自然会知道。”
俞云清从来没有想过,纯钧会问她这样的问题。她以前想过,,要把自己给一个真心的疼爱和相知的人。
但是,现在。
这里是荀国,便是斗争激烈。能活下来才是第一要务,俞云清是一个十分会审时度势的人。所以,对于婚姻,她认为也不过只是一场交易。
“我明天事儿还多了去,如果没有别的事儿,你先回去吧。”
俞云清便是毫不客气的下来逐客令,纯钧也没有兴致多留,便是离开。空荡荡的房间里,只剩下了俞云清一个人,香炉里,点着味道很好的香,便是沉沉睡去。
天一亮,俞云清便是穿戴整齐,到苏老太太的院子里去。今天是湘萍公主敬茶的日子,便是十分的重要。
现在湘萍公主还没有到,俞卿澄三个人站在苏老太太的旁边,便是哭丧着脸。而苏老太太的脸色也是十分的难看,大概是知道了这位公主殿下一点也没有给她面子,打了她的孙女儿。
而这时公主殿下,她还不能有丝毫的异议,所以苏老太太的脸色十分的难看。
俞云清站的比较远。便是距离湘萍公主敬茶也很远,香兰进来的时候,俞云清便是对着香兰使了个眼色。
香兰依次对着苏老太太,俞卿澄几个人行了礼,这才出去。而之后,又有几个有头有脸的大丫鬟进来见礼,便是一刻钟之后,才到了湘萍公主见礼。
初为人妇的湘萍公主,便是打扮的光彩照人,金钗步摇在晨光下曳曳生姿。而湘萍脸上的得意和幸福,也是掩盖不住。
俞卿澄三人则像是斗败的公鸡一般,垂头丧气的看着湘萍公主一身华贵的进来。公主的气派,自然是她们这些人比不了的。
“啊。”
湘萍公主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羊脂玉步摇便是从头发上滑落,摔碎了一支。而整个花厅里,便是立刻手忙脚乱。
谁能想到,湘萍公主会在这个时候摔倒。
“你这个贱人,是不是你做的?”
湘萍公主气愤的站起来,被两个侍女扶着,便是对着俞卿澄说道。
“公主殿下,不是我,不是我。”
俞卿澄立刻跪下求饶。而湘萍公主身边的嬷嬷便是疾言厉色:
“公主殿下幼承庭训,便是十分的端淑稳重。你们看看,这分明是有人陷害,在公主殿下要走的路上倒了油。”
“来人,把这个贱婢给我打入杂役房。”
湘萍公主的愤怒已经淹没了她的理智,她昨天大婚,便是这三个人给她使了绊子。她不过只是小小的教训了一下,现在居然就被这些人报复。
“公主殿下,不是我做的,不是我。公主殿下,你看看,这里的油只在这一小片,便是有人算计好了的。一定是有人在这里踩过之后,故意陷害公主殿下。”
俞卿澄还算不上是太笨。
于是乎,所有在花厅里请过安的丫鬟们便是全部来了。
香兰也在人群里,她冲着俞云清微微一笑,意思便是:那双鞋,现在已经丢进了灶火里。便是极其的光滑细嫩的桐油已经被烧得一干二净。
湘萍公主在宫里的时候,俞云清对她还没有这么多的办法。而这里是宫外,是相府。便是俞云清有的是办法,让这个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痛苦和无助。
“说,你们谁往地上泼了油?”
便是湘萍公主身边的嬷嬷疾言厉色,这些丫鬟们那里见到过这样的场面,虽然是受了惊吓,但是到底是性命关天,便是没有一个人承认。
而湘萍公主盛怒之下,便是把所有的院子搜查了一遍,更是引起了众怒。
然而,一无所获。
湘萍公主没有给苏老太太敬茶,便是离去。
湘萍公主急于找一个人给她做主,而冷辰绝现在是到了望江楼赴宴,春闱已经结束,便是考上的人要在望江楼进行庆祝。冷辰绝起了个大早,便是匆匆离去。
现在湘萍公主盛怒之下,便是立刻派出了快马,要求冷辰绝立刻回来为她主持公道。
冷辰绝的马车怎么可能是快马的速度。所以,冷辰绝还没有到了望江楼,便是被湘萍公主给拦了回去。
那报信的人只是说公主有急事,十万火急。
冷辰绝看着望江楼,而不能进去。
那里面都是本朝这一届科考的士子,便是将来会成为翰林,御史,同殿为臣。他原本是想要和这些人好好的打好关系,毕竟,他现在已经是丞相。
“回府。”
冷辰绝无可奈何。
半个时辰之后,湘萍公主哭哭啼啼的对冷辰绝诉说着她在这府里是如何如何的委屈,那些人没有一个把她当成了是主母,便是想着法儿的欺负她。
她现在是多么的伤心。
“公主,不要哭了,我为你主持公道。”
冷辰绝心想,这么大一点的事儿,你居然把我从士子的宴会上扯回来。你知道今天的宴会到底有多么的重要吗?
但是,这是公主殿下,冷辰绝只好压下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