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东西你哪里背得动?”孟欣急道。
“背不动也得背!”小隼毫不示弱,“我可不是吓唬你,毒血进了心脏非死即残,你要死了怎么救人?”
看孟欣愣愣地不说话了,小隼把口气变柔和了一些:“孟欣,我的孟哥,你放心,我不是瞎逞能。如果能不干,我才不愿意干呢。”说着又伸手拍了拍孟欣的肩膀,大大咧咧地说道,“别看我身板小,力气大着呢。放心,就算是拖,我也把工具包给你拖过来。”
孟欣见拗不过她,也只好依了她。
曹小隼蹑手蹑脚地回到了车旁,插钥匙把车门打开,借着微光把麻布袋子往下拉。
工具袋确实很沉,小隼拉了一下居然没拉动,这让小隼大为光火,发狠把一只脚踏在车帮上,正要使足全身力气去拉它,身后突然响起一阵阴森森的冷笑:“嘿嘿……”
这几声笑差点把小隼吓晕过去,她急忙收了脚转过身去。黑黢黢的夜色里,她只看到两排白白的牙和两只眼白,笑声停下来的时候,下边的白牙也消失了。
小隼可不是吓大的,湘西山村里魑魅魍魉可是多了去,但此刻还是被对面这个怪物结结实实吓了一跳。
“就你这样,还想来劫人?”小眼白说话了,声音很压抑,尖锐中带着一股子被辣椒呛了的味道。
“你是湖南的吗?”曹小隼大着胆子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我是越南的!”小眼白不吃小隼这一套,一边说着一边手电筒,突然照到小隼的脸上。
雨水从小隼的额头簌簌地流过,圆润的脸庞像雨中的荷花一样,几根散乱的长发垂在耳边,一双黑眼珠在黑夜的映衬下像两颗宝石一样熠熠生辉,那么勾魂,那么摄魄,。
“哈哈,你是个女的!”小眼白伸手就去捏小隼的脸蛋。
曹小隼看不清这个男人的体量和长相,听他那一口国标偏西南的普通话,肯定不是本地的村民——那他至少是匪巢的打手。现在是喊也不能喊,闹也不能闹,打也打不过,而且一旦动静闹大了,势必会引来更多的打手,那样的话今天晚上的营救不但会泡汤,就连自己和孟欣,也极可能落入他们的魔掌。
小隼暗暗着急,怎么办?怎么办……
小眼白逼得很近,曹小隼屁股靠在后车帮上,一只手按在后备厢里,小眼白往前凑一点,小隼的身子自然得往后仰一点,忽然手上摸到一个触手冰凉的东西。再顺着一摸就摸出来是一把活口扳手,小隼把扳手握在手里,突然有了主意。
“咯咯……”曹小隼忽然笑了,笑得很甜蜜,“你都不认识我吗傻货?我是新加州的飞飞姐啊,我见过你啊,你忘了吗?”小隼忙乱中也想不起什么名字更贴切一些,临时把姐姐的拿来用,觉得还挺合适。
“飞——什么飞姐?”小眼白有些狐疑。
“想吃老娘豆腐就明说,躲在黑影子里算什么男人?”小隼也不敢高声,压低嗓门呵斥道。
小眼白突然捏住小隼的下巴,淫笑着说道:“你还真是猜对了,老子就是想吃你的豆腐。”
曹小隼使了个媚眼,嗲声嗲气地问道:“兄弟你说吧,是跟我回新加州,还是就地解决。”
“那还用问吗?”小眼白的手顺着小隼的衣服慢慢往下滑,“当然是就地解决啦!”
“就在雨里吗?”小隼挑逗道。
“好啊,这不是更刺激吗?”小眼白狂笑地说道,“老子活了三十几岁,还真没在雨里做过。”
天越来越冷,小隼有些战栗。她没杀过人,可眼下这个情形,不把这个小眼白干掉,今晚过不去了。
趁着对方不防备再打!小隼只记得这么一句口诀。
小眼白似乎觉察到什么,一只手举着手机照着小隼,一只手慢慢解开小隼的扣子,眼睛一动不动地紧盯着小隼。
他可不是个瓜娃子,而是个江湖老手,他要把小隼的手缚住,让她有没有反抗的余地。作训服的扣子已经被小眼白解开了,他伸手又去解小隼那件羊毛开衫的扣子。
小隼心里发急,突然伸出另一只手一把扯开了衣服,把整个胸膛给小眼白敞开了。小隼穿了一件黑色的内衣,白皙的皮肤更显得刺眼的白,凝脂一样泛着幽幽的银光。
这幅景象着实有点辣眼,小眼白也顾得不得多想,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慢慢把手机放在了车厢上,“刺啦”一声拉开了裤子拉链。
正在这时,他身后突然闪出一个黑影,“梆”的一声响,小眼白吭都没吭一声就像摊泥一样倒在了地上。
曹小隼低吟了一声,身子顿时没了力气,如果不是正好靠在车沿上,险些也滑倒在地。
“孟哥,不是不让你过来吗?”小隼娇喘吁吁地责问道。
“我不是你孟哥!”那黑影的声音很冷酷,带一些东北腔,似乎在哪里听到过。
但一定不是孟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