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说的东西,那么事情就变得更加棘手。
“三皇子驾到!”
赫连瑞阳的到来让刘威宁既忐忑不安又悄悄地舒了一口气,虽然说赫连瑞阳此番前来是为了调查刘一鸣的事情,可他若是不来就直接下了定论,那么于刘府而言,更是一件坏事。
“下官见过三皇子殿下!”刘威宁连忙迎了上去,“殿下,您可算是来了,您若是再不来,下官可要去您府上拜访了!”
这么着急?
赫连瑞阳微微挑了眉头,看样子,刘威宁已经想好了说辞,他倒是要看看,刘威宁到底准备牺牲哪一头。
“看来刘大人已经将此事调查清楚,既如此,那么本宫洗耳恭听。”
赫连瑞阳伪装得很好,他相信刘威宁此刻一定已经知晓自己曾经去过宁有志府上的事情,只要有眼线在,那么他的行踪就不是秘密,更何况,赫连瑞阳也没有打算隐瞒此事,他就是要让刘威宁知道,从而引发他的猜疑。
“犬子不才,在朝堂上出了丑,可是下官实在是不知道那份试卷怎么会被凭空篡改,按说犬子的实力不济,不去殿试就是了,大约是因为考官粗心的缘故,所以才将试卷弄错了!”
果然如此!
赫连瑞阳猜得没错,在得知了自己曾经去过宁府之后,刘威宁就将所有的过错都悉数推给了宁有志,造成此事不过是因为选试的考官粗心大意的假象。
“原来如此,可宁大人并不是这样说的,宁大人承认他拿了刘大人的银子,所以才让刘公子进入了殿试,谁知道刘公子竟然是个草包,所以才会让事情败露。”
赫连瑞阳一一按照原话说了,这也不说是挑拨离间,毕竟宁有志当时咬牙切齿,那种样子自己甚至都学不来。
该死!
刘威宁十分愤恨,他早就告诉过宁有志他们是一条船上的人,若是这条船沉了,上面的人一个都不能跑,可是他竟然这样没有脑子,竟然主动招认了所有的一切。
可是刘威宁忘记了,他也是个自私自利的人,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如今刘威宁和宁有志彼此算计,都想要将所有的过错推到对方的身上。
“你和宁大人的说法不一,让本宫难以决断,但是此事的关键人物到底是刘公子,不知道刘公子现在在何处?”
提及刘一鸣,刘威宁的脸色不禁有些不自然,还好他事先想到赫连瑞阳会有这么一问,才让夫人将刘一鸣藏了起来。
“犬子由于在朝堂上受了惊吓,所以生了重病,现在卧床不起,恐怕没有办法回答三皇子殿下的问话。”
借病托辞吗?赫连瑞阳冷笑,这种做法他见的多了,通常用这种理由的人哪个不是活蹦乱跳的?赫连瑞阳相信,他若是现在去了后院,定会见到刘一鸣好端端地在房间里面待着。
“若是如此,可见宁大人的话是真的,若刘公子当真是个有真才实学之辈,岂会被一场殿试而吓到?看来本宫要去向父皇禀告,日后不能让刘公子这样的人入朝为官,免得丢了我们皇家的颜面!”
刘威宁张了张嘴,到底什么都没有说,现在他宁愿承认自己的儿子是个不学无术的笨蛋,也不能承认刘府送了宁有志银子,所以才让刘一鸣进入殿试,孰重孰轻,他的心里面还是有数得很。
赫连瑞阳微微蹙眉,他的激将法竟然失效,倒是在他的意料之外,看来刘威宁能够得到父皇的器重,倒也不无道理,这等心机深沉之辈,为官之道想必已经摸索得相当透彻。
“既然令公子身子不适,那么还请大夫好生调理,此事本宫已经有所了解,既然六日之后是正式的殿试,那么在殿试之前,本宫希望你和宁大人能够当面对质,在父皇面前,想必你们不会撒谎。”
说罢,赫连瑞阳起身离开,只留下面如死灰的刘威宁在原地惴惴不安地来回踱步,他总有一种隐约的不安感,似乎此事没有赫连瑞阳说得那么轻松,赫连瑞阳并不信任自己,在皇上面前,他也会有另外一番说辞。
看来,他有必要进宫一趟!
奈何,刘威宁入宫数次,也不得皇上的召见,但是早朝之时,刘威宁又不好提及私事,因此竟然一直拖到了殿试的前一日,刘威宁也没能单独见到皇上。
看样子皇上摆明了要避嫌,定是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赫连瑞阳提前将此事告知李远翰,让他在殿外等候,若是有必要,他会让李远翰出面,以此证明选试的不公平性,如果选试的第十一名和第十名之间相差悬殊,那么足以说明这场选试本身就存在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