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对于这样的战士李富贵还是欢迎的。还有一些是实在没有别的地方可去的垃圾、兵痞,当年留着他们不过是为了充个数,对于这帮人石达开本来想在交权前就把他们解散的,不过李富贵还是把安置这些人的活给揽了过去,对于退伍兵的安置李富贵一直很重视,因为如果处理的不好这些人将会成为一个极大的隐患,暂时他不打算把这些垃圾遣散,要是那样这些人一回到社会水乳交融再想把他们找出来就不那么容易了,在海外有的是地方安置他们,所需要的只不过是一个借口,相信这些人很快就能提供出来一大堆。
在接受这片湖北领地的时候新任的湖北巡抚王珍发来一份公函希望李富贵能把这些地方还给湖北,李富贵倒也好说话一口就答应了王珍,只不过他又说汉口、黄州和德安久已不习王化,这回治权突然交回必然有很多纷繁复杂的事情需要处理,所以要等到关系理顺、人民安定之后他才能将这两府一市还给湖北,王珍虽然害怕李富贵也来个刘备借荆州,可是这事本来就是白捡的,李富贵就算瞪起眼睛干净利落的把他回绝掉他也没有任何办法,所以他还是把李富贵的回函当作宝贝一般的收起来,将来如果有什么变故也好拿出来理论。
自王珍当上湖北巡抚以来还没有任何异动,虽然他心里老是在想着如何报效太后的知遇之恩,可是刚刚上台他还是尽力的搞好与两江的关系,希望能够麻痹李富贵。
自从从西北回来之后李富贵就开始琢磨他对官制的一些新想法,在他看来官僚体系当中最重要的就是对官员政绩考评的公正,他这次在西北对完全由上级来考评下级的方法产生了怀疑。让他感到欣慰的是这些年经过他不懈的努力,两江对于政绩考评的硬杠杠已经有了一个比较完善的综合计算公式,但是那些都是通过死数据得出来的,由于各个地方基础、外部环境、民风都不相同,所以这些数据只能作为一个参考,如果只是简单的把两个地方官员的政绩放在一起比较,不管是比绝对值还是相对值都是不合理的。因此上级主观上的判断仍然是任何一个官员政治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
李富贵在经过反复推敲之后请来了容闳商讨此事,因为他打算把这种考评交给议会。容闳听了李富贵对他心中制度的描述之后并没有欣喜若狂,虽然他知道以后官员任免升降的大权如果交给议会那就代表着议会的权力将突然膨胀好几倍。目前议会手上最实用的是监督权,这个权力虽然说不小,不过毕竟只是针对一部分官员,而且变通的余地不大,所以如果不徇私舞弊的话这项权利发挥出来的力量还是有限的,可是考评官员这项权力本身就比监督官员大的多不说,而且它还是一种主观性很强的权力,不是有那么一幅对联嘛: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说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容闳这个时候更多的是在考虑议会是不是真的能把这个任务扛起来,因为即便在西方也没有用议会来决定所有官员升降的,毕竟议会不是一个很有效率的机构,另外虽然议员的数量使得搞权钱交易成本上升了许多,但是并不是说搞不成。在议院里黑金政治还是很有潜在市场的,只不过现在还没有机会完全成长起来罢了,因为廉署虽然向议会负责,但是他们的运作相当独立,几个议员完全无法干涉他们的行动,也就是说通过买通一些议员来影响廉署十分困难。可是考评官员是一人一票,那对于被考评者来说买到一票就是一票,容闳担心把这个担子压到议会身上会使得议会迅速腐化,因为议会毕竟是廉署的上级,在廉洁上受到的制约比较少。
“你说得很有道理啊,咦?你不是一向主张议会万能的吗?怎么这次如此客观。”李富贵打趣道“那该怎么办呢?”
“竞选怎么样?在西方的一些国家洲长长都是由选民选出来的,就如您所说他们的官位不是总统或者国王给的,所以他们不用对上面绝对的服从,就形不成**。”今天是容闳第一次听到李富贵旗帜鲜明地反对**,作为一个就要做皇帝的人能有这样的认识让他非常震惊和敬佩。
“这个法子也有它的缺点,如果不是一步步干上去的说到底是一个外行,在其他的道路没有证明完全不通之前我不想朝这个方向走。”
容闳想了一下,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思路“我们可以限定候选人的资格,打个比方说吧,以前一个知府出现了空缺,我们一般会在几个候选人中挑一个来坐这个位子,现在我们不是由上面来挑,而是由他们几个来竞选。只要不是像西方那样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提名就不存在选出外行的问题了。”
“那由谁来投票呢?议会吗?”李富贵觉得这个提议有点意思。
“最好还是选民,不是我这个议长说下面人的坏话,我们的议员们民主意识实在还有待提高。”和西方不同中国的议长权力很大,而且不是议员选出来的,虽然议员们可以通过三分之二绝对多数来罢免他,但是这种可能性实在不大,所以容闳说起话来没有那么多顾忌。
“由选民来做的话成本很高啊,什么事都靠选民还要你们议会干什么?”
“那王爷的意思是?”
“说到底还是评议的时候主观性太强,要是能够更客观一些就好了。”
容闳突然眼睛一亮“王爷会打桥牌吗?”
“知道一点,不常打。”李富贵猛的好象也悟到了些什么“接着说下去,这个想法很有意思。”
“竞选的时候他们要叫牌,等到届满算完墩数以后干得好的长分长等级,干的不好的就降级。”
“就是说竞选的时候他必须有一个施政的目标,一个预期达到的综合分数,这样就避免了地域差别的影响,等到届满的时候这个自己定下的标杆就成为衡量他的尺子,这个主意真是不错。”李富贵高兴的直搓手。
“能力差的根本不敢叫的太高,这样议会在这个过程中所能起的作用就小多了,他们只能在很小的幅度内进行调整,不过要是任内遇到什么突仿件,比如特大自然灾害那样这个标尺就不准确了,这个时候恐怕还是要依靠主观评议,那又该怎么办呢。”
李富贵哈哈大笑“你这个议长也不要把议员们都当贼防,一届知府任期是五年,也就是说如果是十年一遇的自然灾害他竞选的时候就应该考虑到,而特大灾害本身就意味着出现的概率不高,偶尔让我们的议会主观一次也不算什么大事吧?”
容闳也笑了起来“这倒也是,王爷是不是真的就打算这样干了呢?”
李富贵点了点头“可以先试点,要是真的就这样实行的话那个‘地区综合评测系数’恐怕还需要进一步的完善,以前只是拿它做一个参考,现在可不一样了,恐怕要多加一些因素进去,比如说贫富差距还有犯罪率什么的以前系数里就不包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