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的话也会留下痕迹,如果她直接说出李夫人,现在也许没事,可不保证永远没事。
“花昔夏,我能说的就这么多,送你一句话,最不可能的恰好就是最可能的,我曾对静儿说过这句话,想必她也对你说了,你好好想想吧!我乏了,就不送你了。”廖姨娘闭上眼睛头扭向一旁,花昔夏在这里呆的越久被发现的可能就越大,现在的她,不能冒险,能说的她也都说了,接下来,就看花昔夏的了!
花昔夏深深的看了廖姨娘一眼转身离开,她知道已经问不出什么了,再呆在这里也不过是浪费时间。
“不可能?可能?真的是你吗?”花昔夏茫然的抬起头,不愿意相信自己所想的,只是李静栾和廖姨娘的话却一直在她脑中回响着。
“花昔夏,好能耐!就让我看看你是不是能一直能耐下去!”李夫人目光如炬,方才有眼线禀告她说看到花昔夏从廖姨娘的房里走出来,她自信廖妙儿不会出卖她,因为,她赌不起!
可是花昔夏的行为也让她有些上火,“客就要有个客的样子,李家还容不得这种主客不分的人!”李夫人冷笑着看着远处,花昔夏的存在是梗在她喉咙口的一根刺,上不去也下不来!
但是现在的他只能忍着,科举在即,如果这时候花昔夏出了什么事,恐怕李远翰科举失利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所以,如今她不但不能动花昔夏还要好生供着她!
“花昔夏,就让你在得意一段日子,等翰儿科举过后,咱们再算账!”李夫人阴沉着脸,她的儿子应该配那个女人,而不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
“去哪了?怎么才回来?”李远翰放下手里的诗集问着刚走进来的花昔夏,他方才就过来了,在这里等了好一会儿她才回来。
正在思考着的花昔夏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待看清坐在那里的人勾了勾唇角。
“去花园走走,今个儿天不错!”花昔夏下意识的隐瞒着自己去找廖姨娘的事,她不认为现在是告诉李远翰这些事情的好时间。
李远翰点点头没在追问,心里却有些失落,他从花园走过来的,并没有看到花昔夏的身影,如今她却说在花园,而他却不能揭穿她的谎言,只能失落的在心底为她找借口。
“快要科举了,你都准备好了吗?”花昔夏坐在凳子上看了眼他放在桌子上的书。
李远翰笑了笑,现在看书不过是为了安母亲的心罢了,知识在于积累,而他正好从小就在积累,科举对他来说不过是个流程而已。
“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昔夏,现在的京城可比往日热闹多了,各地学子都来了,今晚还有灯谜会,想不想去看?”李远翰想到上京如今的热闹忍不住想分享给花昔夏,更多的是想带她散散心,弘明寺的那件事尽管她没说可他知道那是她的心结。
正好上京又有灯谜会,趁这个机会让她出门走走也许她就不再一直想着那件事了。
花昔夏想了想便答应了下来,天玄重文,无论是金銮殿的帝王还是平头百姓都重文,所以很多习俗也都围着文人打转,相对的,天玄的才子也格外的多,远超过蛮地。
“那我们今晚一起去!刚好也见识一下今年的学子文采如何!”李远翰笑意更浓,诗灯会时没能和花昔夏一起一直是他的遗憾,这一次灯谜会刚好能弥补了这个遗憾。
屋内两人相视笑着,所谓情深意浓大约就是如此吧。
商府
“表哥!今晚我们也去猜灯谜吧!以表哥的才情定能拔得头筹!”孙沐音拉扯着商若杨的袖子娇声娇气的说着。
商若杨轻放下毛笔,看着自己笔下大大的忍字出了神,这段时间他一直呆在商府,失去了铺子的他和一个普通百姓没什么区别。
商若柳隔两日便在他面前耀武扬威一次,他从刚开始的愤怒到现在的平静,没有人知道他要耗费多大的努力才能让自己平静下来。
府里的奴才也都是狗仗人势的东西,看他不受重用了便躲的远远的,这段时间他尝尽了各色目光人情冷暖,没办法当众发泄,他只能在压抑不住自己时书写忍字,以此来告诫自己。
“沐音,你和云依一起去吧,我就不凑热闹了。”商若杨婉言拒绝,他厌恶上京的百姓看他的眼神,好似在说,看,这就是那个商家二公子,那眼神里的嘲讽让他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