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呢,你有什么吩咐吗?”
漓擎澈点了点榻边,言道,“坐下来,陪陪我。”
花凉柒一时略有迟疑,随后瞧了一眼漓擎澈的伤口,便起身坐在了榻边。
石奎这时拿起漓擎澈换下的衣服,言道,“太子殿下,这里有太子妃侍奉,属下便下去为您熬药,这脏衣服属下就烧掉了。”
漓擎澈赞同的点了点头,石奎便匆匆走了出去。
这时,漓擎澈轻轻挽起花凉柒的手,和缓一笑,“太子妃,今日幸好有你。”
花凉柒任凭漓擎澈挽着自己的手,淡然一笑,“说什么傻话,谁会见死不救啊。”
话到尾处,花凉柒的眼里含着几许担忧。
漓擎澈无所谓的笑了笑,“我身为太子,身在其位,必然是身不由己。”
花凉柒一时面含苦楚,人人都敬仰、都羡慕的皇子,原来是要日日在危难中度日。
花凉柒顿时忽然想起了什么,忙是松开漓擎澈的手,从里怀拿出书信,递给漓擎澈道,“这书信你定要收好。”
漓擎澈抬手接过,将书信压在了枕下,随后又再次挽起花凉柒的手,万分柔和道,“别松开本太子的手,牵着你的手,本太子就不觉得胸口那么痛了。”
花凉柒听闻此话,面容当即失色,她瞧着自己的手被漓擎澈牢牢地牵着,不禁木讷了几分。
漓擎澈虚弱着柔和一笑,“你是不是觉得,本太子说这样的话,有些唐突?”
花凉柒咽了口吐沫,说了句,“我是太子妃,不是侧妃,也更不是那么婉桢,你定是伤势太重,看错人了。”
漓擎澈却仍旧坚定道,“我知道你是太子妃,我的伤在胸口,又不是眼睛。”
花凉柒看着此刻虚弱的漓擎澈,紧了紧漓擎澈的手,温柔着,“好好休息,睡上一觉,有什么话明天醒了再说。”
“那你会离开吗?我觉得我快死了。”
“说什么胡话!你怎么会死呢?这点伤对于你来说算什么,快睡吧,我不走。”
漓擎澈果真是伤的太重,迷迷糊糊的眨了几下眼睛,便睡了过去。
花凉柒坐在一旁,疲累的靠在床榻边上,淡淡的看着漓擎澈。
今日她才知道,原来漓擎澈受伤,她会如此心疼,原来漓擎澈对她温柔,她会如此慌乱。
她不知道自己在排斥什么,为什么漓擎澈对她温柔,她却不敢招架。
那种感觉无法言表,似乎很高兴,但似乎也很慌乱。
她怕,怕漓擎澈对她的柔情是假的,怕漓擎澈的心里其实根本就没有她。
想着想着,花凉柒竟然就那样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当花凉柒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到了第二天,她发现自己的身上被人盖了毯子,然后就又发现漓擎澈竟然不在了。
花凉柒腾地一下子就起了身,慌乱的环视四周,当他看到漓擎澈此刻坐在软榻上的时候,她才平缓下来。
漓擎澈此刻瞧着她,微微一笑,“看不到本太子你很慌吗?”
花凉柒赶忙掩盖自己的情绪,对漓擎澈道,“你身上有伤怎么起来了?”
“就像你说的,这点小伤对本太子来说不算什么。”
“胡说!伤口那么深,怎么会不算什么,你不要逞强了,赶紧躺下休息,你看看你的脸,都苍白成什么样子了!”
漓擎澈仍旧一动不动,笑意深了几分,“怎么?心疼本太子吗?”
花凉柒赶忙否认,“谁心疼了啊!你不愿意躺着就算了,反正受伤的又不是我!你这么能耐,怎么不去参加早朝啊?”
漓擎澈看着花凉柒这般模样,竟觉得十分好笑,不禁挑逗起来,“我这样子坐着还行,站起身走路可是不行,正巧你如今感了风寒,我就派人去和父皇请了假,就说是你将风寒传染给我了。”
花凉柒顿时两眼一瞪,“喂!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啊!”
“怎么没关系?反正昨夜是你陪了我一夜的,眼下东宫的人可都知道,所以这个理由很说得过去啊。东宫的人可不会认为这一夜我们什么都没发生,而是发生了该发生的。”
花凉柒的脸顿时一下子就红了,咒骂了一句,“流氓!”
漓擎澈倒是大大方方的耸了耸肩,“你是我的太子妃,这有什么可流氓的,在旁人眼里,我不过就是做了一个夫君还做的事情而已。”
花凉柒气得刚要还嘴,就看到石奎走了进来,禀道,“太子殿下,四皇子来了。”
此话一出,漓擎澈原本含着笑意的脸,一下子就暗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