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晓园”
“你身上中毒了,我现在没有时间将你送回,你先任夜晓的闺房待一阵子。”萧径亭带着丹姑娘进入小阁后,目光速速在房里扫了一遍,发现任夜晓却是将自己的佩剑给收好了。
顿时放下心来,柔情顿起,心也顿时飞到了武神殿。出手如电点住了那丹姑娘的几处穴道,将她塞进被窝,垒好锦被将整具娇躯盖得严严实实。跃下任夜晓的小阁后,萧径亭几乎是脚下生风,飞着跑到了山脚下。
却是听到广场寂静得让人有些心慌,彷佛上面脸一个人也没有似的。心下一紧,足下一点,整个身躯拔地而起,几个弹跳飞跃间便上了广场。
“幸好!”萧径亭顿时心头落地,场上中央对峙的却是方剑夕和公牧潘。傲然卓立的方剑夕就算在威猛凌人的公牧潘面前,气势上一点也不落于下风,临渊岳宇间,竟有些许的宗师气派。
而场上数千双眼楮,也直直盯住场上二人。所以萧径亭从人群缝中走进的时候,并没有引出太多人的注意,但是依然有两道美丽的目光射来,显得尤其炽亮。萧径亭一瞥间,也分不清那是气愤哀怨,还是惊喜恼怪。
“我的公子爷,总算来啦!再晚一步,嘿嘿咳、咳”归行负见到萧径亭过来,神色一喜,但是目中却是显得黯淡无光了,整张意气纷发的脸,也苍白得没有什么血色,说话声听来也有些虚弱。
萧径亭走上前去,手指搭上归行负脉搏,跳动间却是忽快忽慢没有了规律,竟是有着不轻的内伤,原先尚余的一些内力,此时也不见了踪影。
搭脉的手指一紧,一道浑厚的真气缓缓输送过去,道:“宗主本来功力就只剩几成,怎么今天还与人动手了。”
“还不是为你!”归行负板着脸道:“若不是我刚才使出浑身的真气,将洞庭山庄那老头耗上半个时辰,只怕方剑夕早就收拾了公牧潘了,任老二也当场将夜丫头许给他了!”归行负手上一甩,却是挣开了萧径亭输送真气的手指。
叹了口气道:“可惜我还是撑得不长啊!没能支持到你来对付公牧潘,但是要是我强蛮要再拖上一盏茶时候,说不定那是真气尽数耗竭,便败给了洞庭山庄的那个鸡皮脸老头了。”
萧径亭心里一热,顿时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归行负如此为他,不但是拿了自己的生命做赌注。
甚至连自己的一世威名也不管不顾了,在一身修为不到平日几成了情况下,在几千武人的目光注视中,去对战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黑道邪人。
而且还不是利落赢下,硬是拖了许久方才打败了对方。众口铄金,日后传到江湖上,对他的宗师身份来说,那影响简直是致命的。
“楼某也是愧对公子了,方才下场硬是没能拿下比武,与之于让方剑夕有了出手之机,咳!”萧径亭转头望去,却是楼临溪坐在了原先连易成的位置上,此时一脸的颓势,面色竟然比归行负还差。
“你的对手是公牧潘那!况且有伤在身,输了又有什么丢人的了。”归行负望了一眼场上,随即目光落在楼临溪上,脸上变得一片惊诧,疑道:“什么?
你是为径亭出手的?你们又有什么交情了?我还纳闷你什么时候那么给任老二面子了!”萧径亭见到楼临溪使来的眼色,笑道:“算是生死之交了!”
楼临溪面上闪过一丝自嘲,道:“是生死之交了!”望向萧径亭的目光也转为一片歉意,道:“可惜公牧潘一身武功实在厉害,厉害得超出我想象了。
竟是没能赢了他,反而求胜心切,中了他招术上的诡计,那么快便败下场来了。”萧径亭此时心中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了。
他实在想不到自己凭什么得到了两位武林宗师如此厚爱,想起昨日楼临溪最后关头,撤下那道几乎必杀的凌厉劲气,一股崇敬和感激顿时汹涌上了心头。
“或许昨日放过自己后,楼临溪不知道给自己带来了多大的麻烦和伤害了!”“径亭,还记得昨日连易奕那小妮子使出了奇怪招术吗?真是厉害啊!洞庭山庄的那群崽子其实没能学会多少。
但是使出来后,当真有些神鬼莫测啊,对手稀里糊涂间便败了下来了,你走的时候,场上几千人谁不认为连易昶那小子会赢啊,谁知刚刚要割下公福一只大腿的时候,硬生生被一招捏断了手骨,输了比武。”
归行负脸上颇有吁嘘,道:“连家那老二也实在了不起,手骨断了还一剑将公福大腿肌肉割下一大块,足有一斤多啊!”萧径亭听后也不禁微微有些动容,目光望上已经坐到乃父身边的连易昶,果然手臂上缠慢了临时撕下了布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