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长期受着众人的膜拜,自然会有着盖过常人的气势与锋芒。
下一刻,她目光一转,突然在百官的前方看到了白玉容归,她忍不住倾身去确定,见站在文相之前的人果真是白玉容归后,她呼吸一下子就沉了。
白玉容归穿着他不知何时起开始爱上的红氅,身若傲梅,面似冠玉,站在人群中也有着不容忽视的卓光。
而他的身侧便是云穹,依然是那件碧绿色的大氅,只是为了道贺,身上的配物就反锁精致了些。
她再打量一下其他位置,发现今夜来了好些她没见过的人,但是看那些人的位置高于一般的官员,而且还无端端的高出了一小阶,她就知道那些人就是邻国道贺的人。
温陌君就地而坐,地上有着纯手工做的毛织品,所以柔软而暖和,加上这个上房的四粥有着丝丝暖意由外渗内,这里面可谓是十分温暖。
苏珝错就势坐在了他的左手边,而从另一个马车上下来的誉妃,蕙妃与宜妃三人则分别坐在两人的身后。
钟诺涵刚好坐在了苏珝错的后方,她忍不住回头看了看钟诺涵,钟覃的罪可谓是包了天,但是没想到钟诺涵却未被牵连,这倒是让她意外。
但是想起钟覃挟持着温陌君时对钟诺涵的置之不理,她才隐约明白,不过又是一个父亲想要成全自己生机的谎言而已。
钟诺涵见苏珝错回头望着她,怔了许久,才挤出一分极为苦涩的笑,如今的她虽然活着,但是陛下定不会搭理她,在这后宫没有陛下的恩宠就无疑是死路一条。
这样的活着,无疑是苟延残喘。
苏珝错收回了目光,对红诺涵对视的那一眼她看到了许多自己曾经有过的情绪。
青瑶一直在关注苏珝错,见她与钟诺涵对视了一会儿,冷冷的一哼,如今的她力排众人坐上了皇后之位,还让自己也入了这后宫,是最得利的那个人。
但是她不会让苏珝错一直得利下去的!
文柔坐在了钟诺涵与青瑶之间,听青瑶冷哼了一声,轻轻侧目望去,换来了青瑶更为不屑的蔑视,她收回了目光,暗暗沉下了眼底的光。
说是宴会,其间自然少不了一些热闹的玩意,不一会人就上来了一群唱戏的人,众人都在兴趣盎然的看着的时候,苏珝错有些坐不住,她自小对这类过于沉闷的东西不感兴趣。
她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准备向温陌君找个由头去一躺苏相府,抬眼就见到白玉容归的目光越过众人落在了她身上,见她回望了过去,便伸手用食指摸着自己的右脸,嘴角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懒意。
苏珝错想起上午被他偷亲过的脸颊就是他此刻自己摸的那半张脸,登时就红了脸。
温陌君虽然目光在看那边的戏,但是心思都放在了苏珝错身上,见她突然红脸,转眸就朝着白玉容归的方向望去。
却见对方低头喝茶,没有迎视。
他只得将目光定格在身旁的苏珝错身上,“皇后没喝酒,怎么脸就醉了。”
苏珝错又被他逮住,缓出一口气道:“这个房间有些热,臣妾想出去透透气,不知陛下可能同意?”
温陌君望着她,见她眼色坦然,目光骤然一缩,却没有拒绝:“去吧。”
“谢陛下。”苏珝错道谢之后就起身,往外走。
后方的三人见苏珝错离开,再看没露意思异常的温陌君,各自看了一眼,都没有答话。
温陌君转过的目光一直定格在白玉容归身上,在苏珝错走出房间后,白玉容归刚好也起了身,朝着外围走去。
他一口将杯子中一滴未沾的酒灌入了嘴中,一股辛辣混合着疼痛流入了胸腔,他轻轻的喘气,将手里的杯子握得死紧,甚至连额角都紧绷了起来。
“陛下,您可是对这戏班子不满?”荣海一直候在一旁听后温陌君的吩咐,见他突然间变了脸色,像是发怒的征兆,忙不迭的跑过来询问。
走近之后,才发现温陌君的脸色更似骇人。
温陌君努力舒缓自己的情绪,思虑沉敛了半天后,从怀中摸出了一个小纸条递给荣海,低声道:“将这个交给莫将军。”
荣海不明所以,却也不敢耽搁,立刻道:“奴才这就去。”
温陌君闭着眼努力让子放松下来,但是每每一想到自己的猜测不是猜测,而是事实,他就无法克制这份痛苦的蔓延。
阿错,阿错。
他在心里不断的轻唤着这两个字,无助的乞求着。
后方的三人虽然看不见温陌君的表情,但是见他的动作,也感到了不妙。
三人同时心神一凛,难道是有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