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姨太闻得吵闹声赶了过来,恨得捏住冷如霜的奶头直拧,拧得冷如霜泪眼汪汪“不知规矩的贱货!”直嚷嚷要拿针扎穿缝起来,白天德讨厌她总是报私怨那一套,便将她推开,道“今天算了,当个教训吧,老子还要开会呢。”
美美地将一大碗散发着甘甜的乳汁大口灌入肚中,冷如霜还垂首站着,长发披散下来,莹白如玉的胸脯还裸露在寒冷的空气中,两个浑园的奶子象倒扣的精巧的玉碗,看不出一点挤空的迹象。
无论欣赏了多少次,白天德看到这完美的身体都会砰然心动,假仁假义地将她披开的衣襟往中间扯了扯,虚掩住怀,手指抹去她脸上冰冷的泪痕,道“早要听话嘛,不是要少受好多苦,对不对?”
冷如霜木然。临出门前,白天德又回头说道:“差点忘了,还记得早几个月答应了我手下弟兄们的事情吧,都是生死关上打过滚的人,粗鲁了点,人不坏,今后有个什么事来了还得靠他们挡,没办法,你心里有个准备改天我安排一下,让他们乐呵乐呵,啊。”“啪”
一声,瓷碗掉到地上,砸了个粉碎。黄云界是一个传说中的地方,淹没在大湘西的十万大山中,几乎没有人知道它的确切所在,也几乎没有人敢忽视它的存在,这一切只缘于一个能止儿啼的名字姚大榜榜爷。
这个纵横湘西几十年作恶无数灭户万千的魔头纵使神憎鬼厌,清政府也好民国政府也好都拿他无可奈何,损兵折将之后都学乖了,听任其坐大,终成湘西匪帮之龙头。
此时,却有一个女人长跪在黄云界隐密的山寨前,目视着前方,双手捧在胸前,掌心中是一尊绿莹莹的玉佛,根本就无视从寨头洞口伸出来的几支乌亮的枪口,这个女人是吃了豹子胆还是发生神经呢?
两个岗哨也在讨论这个问题“我说兄弟,这么水灵的婆娘,我打小就没见过,老头子不想要,索性咱兄弟消受了吧。”
“操,你新来的吧,知道这婆娘是谁吗?大名鼎鼎的黑凤凰呀,杀人如麻,凶悍泼赖可是出了名的狠主,你敢消受她,可别连骨头渣子都给嚼了去。”
“长得清清秀秀的可看不出那她不在山寨里呆着,一个人跑到这儿来做么子。”“听说是遭了难呗,一准找老头子搬兵来了。”
“跪了整整一天一夜,老头子够狠,这婆娘也够倔的。”“这婆娘的面色发黄,要么是带伤在身,要么重病才愈,我看哪撑不了多久了,不信咱打不个赌哎呀嘿,赌个屁,人还真倒了。”屋子很小,只有一面壁上挂着两盏长明灯,照亮了半个房间,另半间越发显得幽暗莫名。
一张宽大的虎皮椅隐在这幽暗之中,包括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倒是跪坐在地上,头柔顺地趴伏在男人膝头,长得像猫,神情也像猫的美貌小女人清晰可辨,一只肥胖的男人手搭在小女人的头上,爱怜地抚摸着,这一切都显得诡异暖昧。榜爷老了。
不仅老,还胖,又老又胖的人通常都会比较懒惰,于是他常常就躲到这幽暗之中,把一切事情交给唯一的弟子钻山豹申昌来打理,申昌五大三粗,满脸横肉,就像“土匪”二字就刻在油亮的光头上,行事却是粗中有细。
特别在榜爷面前,乖得比小女人还像一只小猫。他很忠诚,有时候,小女人脱得精光,细皮嫩肉的胴体爬在榜爷的身上厮磨着,侍立在一边的他可以不瞟一眼,裤裆里也没有任何反应,这份定力和忠诚令榜爷很是感慨。
他垂手向榜爷汇报“按您的吩咐,黑凤凰抬了回来,查验是体力不支虚脱了,无大碍。”隐在暗中的榜爷像一团巨大的影子,一动不动。
“这是她手中拿着的东西,好像是您的信物,不过申昌还没亲眼瞧见过。”影子动了动,慢吞吞地说“那年我中了官兵埋伏,差点逃不过那一劫,黑虎拚死将我救了出去。
后来我做了这湘西五洞十八寨的大龙头,当着大家的面我给了黑虎这个信物玉佛,十多年的老货了,你又如何看过。”“事隔多年,黑虎也不在了,没必要理她,弟子干脆把她扔到渊里喂蛇王得了,永绝后患。”
“玉佛放到谁手里都是一样,只要是与黑虎有关系的人,”榜爷哂道“凡有所求,必有所报,轻言寡信岂是我姚大榜所为?”
钻山豹浑身不自在,面红耳赤,心里是不服气的,心想土匪讲仁义,那母猪也上树了,说得这么漂亮那把人家晾了一整天又算怎么回事呢?但他决不会蠢到去争辩,微一躬身,不再开言,转身出去了。
海棠静静地站在亮光里,鼻子上惊心的铜环已经取掉,昔日的神采恢复了七八分。她早就离开了蛮子,那个纯朴的山里放排汉子,是在能稍稍克制毒瘾后的一个深夜悄悄走的,抛弃在她最困难的时候伸出援手的恩人,内心的确有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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