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心如刀割,仇恨宛若潮水将人包裹,连呼吸都困难。
女人的直觉很准确,孙沐音感受到了一丝恶意,擦了擦通红的眼睛回身望去,见一个面容惊艳的女子身着麻衣粗布,正眼神灰暗看着自己。但她那肌肤如朝霞映雪,明媚皓齿,便是在粗糙的打扮都遮不住美丽。
孙沐音立刻警惕地问:“你是什么人?”
只一瞬,花昔夏的心翻天覆地,她紧紧抠着自己的手心,前世孩子惨死的一幕幕从眼前划过。
她久久不语引来了别人的疑惑,孙沐音蹙眉,眉宇间一抹不悦,“我问你话呢!”
“你在我家问我是什么人?”没有前世的恭顺,花昔夏冷冷地顶了回去,“反客为主也来的太顺手了吧!”
床上的商若杨有些诧异,没想到她会如此生硬,不过他自信的归结到了女人的嫉妒心上,不由露出了一个笑容。
“沐音,这位是我的救命恩人花昔夏,你且好好说话,她要跟我一并回府去。”
孙沐音惊呼:“那怎么能行!”
她狠狠的剜了花昔夏一眼,任谁对一个容貌胜自己的同性都会生出提防,她没好气道:“给点银子打发了就算了,这种人在身边没得污了自个的身价。”
如此刻意的作贱,自然是为了叫她看清身份。
殊不知人家根本不想跟着走,花昔夏心中冷笑。
前世花昔夏轻易就将身子给了商若杨,结果他三年后才来接自己,今世倒是有意思,他什么没得到却上赶子要带她走。
果然都是贱皮子,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么?
花昔夏勾起一丝冷笑:“那我倒是好奇了,商公子的命值几个钱?既然这位小姐想要用钱打发了我,那若是给少了,岂不是作贱商公子命不值钱么!”
气氛一瞬间变得剑拔弩张,孙沐音气得发颤,她三日未曾安睡,日夜寻找表哥,谁知却出现个莫名其妙的女人,还言语不恭敬。
“好一张凌厉的嘴巴,村妇就是村妇,张口闭口都是钱,也不怕你掉钱眼里头出不来。”孙沐音蹭地站了起来,那双凌厉的双眉上挑。
“我确是村妇,你和我计较,你又是什么?”花昔夏冷笑,她神态倨傲,声音发寒,“分明是你提钱要把我打发了,过后却一口一个指责我贪财,这倒打一耙的功夫,真当是如火纯青。”
孙沐音被堵得哑口,使劲跺了下脚,委屈地看向商若杨,嗔娇道:“表哥,她欺负人!”
谁欺负谁,商若杨看得一清二楚,但他心知这表妹的脾气,虽然厌烦,却也要顾忌她的出身,不由得给立在墙角的男子投去一个求救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