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待五皇子走远了,身后的张福言道,“主子,这五皇子靠得住吗?”
花凉柒颇为自信一笑,“本宫为何要他去找花家人,用意就是在此,他倘若敢背叛太子,本宫便让父亲和家人对其出手,咱们花家在朝中官位可都是不低,自然是有这个能力。而且,本宫也是在卖五皇子一个人情,本宫要让他知道,本宫可不是只有辅佐太子的能力,照样也有能力辅佐他。”
张福当即佩服一笑,“主子果然聪慧,五皇子只要用了您的人,就再也无法逃脱了。”
“做事不留后手怎么行?眼下,本宫要处理玹熙的事情了。”
“主子打算怎么做?”
“容本宫好好考虑考虑。”
花凉柒缓缓朝着东厢宫走去,一路也没说话,思绪有些飘忽不定,时而想着如何处理玹熙的事情,时而想着如何击垮齐妃,时而又想着太子。
一时不禁思绪疲惫,此刻即便她再累也不能停歇,因为只要她一旦停下脚步,便会被人踩在脚下,她要办的事情简直太多了,可是她却别无选择。
翌日,花凉柒不过刚用过早膳,张福缓缓走进,面色严肃着禀道,“主子,奴才刚刚得到舒贵人传来的消息,齐妃今日一早前去探望皇上,提了玹熙世子的参茶之事,建议笔下将您捉拿归案。”
花凉柒却是毫不畏惧的冷冷一笑,“齐妃终于是等不及了,陛下怎么说?”
“陛下说证据不足以指正是玹熙世子做的,这件事还要继续查,听说齐妃和陛下因此事还吵了一架。”
“齐妃费尽心机想置本宫于死地,看来本宫要尽快处理了这件事。”
“主子所言极是,还是尽早了结此事吧。不然奴才怕齐妃再次对主子您下手。”
花凉柒眼底含着不屑,“她可是一宫之主,若是想抓本宫当日便可以,如今她难就难在陛下护着本宫。罢了,你去传玹熙过来吧。”
张福当即一惊,“主子,这件事的幕后主使是齐妃啊。”
“本宫自然知道,但本宫现在拿不出证据,所以才要找玹熙。当时递那碗参茶的宫女原不是侍奉玹熙的吗?先传她过来。”
张福当即应下,随后便疾步走了出去。
过了大概半个时辰,玹熙才来到寝殿,见到花凉柒目光含着无限的不悦,不过浅浅的福了福身子,“妾身参见太子妃。”
花凉柒万般不在意的轻浮一笑,“婉氏还真是慢啊。”
随即花凉柒抬眼,瞧了瞧玹熙,如今的玹熙早已没有往日的优容华贵,不过是简简单单的着了一身翠绿裙摆,头上点缀几个珠花,打扮还不如袭秋。
花凉柒一时笑意更深了几分,“本宫记得,你最喜艳丽,如今倒是素雅。”
玹熙面含不悦,语气生冷,“有什么事便说吧,我没时间和你在此浪费时间。”
花凉柒面色依旧含着笑意,抬手抚了抚发髻上的翠玉镂金簪,“本宫今日只想问你一句,玹熙参茶一事,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玹熙听闻此话也不慌乱,面色淡然道,“是。”
“是不是齐妃指使?”
“不是。”
如此简简单单的对话,当即使得花凉柒面色笑意尽散,“婉桢,你要清楚一个道理,你若是认了此罪,你的性命可就难保了。”
玹熙顿时嘲讽一笑,“你何需如此吓唬我,不过就是谋害后宫嫔妃,我本来也是冒险赌一把,这件事我自是清楚,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婉桢,你不要忘了,那碗参茶原本是陛下所服,不过是贵妃先饮了一口替陛下死的。”
玹熙当即面容一变,“什么?”
花凉柒瞧着玹熙此状,忽然一笑,“难道你现在还不知道啊?原本侍奉你的那个侍女,端过去的参茶是要奉给陛下的,玹熙也不过是途中递给了贵妃而已。”
玹熙倒吸一口冷气,面容终于显出了慌乱之色,不禁言道,“齐妃,她骗了我。”
花凉柒不禁笑出了声,“哈哈,真是可笑。若是本宫没猜错,齐妃定是说只让你谋害玹熙吧。本宫原本还怀疑,贵妃是你的姑姑,你怎么可能联手齐妃谋害贵妃呢?如今倒是说通了,不过本宫真是想不通,齐妃到底以何种方式让你如此不惜性命谋害本宫。但是,本宫眼下也料到,齐妃定是以为此计周全,只要参茶端给陛下,陛下服下之后毙命,本宫性命必然不保。但倘若之中出现纰漏,齐妃大可从你下手,让你来当这个替罪羊,你替齐妃办了那么多事,齐妃怎能留你?但齐妃万万没有想到,玹熙居然会将那参茶递给了贵妃,而贵妃却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