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裙。而坐于对面的左良人,身着淡粉色宫装,裙角绣着展翅欲飞的淡蓝色蝴蝶,外披一层白色轻纱,身材纤细,蛮腰赢弱,显得楚楚可人。
澜常在缓缓将木窗掀开一条缝,春风透过缝隙吹入寝殿,左良人手捧茶盏道,“外面风大,你开窗作何?”
澜常在随后将木窗关好,失落的叹了口气,“哎,都好几日了,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太子妃怎么还未传我过去?”
左良人浅品一口茶,缓缓将茶盏放下道,“既然是你求着太子妃提携你,那就只有你主动去东厢宫了。”
澜常在眉心微蹙,“那我明日就去?”
左良人淡淡一笑,“眼下满宫谁不知道太子妃看不惯婉昭训,如今婉昭训因你降为妾室,你若是与太子妃往来密切,岂不是惹人怀疑?”
澜常在眼眸微垂,轻缓道,“那我就要在宫里等到什么时候,你说太子妃是不是把我忘了?”
左良人笑意更深了几分,“妹妹你这岂不是多虑了?你父亲有求于花丞相,太子妃自然记挂心上。放心吧,太子妃聪慧过人,她自有她的打算,这件事急不得,你如今去见太子妃乃需要一个时机,要让满宫都以为你和太子妃是不谋而合,懂了吗?”
澜常在缓缓点了点头,“姐姐懂了,还是妹妹你想得全面。”
左良人微微提唇,缓缓起了身,“时辰不早了,我就不多留了,你且好生休息吧。”
澜常在忙是客气挽留道,“妹妹急什么啊,外面风大。”
“如今已经入春,风再大也不觉得寒。不碍得,你快快坐下吧,无需相送了。”
待左良人走远了,跟在身后的贴身侍婢冬梅缓缓道,“主子,恕奴婢多嘴,这件事您插手好吗?毕竟牵连到澜常在的父亲和花丞相的事,若是因您一言半语误了事,只怕日后会落下埋怨。”
左良人深邃着无谓一笑,“如此好的机会,本主大可借澜常在接近太子妃。”
冬梅顿时和缓一笑,“主子真乃睿智。”
“本主入宫两年,只因是家中庶出,终不得父亲提携,母亲在府邸也因此备受冷落,如今总算有了希望,本主又怎能轻易放弃,如今我只有在这后宫身居高位,才能让母亲不受旁人冷待,才能让父亲看重于本主!”
话毕,左良人嘴唇深邃扬起,眼里满是阴色。
此刻,钟粹宫内,皇后和花凉柒面带笑意的闲聊着,只听皇后唇畔微扬道,“自你解禁以来,本宫便越发觉得你精神了,治理东厢宫不累吧?”
花凉柒含笑微微颔首,“臣妾不累。”
“如今你把东厢宫治理得很好,本宫很是欣慰,你身子也痊愈得差不多了吧?”
“承蒙皇后娘娘关怀,臣妾身子已无大碍,大夫说再服些日子的汤药就大可痊愈了。”
“你是本宫亲封的太子妃,最近也常去探望陛下,可你毕竟是东厢宫的人,必是让后宫不满的。平日里多提防些,尤其是齐妃,这些日子许不见她有动作,定是在密谋着什么事呢。”
花凉柒点了点头,“是,臣妾自当会注意齐妃的,臣妾身处太子妃之位,如今又治理东厢宫,得陛下器重,只怕会引得后宫不平,臣妾会少去探望陛下的。”
皇后顿时轻蔑一笑,“你将舒贵人安排在陛下身边,陛下自然舒心,既然得了陛下器重,你还有什么可担忧的。”
“话虽这么说,可后宫终究有着万千嫔妃呢。”
皇后缓缓舒了口气,“随你吧,一切有本宫在呢,陛下命不保夕,齐妃自是蠢蠢欲动。本宫得到消息,齐妃已经开始勾结朝中大臣了,你也应做好准备才是。”
花凉柒无谓一笑,“臣妾也知晓了此事,臣妾已经暗中有所行动了。”
皇后满意着点了点头,“凉柒,证明你实力的时候到了。如今澈儿整日忙于朝政不见个人影,若想除掉齐妃,首先就要让满宫知道你的雷厉风行,只有人人畏惧于你,才能得到人人尊敬,这太子妃也才能坐得高枕无忧。”
花凉柒顿时微微沉首道,“是,臣妾受教了,如今臣妾膝下还有玹霖和玹熙,自是知道该怎么做的。”
就在这时,只见兰贞急速走进,卑躬行礼对花凉柒道,“太子妃,您宫中宫女过来传报,说齐妃不知因何缘故,眼下正在您宫里撒泼,连袭秋都拦不住呢。”
花凉柒一听顿时一惊,“什么?”
“太子妃,您还是回去瞧瞧吧。”
花凉柒一时紧了紧丝帕,起身道,“母后,臣妾告辞了,您且好生休息。”
皇后点了点头,“快去吧。”,随后花凉柒便步伐轻快出了大殿。
皇后随后转首对兰贞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兰贞迷茫的摇了摇头,“事发突然,奴婢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已经派人去查了。”
皇后瞬时冷哼一声,“哼,皇后简直太过放肆!”
兰贞赞同着点了点头,“可不是么,居然闹到东厢宫去了。主子,太子妃能应付得来吗?您不过去瞧瞧?”
皇后瞬时安心一笑,“放心吧,如今的花凉柒早已不是当初了。再者说,本宫帮得了她一时,却帮不了她一世,让她历练历练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