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本宫的父亲更是忠诚于陛下,为诏月立下过不少功劳,既是忠臣,又怎会有密谋的事。”
“是啊。蕙妃的话不虚,若是忠臣自然不会密谋什么,但是不是忠臣,哪怕是为诏月打下了整个天下,却依然不会得到陛下的信任。”
“苏妃的话说得十分有深意,本宫虽然不明白你为何要这么对本宫说,但是本宫认同你的话,如果不是忠臣,陛下自然不会信。”
“既然蕙妃懂得这个道理,又为何还要自寻死路。”苏曼吟冷笑。
“你此话何意!”钟诺涵见苏曼吟口出恶言,立刻蹙眉怒对。
“你不知?”苏曼吟靠在车壁上,望着因心虚而发怒的钟诺涵,“你真的不知?”
钟诺涵目光幽深的望着苏曼吟,想要从她虚弱的脸上找出可以反击的弱点。
但是苏曼吟表情极淡,让她无处可下手。
“本宫与蕙妃都是大家族出身,不管是礼仪还是家世都十分相似,你与我的爱好必然也十分相近,本宫曾问过自己,若是异地而处,本宫是否会为了一件可重可轻的事连夜奔波。本宫自认不会,本宫也相信蕙妃也不会。”
说着她看了一眼钟诺涵,见对方目光紧紧的盯着她,继续道:“但是若这件事可以为家族,或者为自己带来不可估量的益处,那就另当别论了。”
钟诺涵冷冷的看着苏蔓吟,往日的温婉褪去,换上了一片严肃,“苏妃何以为据?”
“你与你的父亲早早就盯着了皇后之位,但是皇后至尊,无显赫军功,无鼎力后援的你们若是不花点心思,是难以被垂青的。你曾以为以你的心计,以你对陛下的了解,你足以与本宫匹敌,甚至将本宫斗败,但是就在你准备付诸行动的时候,却杀出了一个苏珝错,起初你不认为她是特殊的,不在意陛下对她的迁就,但是后来你发现了,她不不仅特殊而且还很危险,甚至于你已经敏锐的察觉了陛下之前喜欢去你那里跟你呆着,就是因为你安静的样子,是因为与某人相似,而陛下那时就是通过你再看另一个人。所以当你察觉了这个之后,你就开始接近了她。”
钟诺涵听闻苏曼吟的话,脸色一丝一丝的泛白。
苏曼吟见自己猜对了,望着她的目光带着几分怜悯,“其实在对付苏珝错的立场上,本宫与你是一致的,只是本宫不愿以卵击石。但是你却不是,你想要独占后座,独享尊贵,甚至是独享陛下,所以你才一边与你的父亲一起利用外敌搅政,一边更加努力的接近苏珝错,想要知晓她更多的秘密,却不想虽然她看起来无害,但是戒备心极重,你虽有猜测,但是却一直没有证据。好不容易你终于等到了机会,陛下不在宫中,只有苏闻与楚衔玉在,你与你的父亲都认为是时机了,只要陛下不在,你父亲借助外敌的力量加上里面的你的里应外合,足够捏造让我父亲倒台的证据了。”
钟诺涵脸色发白的听着,望着苏曼吟的目光由怒转惧,她是如何得知其中的曲折的?
但是苏曼吟的话依然未完。
“只是你们估算错了陛下,估算了身为天子要看守整个诏月江山的陛下,纵然他对我父亲有成见,但是他却不会因此而否定他的功绩;你以为你父亲与楚衔玉演绎的那场闹剧,天衣无缝!”
钟诺涵听到后面的话,脸色瞬间惨白,嘴唇剧烈的颤抖着,她不知道苏曼吟是如何知晓的!
苏曼吟见钟诺涵已经开始失控,心头得意,但是脸上的冷酷却不减,“你以为你们引来的外敌是可以信任的,不想对方却将你看作了棋子,你以为你可以扭转局面,将一切推脱在楚衔玉的身上,却不想楚衔玉出征之后便坠江而亡,没了可以推脱的人,你没有办法了。因为你清楚之前捏造的证据只要陛下细查一定会有缝可钻,之后顺藤摸瓜什么都会现形,最后你想到了苏珝错,那个让你嫉妒了许久的人,所以你早早启程来了别庄,等待她的到来。果然真让你等到了她,你清楚苏珝错对我父亲的恨意,知道她一定不会与你为敌,甚至还会坐实我父亲的罪名,但是你却没料到那一晚你竟然会一无所获,你满心期望的苏珝错不但没有对你捏造的证词加以佐证,而且还与陛下之间闹得不可开交,所以你只能闭嘴。继而等到其他的时机,你能等,但是你的父亲却不能,所以这一次你的父亲打算以我父亲为饵,来对付陛下。”
钟诺涵细汗密布了整个额头,听着苏曼吟几乎情景还原的推测,她震骇至极。
所有的伪装在那一刻轰塌。
“你是如何知道这一切的?你不可能会知道的!你不可能会察觉出本宫的心思的!”
不管是那份薄弱的情思,还是后来的那复杂矛盾的心思,连丘嬅都不知,她是如何得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