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的时候,却不知该如何时候,在两男之间,显得那么无所适从。
就因为这样,所以……直到现在,即便她选择了萧景。
即便,她知道,自己心里的那个人,就是他!
她的心里,也是不踏实的。
因为,这样的话,她对萧策,无疑是有亏欠的!
曾经沧海难为水!
耶律婉婉如此想着,不由心事重重轻叹一声!
听到她的叹息声,一直都紧闭着双眼的萧景,轻轻的,抿紧了唇角。
这一刻,他等了三年。
亦是平生第一次,拥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入睡。
说他没有欲望,那是假的。
他之所以强忍着不去碰她,疼惜她,爱惜她,或许是其中的一部分,但更重要的是,他早已隐隐约约感觉到了她心里的那份不确定。
不过,没关系。
今夜,是一个好的开始。
他,有足够的时间,足够的耐心,去等!
等她,心无旁骛,一心一意的走近他,成为他的女人,他的妻……
————
翌日,宴会将始,原本晴朗的天,忽然又落起了大雪。
一早起来,萧湛早已去了前朝,沈良辰站在菱花镜前,看着自己一袭额暖色的宫裙,配以白色大氅,洁白的狐领,偎在脖颈上,暖暖的,勾起一抹浅笑。
人们都说,怀孕的女人,其实是最美的。
因为她们美的不只是外表,还有那周身不经意所散发的母性光辉。
毫无疑问,此时的沈良辰,便是最美的。
宴会,原本是定在慈宁宫的御花园举行的。
可是,因为落雪的关系,直接搬去了大殿。
听闻碎心带来的消息,沈良辰潋滟的唇,微微翘起,又朝着镜子里照着两眼,这才施施然落座,自己亲自动手开始上妆。
然,妆未上好,守在殿外的陈良弓,便进了门。
轻轻的,在沈良辰身前恭了恭身,他轻声禀道:“启禀皇后娘娘,北辽太子求见!”
闻言,沈凝暄握着眉笔的手,微微一顿。
神思微远,忆起自己与耶律毓尘之间的过往种种,她脸上的笑愈发浓郁,却是点了点头,轻道:“请北辽太子在大殿稍后,本宫很快就到!”
“是!”
陈良弓轻应一声,恭身退下。
见陈良弓退下,沈良辰继续上妆,须臾之后,方才盈盈起身。
坤宁宫大殿,耶律毓尘一袭锦衣,翩然而立,见沈良辰出来,他弯唇一笑,垂眸恭身道:“给魏后娘娘请安!”
沈良辰轻抬眸,浅笑依依,缓步行至玉座,聘婷而坐:“太子殿下不必如此拘礼,免礼吧!”
“谢魏后娘娘!”
耶律毓尘抬起头来,与沈良辰对视一眼,顾盼左右,意有所指的看着殿里的宫人。
见状,沈良辰黛眉微颦,对众人轻声说道:“碎心留下,其他人暂时退下吧!”
“是!”
……
众人应声,纷纷退下。
见状,沈良辰眸华微转,再次与耶律毓尘深幽的视线相接,淡淡一笑:“如今这里,已然没有外人,太子殿下有什么话,直说无妨!”
闻言,耶律毓尘眸中精光一闪。
施施然一笑,他深凝着沈良辰,叹声摇头:“我只当你我再见,会怪我当初自作主张,命石三带你离开别院……”
“怎么会?”
沈良辰轻挑了眉梢,笑的风情妩媚:“当初的事情,本宫已经跟石三说过了,你出人出力的,到最后出尔反尔,决定不走的是本宫,我们算是两清了!”
“两清了……”
耶律毓尘低低呢喃着沈良辰的话,忽地低低笑了起来,不过很快,他便抬手抚额头,十分率性地落了座,抬眸对上沈良辰的双眼:“魏后娘娘,您不会是有孕之后,记性变差了吧?前阵子董淑妃的事情,我可是刚帮过你的!”
闻言,沈良辰不禁一阵恍然!
不过很快,她也学着耶律毓尘的样子,轻轻抚着蛾眉,淡淡笑道:“太子殿下此言差矣,本宫过去救过你两回……”
闻言,耶律毓尘脸色微微一黑!
他想对沈良辰说,她那两次救命之恩,早就用完了!
可是,尚不等他开口,便听沈良辰慢慢声道:“上次太子殿下说,您的命精贵着呢,本宫这阵子仔细想了又想,觉得此言十分有理,过去本宫随便讲和一下,便抵了本宫对太子殿下的救命之恩,本宫现在想来,实在是太亏了……”
“……”
耶律毓尘何尝不知,沈良辰这是在拿他以前说过的话,来堵他的嘴啊!
且,还堵得他无言反驳!
心知眼前的女子,还是以前那个聪明灵慧,半分亏不都不肯吃的狡黠女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