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机会吗?事到如今方才发现事实因果,真是够蠢的!光有一副娇美容颜,却无机智头脑又有何用?居然还想着攀龙附凤,真是可悲,你就随这三尺白绫而去吧,在下面好生等着你原来的主子,不久的将来她也会去下面与你会合的,到时候你们主仆再续前缘也不迟,来人啊!”
石奎等人这时推门而入,刘氏厉色吩咐道,“上刑!她若是不从,就随便找个法子了断了她。”
石奎随后躬身领命道,“是,属下领命。”,随即指挥着身旁太监道,“行刑吧。”
凌薇亢奋的挣扎着,却始终无济于事。
刘氏随即缓缓出门,只听了陋室里凌薇高声吼道,“太子妃、刘良媛,你们必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你们这些贱人!”
忽然,凌薇的咒骂声戛然而止,只听石奎走出道,“刘良媛,凌氏殁了。”
刘氏当即唇畔满意微扬,轻缓而不失端庄道,“凌氏得以正法,太子殿下固念天泽,特恩准留以全尸,明日一早送出宫外转交给李将军吧。”
石奎随后俯身领命,吩咐着众人将凌薇的尸体松绑,尔后便抬了出去,刘氏瞬即一丝阴笑现于唇畔,为这漆黑的深夜,平添了一丝阴郁。
清晨,万籁俱寂,东边的地平线泛起一丝丝亮光,小心翼翼地浸润着浅蓝色的天幕,新的一天从远方渐渐地移了过来。
裔銮宫的花园内,坐着张氏和李氏,她们打扮得靓丽动人,可即便如此,如今宫中谁都不及花凉柒万千宠爱聚一身。
张氏此刻端起茶盏浅浅品了一口,低沉道,“婉昭训如今尚在禁足,也不知道那是个什么滋味。”
李氏唇畔微扬,颇有深意道,“你什么时候关心起婉昭训来了?”
“我倒不是关心她,只是我听说昨夜太子殿下赏了凌氏三尺白绫,所以一时好奇罢了,现在宫里可是众说纷纭呢。”
李氏缓缓放下茶盏,用丝帕轻轻擦拭嘴角,抬眼谨慎的瞧了瞧四下,随后对其附耳道,“听说昨晚凌氏前去书房见太子殿下,初次侍寝竟不是处子之身。”
张氏顿时一惊,一时竟有些不敢相信,瞳孔放大惊呼道,“真的假的啊?”
李氏嘴角淡漠扬起,回身笔直坐好,沉静道,“我拿这个骗你作何?”
“天啊,凌氏胆子也太大了吧?婉昭训难道不知晓吗?”
“婉昭训为人聪慧精明,岂能做出如此鲁莽之事。”
“书房可是女子禁止出入的地方,凌氏怎么会有机会见到太子殿下?再者说太子殿下即便再看中凌氏,也不能在书房就……”
李氏一时欲言又止,张氏随之付之轻笑道,“听说凌氏昨夜只是在书房偏殿候着,本就长得明艳动人,前夜那一曲舞姿又引得太子殿下刮目相看,漆漆黑夜、孤男寡女自然是难控思绪了。”
“哼,看凌氏那狐媚样儿,就知道不是什么内秀之人,入宫便想着法子的勾引太子殿下,引火上身也是活该。”
“咱们也别说人家,宫里何时缺过美人?说得难听些,谁又不是绞尽脑汁的想着办法博得太子殿下一笑。”
张氏随后顿了顿道,“婉昭训禁足了也好,眼下也只怕她是没脸见人了?”
就在此刻,便瞧着刘氏正携着花凉柒谈笑风生的缓缓走过。
李氏瞧见眼里竟带了些许敬畏之意,随后缓缓道,“太子妃如今可真是威风呢。”
张氏同是望去,羡慕之中带着些许嫉意,缓缓道,“太子妃不论从家世还是品性,都是一等一的。”
李氏唇畔微扬,带了些许鄙夷,“怎么?看你的样子还有些羡慕之意?”
张氏微微转过脸来,直视坦然道,“难道你不羡慕吗?”
李氏的一句话使得张氏顿时语塞。
李氏随后单边嘴角上扬道,“如今只怕不止你我二人羡慕,裔銮宫的人谁不羡慕太子妃?即便是日后再无皇嗣,太子殿下依然专宠于她,此等宠爱真真叫人望尘莫及。”
张氏随后有些黯然,“陛下如今身子一日不比一日不爽朗,日后太子殿下若是继承皇位,难保太子妃定会跃枝成凤。”
李氏瞬即嗤鼻道,“跃枝成凤?难道现在太子妃还未站在枝头吗?她如今在裔銮宫的人气早已越过了任何人,知道为何人人对太子妃皆是羡慕而非嫉妒吗?因为人人心里都含有畏惧,也就只有婉昭训那般城府的人才敢嫉妒吧,就凭这个,怎是你我二人所能比拟的?”
李氏早已把一切都看透了。看得透了,走得也就远了,这也是为何她跟随漓擎澈这么久,而无一树敌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