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两人的针锋相对。
清儿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跟长生那个小孩子脾气刚好凑成一对活冤家,一天不吵架都觉得闲得慌。
墨云曜是真的想不明白,当初长生是怎么肯跟清儿回京城的。
说道这个问题,连慕容水月自己回想一下,都觉得不可思议。
马车上,经历过一次劫难的众人,显然是有些疲惫了,特别是暗绝,还受了伤。
于是,墨云曜亲自赶马车,让暗绝在马车里休息一下,慕容水月也颠颠的跟着他坐在外面。
风光还不错,青山绿水、山河秀丽的。山峦层层叠叠,涓涓细流绵绵不绝。
只是,在经过刚才墨云曜他们历劫生死的峡谷是,看到满地狼藉,摔的四分五裂的马车,以及那个已经被木板覆盖了的陷阱,依稀还能看到下面倒插的刀锋,闪烁着寒光。
慕容水月只觉得脊背发凉,惊心动魄的,手不自觉的握紧了墨云曜的大手。
墨云曜却一脸云淡风轻的,像是说一个远古的故事。
“没事的,已经过去了。”
慕容水月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将脸靠在他的后背,从后面抱紧他的腰。
从今以后,她再也不会放手了。
“你们是怎么把他们打跑的?”
慕容水月找了个比较轻松的话题,事情已经过去了,再提也没有别的意思。但是,她还是想知道墨云曜的英雄事迹。
八年了,她错过墨云曜太多。
今后的岁月里,墨云曜的一切,她都要参与。
墨云曜一只大手捏着她的两只小手,笑得很高兴。
“其实,也不算是我们打跑的。”
“那是谁?”
慕容水月饶有兴致的问了句,除了他们两个,还有别人吗?
难不成他们自己鬼打鬼?
“王副将,丞相的心腹!”
慕容水月一听,心里“咯噔”一下,也不知道是喜是忧。
“我爹他还好吗?”
这么些年,慕容水月跟慕容无痕其实不像是父女,两人之间的来往,恐怕比家里的管家还要少。
可是,关键时刻,慕容无痕却表现出让人惊讶的护犊行为,不要说是别人不可置信了,就连慕容水月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墨云曜轻轻的捏捏她的手,将王副将的话转告了她。
“清儿,你不用担心的,墨晨轩就算再狠,暂时也不敢对慕容家下手。”
这些话,慕容水月何尝不知道呢?只是,暂时不会不代表以后不会,他暂时被时势所迫,不敢对慕容家下手,那以后呢?
以墨晨轩的狠毒个性,他怎么可能会养虎为患?
只是,现在她忧心这些也没有用了,既然已经决定离开,那该放下的,还是得放下。
“那我们接下去哪里?”
之前他们之所以淡定如鸡,是自认为墨晨轩现在焦头烂额,没有功夫理会他们这些亡命之徒。
可是,现在看来,似乎是他们太天真了,人家压根就是看热闹不怕事大。
所以啊,他们现在还是处于墨晨轩追杀的名单之中,离京城越远,他们越安全。
墨云曜也没有什么好的去处,干脆就随遇而安好了。
“就这么走着吧,走哪是哪,等到我们找到一个喜欢的地方,就安定下来,你说好不好?”
慕容水月心满意足,觉得一个主意甚好,走哪是哪,途中尽情享受沿途的风景,这才有浪迹天涯的味道不是?
而且,他们还能过多久都不知道,何必给自己定一些虚无缥缈的目标呢?还不如尽情的享受着随时可能离他们远去的日子呢!
两人一路上甜言蜜语不断,其他三人就躲在马车里呼呼大睡。
因为现在还处于被墨晨轩追杀的范围之内,所以他们不敢走大路,只能一路上操小路走。
而且,也不能进城,因为墨晨轩肯定下了皇榜,张贴他们的通缉令,一进城,立马会被认出来的。
现在,慕容水月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做天下之大,莫非皇土的意思了。
就是如果一个皇帝要通缉你,走哪都是你的大头贴。
一行人虽然也不至于说是风餐露宿,但是风尘仆仆是在所难免的。
住了几天的露营,感觉真不好受。
慕容水月只觉得身上奇痒无比,她掰着手指头,数一数自己究竟有几天没有洗过澡了?
会不会长虱子啊?
墨云曜看着她扭扭捏捏的,想捉,可是背部又够不着,终于忍不住伸手过去,隔着衣服给她骚捉一下。
慕容水月脸“唰”一下红了,想躲开,可是又痒得受不了,最后还是坦然的接受了。
“前面有个村子,不如我们进村子借宿一晚吧?”
长生骑着马,兴高采烈的冲了回来。
“我真是受够了天天睡在外面。”
嗯,看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