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啧,这算不算偷鸡不成蚀把米?
更悲惨的是,慕容水月还不能躲,愣是眼皮都不眨的受了他一口血,一股血腥味迅速蔓延开来!那可不是什么鲜血,这货都死了十天了,吐出来的自然是又臭又腥的淤血了!然而她却得忍着!
“再来~”
显然,威力不够,一白严肃的道了句,慕容水月只得强忍着脸上黏黏糊糊,且腥臭无比的血,从额头流到眼角,然后顺着鼻子,一路下到嘴角,再由嘴角慢慢的渗透到嘴巴里!
““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破~”
慕容水月强忍着胃里的翻江倒海,作为阴阳师,那便要有点职业道德,路是自个选的,跪着也要走完!一个金光闪闪的掌印,从慕容水月的双掌闪出,直如排山倒海般冲向肖玉,“轰”的一声,清清楚楚的看见一缕青烟从肖玉的头顶升起!
“收……”
慕容水月顿时掐诀,对着龟甲一声令下,龟甲立即转过头来,对着肖玉的阴灵,“呼”的一下便将那缕为数不多的青烟吸了进去,“噗”,这会子轮到慕容水月吐血了,大功告成,慕容水月只觉得眼前一黑,双脚一软,一下就倒地上了!
她自穿越到慕容水月这具身躯之后,八年来掐过得诀加起来都没有今天的多,体力若是不透支,那便是撞鬼了,然则事实上,绝非是透支这般简单,虽然眼前黑了一阵,但是她神智仍是清晰的,只是无法睁眼,且手脚不受控制,一抽一抽的!
靠妖啊,反噬了!
“清儿~”
墨云曜在慕容水月倒下去的最后一瞬间将她接住,抱在怀里,感受着慕容水月不住的在他的怀里颤抖,一副羊癫疯发作的模样,他忽然发现自个什么都做不了。
“扶正她!”
一白手指一下印在慕容水月的印堂上,嘴里叨叨的念着什么,慕容水月只觉得一股暖里从眉心处一路蔓延开来,四散都身体各处,暖流所到之处,身体慢慢的便舒缓了,意识也渐渐的流离,最后一歪头,昏死了过去!
唯一有感觉的,便是墨云曜一直紧紧的抱紧着自个,也不知道肖玉的阴灵可有成功的收取成功,她原本是最该见证这一刻的人,怎奈还是无缘!等她醒过来,天色才微微泛白,东边的云层里露出些许鱼白,太阳都过去一轮了!
慕容水月只觉得浑身酸软得厉害,手脚很是麻木,动一下,手忽然膈应到什么,软软的,暖暖的,慕容水月的心一下就毛了,“咕咚”咽了口唾沫,头发都要竖起来了!
靠杯了,该不会是蛇吧?
可是,蛇不是冷血动物吗?那就应该不是了?慕容水月却仍旧是不敢翻身,继续保持着平躺的姿势,轻轻的,慢慢的,一点一点试图将自个的手给抽回来!然则那边却忽然动了一下,慕容水月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上!
“清儿,你醒了?”
那边传来稍微慵懒的声音,却掩盖不住的兴奋,低沉而沙哑,顿时一张俊俏的脸凑了过去,慕容水月看着他,忽然觉得他好像一下子苍老好几岁!心里忍不住狠狠的揪了一下,情不自禁的伸手去抚摸他的脸。
“清儿,好些了吗?”
墨云曜说着便将慕容水月扶着坐起来,还很贴心的给她垫了个枕头,这方才拖着她的脸,关切的嘘寒问暖,饿不饿,渴不渴,身上可有哪里不舒服,忽然便从一个威风凛凛的王爷变成了一个啰啰嗦嗦的奶娘了!
只是看见他眼球上布满的红血丝,眼眶都险些凹陷下去了,慕容水月就完全没了打趣的心情。
“我睡了很久吗?”
墨云曜却轻描淡写的一句。
“没有!”
脸上一直带着淡淡的笑意,慕容水月打量一下房里的环境,不是她的翠竹轩,那这是哪里?陪着她的也不是缎璃,一白他们也不见踪影!
“这是哪里?一白呢?”
墨云曜却显然不想回答这些问题,答非所问的问了句。
“饿不饿?我去给你下碗面吧!”
慕容水月总觉着墨云曜今日怪怪的,莫不是她睡觉期间发生了何事?不至于吧,她顶多是睡了一天一夜罢了!
“我不饿,你老实告诉我,一白去哪了?”
墨云曜知道推托不过,目不转睛的看着慕容水月,终于还是妥协了!
“我也不知道,你昏过去之后,忽然便出现了天雷,一白说此乃是作法反噬所致!”
“那天雷是冲着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