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坐吧。”
三皇子此时面上有些许慌乱,但还是无声的起身坐下,五皇子倒是极为厌恶的瞧着三皇子。
陛下顿时深邃一笑,言道,“你们一个个果真是朕的好儿子啊。”
二位皇子顿时面色各异,紧闭双唇不敢说话,看样子是有些畏惧自己的父亲。
陛下转首瞧来,仔细打量二位皇子过后,唇畔深然弯起,言道,“你们小的时候可都是乖巧的孩子,即便是到了束发之年,也是个个恪守孝道,朕万万没有想到,你们如今会这样对待父皇。”
三皇子这时再也隐忍不住心中慌乱,当即双膝跪地,“儿臣罪该万死。”
陛下面容依然含着令人不解的笑意,“你果然该死,居然要狠心谋害自己的兄长!在你眼里可还有亲情,你是不是准备杀了自己的大哥之后,就来取朕的人头啊!”
“儿臣不敢,儿臣知罪,儿臣恳求父皇责罚。”
可陛下却不下旨责罚三皇子,倒是转了他话,“朕如今有五个儿子,一个个为了这个皇位手足相残。你们都以为父皇活不久了,便开始按耐不住了,但你们不要忘了,你们的父皇不是傻瓜,对付你们,还是绰绰有余的。”
五皇子这时紧了紧唇角,“父皇,三哥也是一时糊涂,还望父皇念在三哥父子之情,轻饶三哥。”
陛下不禁冷笑,“呵呵,父子之情?你们小时侯都是那么可爱,朕个个都抱过,那时朕就在想啊,你们永远长不大那该多好啊。朕的老师叫魏炳承,朕小的时候,他给朕讲过一个典故,叫“停尸不顾,束甲相攻”。意思是说,皇帝死了,他的儿子们,放着他的尸体不管,却为了皇位打了起来。那时朕确信这种事不会发生在朕的身上,但是,现在朕相信这种事一定会发生在朕的身上,你们现在这样对待自己的父皇。将来你们的孩子看见了你们的所作所为,朕问你们,将来,你们的孩子该如何对待你们?”
二位皇子个个垂下头不语。
五皇子转首对上花凉柒的眼眸,花凉柒缓缓摇首,示意五皇子不要多言。
陛下这时瞧向五皇子,倒是把笑意收起来了,指着五皇子道,“也就唯有你,还能有点孝心,知道无论如何,都不能伤害你的父皇和兄长。”
随后,陛下瞧着花凉柒深然一笑,言道,“当然,这还要谢谢你的那位好军师。”
五皇子很是采纳花凉柒的建议,一时不语。
而花凉柒,也是面色淡然着不说话。
陛下随后缓缓叹了口气,“哎,你们的父皇的确老了,的确不如以前中用了。朕打下这片江山,坐稳这片江山,属实不易,征战无数了杀场,到最后,却要和自己的亲生儿子作斗争、耍心机,简直太累了。你们是不是都以为皇帝那个宝座很好坐啊,你们错啦!”
三皇子此刻眼角涌出泪花,语声略带哽咽,“父皇,儿臣不孝啊。”
陛下见三皇子预要哭泣,当即便愤怒起来,“不许哭!堂堂七尺男儿,做了事就要有担当,哭什么哭!当你的兵马打过金銮殿的时候,你就要想清楚后果。朕的儿子,就是要决然果断,即便是败了,即便是刀架在脖子上,都不可以掉一滴眼泪,都不可以认输!废物!”
三皇子被皇帝如此辱骂,一时也不敢再说,忍住眼泪不敢让泪水涌出眼眶。
陛下极其厌恶的收回眼眸,冷哼道,“哼,你们两个照比太子简直差远了!朕把朝廷交给你们,你们是如何治理的?放着朝廷不管,天天想着如何谋权篡位,荒谬!不学会如何治理朝政,又如何能守住朕的万里江山!就这样,还想让父皇传位于你们?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五皇子听闻此话慌了神,“父皇,儿臣没有任何谋逆之心。儿臣只想着,四哥若是逼宫已成,儿臣决不让四哥得逞,即刻派兵进攻入宫。”
陛下一把抓起一旁的茶杯便摔了过来,尖锐刺耳的瓷器破碎声彻响,随之而来的,是陛下愤怒的呐喊,“大言不馋!你到底是何想法难道父皇不知道吗?你心想着三皇子若是逼宫已成,你便可瞬时击败三皇子坐上皇位。三皇子若是逼宫不成,你便收兵置身事外,你当你的父亲是傻瓜吗?”
五皇子愤愤的咬了咬唇畔,也不敢在说话。
陛下此刻气得呼呼的喘着粗气,眼中涌出细细红丝,看来是气得不轻。
而花凉柒此刻,看着如此之景,面色淡然自若。
她很清楚,也很明白,陛下之所以要她留下,就是要她亲眼目睹一切。让她知道,陛下并非是好糊弄之人,警戒万不可太过放肆。
皇帝的面容越发的深沉起来,唤了一声,“来人啊!”
这时,一位太监缓缓入内,“奴才在。”
花凉柒不安的咽了口吐沫,等待着皇帝的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