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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转眼便拐进了‘香园’的拱形门,竟有十来人之多,为首两人走在人群前头,后面些人想必是两人带来的属下家臣。那为首两人中竟有一个是萧径亭有过一面之缘的连易成,另一人面容看来柔和清秀,然嘴唇的削劲让得整张脸显得有些独特。
但那双眼楮却是透着一股浪荡不拘,配上有些懒散的身形,使得他看来颇有玩世不恭之色,所以萧径亭不由对他多看了两眼。坊内的四护卫目中精光一闪便要上前阻拦,却被武莫宸眼色止住,只要站立不动,却把右手放在了腰间的剑柄上,眼中神色戒备射向群人来处。
“在下伍暮春,请问岸上两位兄台高姓大名,如若赏脸,尚请二位一同进来,喝上几杯。”武莫宸的声音虽未运上内力。
但也厚郎明亮,园子中人听得清清楚楚。在人群中的那嬷嬷也趁机道:“湖上花坊地方小,这么多人会惊了我们家姑娘的。
便请两位公子爷进去,其余诸位爷随我来,我马上唤来姑娘侍侯。”连易成正于诸人走到曲桥上,闻言脚步微微一滞,脑中不可得罪得人物中仿佛没有伍暮春这个名字,不由把脚步迈得更快,道:“福建连易成,浙江雁荡剑派关索寒前来拜见夜小姐。
本与小姐相邀月亮升起时候前来的,不料却有了些急事,请小姐见谅。”言语中竟没有把花坊上的其他人放在眼中。武莫宸听到连易成名字时,眉头竟微微一皱,目中闪过一丝厉色,这些表情稍瞬即逝。
萧径亭看得不由有些不解,莫非福建连家与武莫宸之间有扫描恩怨不成,因为连易成还不够武莫宸这等人物记在心里。
而雁荡剑派便是在浙江也是一个中大型门派,派中唯有掌门人关歧轩是江湖中威名赫赫的高手,其他人仿佛都没有太大的名气。
李易泽见武莫宸脸上波澜不起,不知他心思,起身走出阁门,站在船头道:“金陵李易泽见过两位,诸位如此贸然无礼,吓着了夜小姐,岂非罪过!”
连易成本已走到了湖上的曲桥,听道是金陵节度使的公子,面色一变,不由停下。正犹豫间,边上的关索寒显出无奈神色,向连易成微一苦笑,仿道:“对方势大,不惹洛un!”
不料这反而激起了连易成的傲气,一咬牙,面色一冷又复迈开脚步,只是目中颇有忐忑。萧径亭见之微微一讶,这连家想来也只是在福建权势倾天而已,怎么也敢在金陵节度使公子面前如此放肆,连易成想必也不会那般草包,连家应该有极大的靠山吧!
夜君依此时端坐一边,安静不语,神色中也没有了方才的妖媚,垂头正若有所思。偶尔目光抬起,扫过萧径亭面上。“拦住他们!”随着武莫宸一声令下,四个护卫飞快射出,转眼到了曲桥中间,于前来的众人撞到了一起。
“啊!啊!”四人出手如电,抓住连易成与关索寒带来的下人,飞快朝不同的方向掷出,那些人便连还手的机会也没有,便被扔到园中地上。萧径亭见被扔的十来人落在园中到处都是,而且凋落的地方距离四名护卫出手处还是不近,可见四名护卫武功之高。
而且那十来人惨叫声音也不怎么凌厉,想必没有受伤。四护卫中步出一人,走到连易成二人面前冷冷道:“我们主人本来好意请两位公子前去饮酒,而两位竟如此扫了面子,所以也无怪我们出手无礼了。”
连易成面色有些发白,不知是自己丢了面子气愤,还是有些害怕,但目光仍是狠狠射向四名护卫,道:“明明是我们要约夜小姐在先,你们失理了不说还出手伤人。现在我要你们将我与关公子的属下扶起,并亲自赔礼谢罪。不然便是到了李大人面前,你们也讨不了好了去。”
李易泽正把询问的目光投向正坐着一言不发的夜君依,被武莫宸严厉止住,忙把目光转到外面。讪讪一笑,向萧径亭道:“萧兄你看,那四名护卫当真厉害,刚才那一出手,快得萧兄只怕看不太清楚。”
四名护卫不见主子出来说话,便有了主意,也不多言,道:“两位既然还不离开,便请亮出兵刃吧!”连易成不怒反笑,道:“好!好!你们自寻死路,也怨不得我们了。”
抽出腰间长剑,向边上的关索寒使了个眼色,便朝最近的那名护卫刺去。那名为首护卫目光一凝,射向刺来的利剑,徒手闪电便击出,如同影子般迎上凛冽的白光。“卜!”眨眼间。
只见他用两只手指牢牢夹住了连易成刺来的剑刃,却见另一支长剑飞快袭来,攻他下盘。他左手夹住了连易成的长剑,若不弯腰便抓不住关索寒刺向他下盘的利剑,又不能出手伤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