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在对方身上不断的刮骨,刀刀见血。
孙沐音何时见过这个阵仗,唬的退后一步,等回过神来时,不免觉得恼羞。
她刚要发飙,就见花昔夏抚了抚鬓角的月季上,上前一步,在她耳畔轻声道:“孙小姐博学多才,可曾听过一首诗。”
“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蕖净少情。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花昔夏说完,抽身大步离去。
孙沐音眼见那人拖着牡丹薄水烟逶迤拖地长裙离去,气的全身颤抖,额上的芍药抹额中间垂下的玉坠滴珠直发颤。
她,她竟然敢借着芍药讽刺自己!究竟是谁给了她一个小小村姑这样的胆子!
宴会开始,众人落座,厅内四处都吊着鎏金吊灯,恍若白昼。
众人依次比邻,花昔夏因随着李远翰落座,也算是靠前,听着众人敬酒,说着虚与委蛇的话,只觉得恍若隔世,静静沉思。
不知炸了毛的凤凰,会怎么报复自己呢?
依着孙沐音的性子,吃了这么大的亏,若是不报复回来,那才真是辜负了她睚眦必报的性格。
花昔夏这边陷入沉思,就听那边原本还在关心弟弟的商若柳,突然话锋一转,微笑着将目光落在花昔夏身上。
“舍弟回来便说,有一位花小姐救他性命,因感激不尽想邀请花小姐在商府居住,却不想被李公子慧眼识珠,先一步邀请,一直深以为憾,常常叹息。”
这话叫商若杨背后一冷,对于这个仿佛是柳絮一般,随着都会随风而去的亲兄弟,素来是不敢不提防,否则先前险些命丧黄泉之苦便白受了。
可商若杨还是没想到他会说这样的话,良久才压制住怒气,笑道:“见我如今活蹦乱跳就知道,花小姐治病救人很有一手,李兄能得此佳人为伴,实在是让人羡慕。”
一句话,又把所谓的倾慕推的干干净净。
聪慧如商若杨怎么会为了一个女子得罪李府?
在场之人不少,听闻此言,看向花昔夏的目光多了几分好奇,能让两个家族的公子争夺,光有美貌还是不够的。
那赤裸裸的眼神,如同在打量货品一般,让人很不舒服。
李远翰眉头紧蹙,转瞬开展,出声解释,“花小姐有祖传治疗伤疾的方子,妙的很,我不过是请花小姐过府诊治腿伤罢了。”
花昔夏将手中的茶杯放下,接口道:“夸奖我也没用,诊金是一分都不能少的。”
如此话语,引来众人的大笑,有人戏谑道:“我们给做证,李公子的诊金一分都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