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心情真是好呢,陪衬着这满园的紫罗兰,更显娇美了。”
婉桢当即闻声瞧见,见是花凉柒,当即唇角明媚勾起。
婉桢轻缓的福了福身子,“本宫参见太子妃。”
再次起身,婉桢不削的瞧了一眼花凉柒高高隆起的腹部,半带笑意道,“太子妃如今的腹部更显圆润了呢,想必还有一月便早产了吧。”
婉桢将“早产”二字说的极为加重,花凉柒听了也不气,反而笑意更深了几分,“怎么?婉昭训这么期待本宫的孩子出世吗?”
婉桢不禁嗤鼻一笑,走到花凉柒耳边轻语道,“想必你父亲也告诉你了吧,如今陛下身体突然不适,太医说也就是这几天的事了。陛下已经拟下旨意让太子殿下继位,你说我该如何除掉你呢?”
花凉柒顿时心底冷笑,想必他父亲如今已经暗查了那道圣旨,想必那道圣旨,已经被很多人都偷窥了吧。
花凉柒面容不显丝毫端倪,依旧温润的笑着,“事实即便如此,婉昭训你也别这么明目张胆的说出来,这可是大不敬之语呢。”
婉桢丝毫不在意,美眸微垂,抬手轻轻抚上花凉柒的小腹,轻柔的抚摸着,语声却是十足的冰冷,“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你为人聪慧,事事料得神准,但也斗不过天意,不是么?”
花凉柒闻言愣了愣,眼底划过冷意。
做戏嘛,倒是越发有趣了。花凉柒抬头言道,“本宫向来不听天由命,不过本宫还是劝告你一句,有些东西越是轻易而得,反而更易失去。”
婉桢闻此话,脸色顿时变黑,当即将放在花凉柒小腹上的手拿下,压下心底的愤怒,语气生冷道,“难道我还怕你不成?你别以为时间短我就没办法除掉你!”
花凉柒毫不掩饰的嗤鼻一笑,“呵,那你来啊,我在锦绣殿等着你。”
婉桢当即愤然,“你无需如此猖狂,我婉桢这辈子杀过的人,比你吃过饭都多!”
面对婉桢的字字珠玑、语气犀利,花凉柒倒也不气,心想婉桢当下这黄粱美梦真是惹人生笑。
花凉柒随即素手轻抬,将额前的碎发别于耳后,轻摇着手中的蚕丝玉柄扇,嘴角扬起一丝嘲讽的笑意道,“是,婉昭训你说的没错,若论这个,我的确不如你,可那又怎样呢?只要太子殿下心里有本宫便足矣了。”
花凉柒随后眸子轻扬,瞧着婉桢又冷言道,“而你?即便是你坐上那高高在上的皇后又如何?只怕太子殿下心里也不承认你这个皇后,手握实权、掌管六宫,却要夜夜独守空房。啧啧啧,想想都让人感到惋惜呢。即便本宫腹中胎儿早产又如何?也总比你没有孩子强吧?”
婉桢气得有些呼呼的喘着粗气,心觉不甘,又狠狠道,“不用你现在嘴硬,你也猖獗不了几日了!你也不必洋洋得意!”
花凉柒听闻此话心中自然生愤,但面容笑意不减,喜色中夹带一丝怒意,语声清冽,“这些本宫并不担忧,你想杀我,也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话到尾处,花凉柒依旧笑意尽散,眼底含着十足的阴冷,瞬时不悦的瞥了婉桢一眼,便起身迈步直径越过婉桢,不再理会。
待花凉柒走远了,身后的张福一时笑道,“主子方才话语属实狠厉,你临走时没瞧见婉昭训那脸,都被你气绿了。”
花凉柒不禁冷笑,“她还在那里沾沾自喜的做黄粱美梦呢,只怕到头来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可不是,想必她自是不知道这是陛下的计谋。主子,这些时日婉昭训自是不能消停了。”
花凉柒倒是满不在意,“随她折腾去吧,反正一切都是假的,她越是猖狂,太子殿下才越是厌烦她。本宫如今怀着身孕,没工夫和她计较,她日前欺负本宫的帐,等本宫诞下孩子之后,本宫再和她一笔一笔的算!”
张福在花凉柒身后紧紧的跟着,思索片刻又道,“主子,方才婉昭训能说出那样的话,是不是她也知晓圣旨的内容了?”
花凉柒随意着抬手摘了一朵紫罗兰,放于鼻前闻过花香,淡然着道,“听她话的意思,的确是看过了,陛下若想让这戏码演足了,必会将那圣旨放在既保密又轻而可以拿到的地方。”
张福瞬即明睿着一笑,“主子这计谋可真是高。”
花凉柒轻轻拂过手中的紫罗兰,微微一笑道,“如今这般事态,不过都是顺势而发的,本宫也并非如此料事如神,这场戏,咱们就静静的瞧着吧,一定热闹极了。”
随即,花凉柒的面容,露出一展深邃且寒凉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