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小隼跟石榴说的那句“我知道了”其实是另有所指,指的是陈亚招呼孟欣低头摆弄她的脸。跟楼上的那些唐城本地女人站在一起,她才知道她穿的这身装束很扎眼。
孟欣低头推车,他又不是那种眼珠子“叽里咕噜”到处乱撒摸的男人,所以没看到小隼,而陈亚坐在轮椅上没什么好操心的,一眼就能看到马路对面的她。
小隼猜得不错,陈亚确实一出小区门口第一眼就看到了她。这不仅仅是视界的问题,还有女人的直觉。她随后跟孟欣说她的眼里进了沙子,引着孟欣低头帮她吹,而她顺手抚摸了他一下,就是要做给对面站在玻璃门后面的小隼看。
在云南共处的那几天里,她隐隐约约听她们几个人说起孟欣在花城有个在监狱里的女人叫花裴的,她没怎么在意——就算是个狐妖被关进去也没魔力了。而眼前这个二十岁的少女却是勾魂摄魄,看孟欣对她的态度也关爱有加,搞不好是要把孟欣夺走的。
陈亚知道她的处境,孟欣已经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她已经丧失了哪怕一丁点本钱,甚至定位更准确一点,她是人见人嫌的累赘。除了儿子孟繁星,父母都不愿意再看到她——父亲趁孟欣不在的时候已经把她破口大骂了好几次。
现在她跟孟欣之间几乎已经没有任何情感寄托,孟欣能舍下这么大的本钱来救她回来,又不惜推掉花城的工作来照顾她,完全是做给儿子看。
作为成熟的女人,陈亚深知这点平衡意味着什么,就算是一抹春风吹过,她这朵拿唾沫沾在枝头上的花朵也会跌落,何况是小隼这么年轻貌美的女人?
陈亚知道她这么做有些做作,但能怎么样呢?她现在能做的,只有这么一点点可怜的小聪明了。
下午回到家孟欣看到门口的行李箱愣了半天,然后一言不发地先把陈亚推进房间,随后才把它拎了进去,
看着孟欣坐在对面房间的床上对着行李箱呆呆地发愣,陈亚暗暗得意,嘴角露出一丝难得的微笑。
行李箱的事情后来孟欣跟小隼互相都没提,石榴有一次嘴快问了孟欣一句,他也含糊其词地混过去了。
如果明知道那块伤疤撕开会流血,那就不要动它,装看不见是最好的选择。
选择看不见,孟欣是被迫,小隼是精心。
第二天曹小隼就坐到了菲力公司的会议室参加了早会,之后又在花孟两位老板曾经占用的办公室跟另外三位股东以及各部门的总监开了碰头会。
大家都很尊敬她,她对大家也都很客气。
如此这般地工作了几天之后,小隼体会到孟欣的那句话,确实说得很对。菲力公司就像一个成熟的乐队,有没有她这个指挥都不影响人家弹奏出优美动人的音乐。
公司几乎所有的事情孟欣和股东们都商量好了,小隼只管代签执行,说白了其实就是借用了她一只手,签上她那并不多具观赏性的名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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