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妃慵懒的躺在贵妃榻上,淡淡的瞥了阑嬷嬷一眼,却是没有说话。
瞧着主子这不悦的神情,阑嬷嬷心底也颇有些感慨。
说实话,良贵人这浑水,她也不想让主子蹚。可到底是万岁爷都发话了,主子现下这态度,总难免会让万岁爷心生不喜呢。
若是换个别的低位妃嫔也就罢了,偏偏是良贵人。
若说这良贵人系辛者库贱奴出身,即使再怎么蹦跶,也不敢在主子面前放肆。主子若是想压制她,若是想刁难她,这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事情若是这么简单也就罢了,可偏偏这牵涉到了八阿哥。
自打阑嬷嬷进宫以来,对于万岁爷的心思,她多少其实能够琢磨一些的。否则就白在宫中折腾这么久了。
这良贵人从延禧宫迁往钟粹宫之后,阑嬷嬷就更加确定这人是个不安分的。为着什么不安分,谁都能够看出来。
成日里眼珠子骨碌碌的还不就是盯着八阿哥在万岁爷心底的地位,还不就是想为八阿哥多谋取一些的利益。
和妃想来也是瞧出她的心思了,才整了这么一招。这良贵人什么时候不病,偏偏这个时候就病了,冲撞了钟粹宫的风水,冲撞了小阿哥的福气。要说和妃这手段也算不上阴狠,若是换做别的主子,指不定那良贵人自此就香消玉殒呢。和妃指定是懒得搭理她,才使了这么一计。反正只要不在她宫中住,自是有人接手的。
“主子,昨个儿奴婢就吩咐下去了,让下面的人整理下良贵人的寝殿。”
听着这话,荣妃真是头痛,想要发火,却也知道这是唯一的选择。
万岁爷的金口玉言,岂能够容她质疑。
都在妃位呆了这么多年了,还要硬生生的往自个儿宫中塞一个人进来,还是个遭人厌弃的贱奴,荣妃真是恨得都快把指甲给折断了。
只见她的眼中闪过一抹狠戾,“既然她想住进来,那就来吧。之前她有和妃依仗,诸位妃嫔多少有些忌惮。现下,在诸位妃嫔心底她不过是一个被钟粹宫厌弃的主,要说这良贵人也真够能折腾的。延禧宫,钟粹宫,现在就是永寿宫,她难不成还想把后宫每个寝殿都玩转一遍才开心?”
阑嬷嬷宽慰道:“主子,您纵然再怎么不屑这良贵人,面子上终究是得过得去的。不过是一个闲人,养着就是了。八阿哥如今在内务府历练,不说是母凭子贵吧,主子还是别在这点儿小事儿上折腾了。万岁爷才发话不久,若是良贵人在永寿宫出了什么事儿,可是不好的。良贵人现在那病歪歪的身子,您这个时候动手,太惹人非议了,若是再惹了万岁爷不喜,这真是得不偿失呢。”
荣妃自然也知道阑嬷嬷的担忧,便说:“罢了,这事儿再慢慢打量吧。要说现在本宫心底纠结的一件事儿,却是明个儿的颁金节家宴呢。”
“如今宫中和妃大出风头,又执掌中宫笺表,想都不用想明个儿会有多么让人瞩目呢。本宫虽说抢不了她什么风头,可也不能够太寒碜,不是?”
“起码得把那永和宫德妃给比下去,你说呢?”
阑嬷嬷浅笑道:“奴婢已经是准备好了,明个儿主子就穿江宁织造刚贡上的那身镶金丝紫色旗袍如何?端庄大气,便是奴婢瞧着都眼前一亮呢。”
“永和宫那边自是没有这么好的货色。”
荣妃沉吟了一下,“嬷嬷说什么就什么吧,其实本宫又哪里会不知道,纵然再怎么装扮,终归是已经失了颜色了。明个儿胤祉也会进宫,提到这儿子,本宫就忧心啊。这些日子听说他在捣鼓编纂什么文书,本宫就不懂了,这孩子怎么这么喜欢成日和那些文人墨客在一起,倒是对大事儿一点都不上心。”
阑嬷嬷侍奉着给荣妃斟满茶,凑近道:“主子为着这事儿忧心,奴婢觉着倒是大可不必。要奴婢看来,三阿哥这不叫不上心,而应该叫做韬光养晦,伺机而动。万岁爷这些年对于储位的事情越发的忌惮了,三阿哥这样做恰恰是最得万岁爷的心意呢,也是最安全的法子。您不也常说,万岁爷这几日长夸三阿哥孝顺吗?”
荣妃闻言,嘴角这才微微勾起了一抹笑容。也是,她马佳氏的儿子,怎么可能对那个位子一点儿想法都没有。
漫不经心的拿起茶喝了一口,只听她道:“阑嬷嬷,你说胤祉命中到底有没有那个福分啊?本宫倒是听说京城今日来了一位术士,说是算命很准的。虽说本宫向来不信这玩意儿,倒也真是被弄得心痒痒了呢。”
“那主子就暗中请他去拜访三阿哥,省的主子在这里瞎捉摸。”阑嬷嬷接口道。
有了阑嬷嬷这话,荣妃立即就打定主意,明个儿见到胤祉,可得把这事和他嘀咕嘀咕。
翌日青菀穿越以来第一次见到了历史上有名的数字军团。
所以说啊,小说中女主一进宫就被数字军团明恋暗恋,嬉笑打闹的事情,是绝对不会发生的。阿哥们除了出宫建府的,都住在阿哥所,人家忙着攻读功课,忙着骑射,忙着应付万岁爷,哪里会在后宫乱跑,哪里来的那么多的偶遇。
青菀到的时间刚刚的好,不会太迟,也不会显得自己没规矩,拿大。
难得今个儿太后也出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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