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赖了,没曾想慕容水月才是无赖中的战斗机!只好认命的带路,慕容水月胡乱编了个有理,将缎璃支了出去,自个偷偷的溜了出府!
一路跟着他们来到城外,已经破落的土地庙,真真是大开眼界了,如今都是什么世道,黑白颠倒,阴阳错乱的,这几个小鬼外加一个蛇妖,竟然敢在土地庙撒野,人家土地好歹也是个小仙好伐,如此不将人放在眼里,一白也忒嚣张了些!
不过说来,土地庙也荒废多年了,印有土地庙三个金字的牌匾已经被虫子腐蚀过半,整个翻转斜斜的挂着,随时都有掉落下来的可能,庙里布满了成群结队的蜘蛛网,蜘蛛网上还有不少的飞蛾之类的被做成半蛹的蜘蛛粮食,供奉的祭台已然倒塌,香炉灰泼了一地,便是连土地的泥雕像都塌了一个肩膀,外少了个胳膊!
啧,一个小仙混成这等模样,也是够窝囊的!
慕容水月一路走进去,庙里还有些规模,想必也曾气派过一段日子,嗳,最是光辉留不住啊!一白就立在雕像的前方,微微抬头凝视着土地的泥像,有种忧愁万千的味道,不知道他又在伤什么秋!
一白的脚边处还躺着个人,脸色苍白无血色,脸上已经起了一大片一大片的黑斑,这是尸斑,已死去多时了!他的胸膛上蜷缩着一条小蛇,头枕着他的脖子,估计是蛇妖,那这个死人就是她的玉郎了!
“一白~”
“你来了?”
这对白有些冷场,难道我该说,对,我来了?或者说,不,我没来?
“那个,他死了?”
尸斑都已经开始消退了,他死了绝对超过两天,那就不可能是烧死的,莫不是被我一个封印给封死的?可是她好像也没封印他两天啊?如此说来,他早就死了,蛇妖一直藏着的,不过是他的尸体罢了,既然是尸体,那必然有魂魄,可她为何一次都不曾见过?
一白这才回过头,望了一眼土地像,缓缓的道了句。
“出来吧!”
然后一个人,或者是鬼,磨磨蹭蹭的从土地像后方飘了出来,脚不沾地,那是一张,跟地下那个人一模一样的脸,慕容水月大约知晓了,这是他的魂魄,然则,蛇妖为何看不见他?她不是妖吗?妖看不见鬼?
嗯,有待研究!
玉郎有些生怯,看见慕容水月竟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啧,我有这么凶神恶煞?
“你、你别,大礼当前,必有所求!”
慕容水月也算是活明白了,这年头绝对不能有免费的午餐,更不说虚行的礼。玉郎被她这么做一整,徒自傻愣在原地,响头都忘了磕!
“他确实有所求!”
一白倒是不把自个当外人,直白的替他把话给挑明了,慕容水月叹了口气,有所求便有所求吧,他也是气得冤枉,能帮则帮,她可是个善良的人!
“你说~我尽力而为!”
玉郎在此“啪啪”两下磕头,一双泪眼模糊了视线,脸色苍白,便是成了魂魄,都是一副病殃殃的模样!
“多谢姑娘!在下别无所求,但求姑娘能成全俪儿一片痴情!”
啧,俪儿,不会是蛇妖吧?她不是好好的嘛?
“我还以为你要我替你翻案,洗刷冤屈呢!”
慕容水月不过是随口一说,却整得那个玉郎脸色都变了,青一块紫一块的,原来鬼不仅仅是苍白,还能有别的脸色,长见识了!
“你~不是被冤枉的?”
瞧他脸色更彩虹似的好看,莫不是他家是真的有意图谋反?玉郎艰难的点了点头。
靠妖啊,还真谋反!
难怪蛇妖出尔反尔,原来她一水的在说谎,什么被人冤枉陷害,靠杯的不过是在博取同情,也忒可恶了些,更可恶的是,我居然相信她,还两次!
事到如今,事情始末便呼之欲出了,玉郎家里谋反,至于为何,不知道,后来事情败露,他被朝廷抄家,没入官籍为奴,他后来确实也是投湖了,只是蛇妖救起不过是他的尸体,而他的魂魄却一直留藏于身体上,一来是为了保存尸体,不至于腐烂得太快,二来,也是寄存魂魄,不让他转世投胎!
而能做到将魂魄寄存于尸体上的,定然是渡生老道士无疑了!他也必定用这个来要挟蛇妖!让她留在皇宫里蛊惑皇上,目的,不明!后来自个无意间竟然轰塌了假山,蛇妖破行迹败露,于是便连同渡生设了个迷魂阵,想将他们一群人全部弄死在里面!
啧,这龌蹉的老道士,借尸还魂这种有驳天理的事情,做一次还不好,还玩第二次!
只是,渡生枉费心机做这么多,目的何在啊?难不成他也有谋反?
“你家为何谋反?跟渡生老道士也有关系?”
他们不过是书香世家,哪有那么大的能力谋反,而且谋反了也不能有他们当皇帝,因此,背后定然有别人,且是皇亲国戚的几率倍大,至于究竟是谁,不好猜测!
玉郎却摇摇头,一脸他也很想知道的模样,原来也是个蒙在鼓里的小羔羊!不过,蛇妖或许知道,只是如今她已然变回一条小蛇了,问她不过也是鸡跟鸭讲,语言不通!
慕容水月情知此刻的蛇妖已经无法跟她沟通了,也只好作罢!
“罢了,你想我如何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