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二十四日小雪初晴。
吴梓昆起了个大早在厨房烧好水自己洗漱一下从房中拿出多年的积蓄贴身放妥用热水开墨写了张便条放到堂屋中桌上告诉江无风自己的去向复又到灶堂看了一下的灰烬。确认无恙后打开柴门顶着寒气身离此约五十里的镇江府驰去。
江无风被喳喳欢叫雀儿吵醒在床上盘膝运功三周天后感到潜藏在各处经脉穴位的气机蠢蠢欲动不由大喜过望连忙关闭七窍欲使全身进入胎息但总是无法静心静意而且心魔幻象频生自也知道此时是一个紧要关头不敢松懈也不敢躁进于是一边若即若离地运功一边开始忆及已读懂的武功心法全身仍无一丝进展难道自己的功力真无法集聚罢了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地默念自己一直以来都弄不明先父在世时亦解释不了的记载在“纲要”最后一篇“残心诀”
“形散诸于体外神秀乎于腑中虚空生白而外于心知。”
当江无风念到这几句时心神一震但觉从足少阴径生起一股暧流缓缓而上。手少阳经也生一股暧流顺臂上少阳经脉与足少阴经的暧流交会于膻中穴道都充溢着暖流。
江无风察觉到身上的这种异状心中大喜连忙跟着默颂“残心诀”这四句后面的十一句每颂一句就觉得全身舒泰一分以住浑不可解的诀句在此时都可以迎刃而解渐渐地步入了一个异常玄妙的境界
傍晚当太阳的余辉还未散尽时吴梓昆才从近半年未涉足的镇江府买了年货返回远远地看到自家是一个冷火吹烟的情景心中暗想:江公子不知吃完晚饭没有一念及此不由加快了步伐。
进得门来放下年货。见屋内光浅暗淡忙摸出火石点燃堂屋里的油灯见屋中还是自己早上离家的模样:难道江公子病倒在床了?急忙推开江无风的房门点亮他房中案上的油灯见他好像是没有鼻息的盘坐在床上心头暗惊小心用手摸他额头入手处一片冰凉探其鼻息毫无风息大骇摇他身躯嚎哭出声:“江公子无风侄你不能死无风侄你不能死”
江无风正值灵与肉分离之际隐隐约约觉得有个熟悉的声音在呼唤自己要自己不去死死?我可没有死呀!我没有死我没有死!我没有死!
吴梓昆哭着哭着听到了一个仿佛来自九幽的细微的回应声:“我没有死!“而且逐渐在加大骇了一跳环顾四周没有什么异状借着烛光定睛注目在江无风脸上看到江无风的嘴唇在微微蠕动心中又怕又惊还喜附耳上前果真是他在喊一声比一声大一句比一句清晰他没有死风侄没有死心中欢快无以复加把头收回来望着江无风的眼睛正欲用手指揭开他的眼皮查看他眼珠便见他慢慢地睁开了眼初时眼光浑浊无神逐渐神光渐现定睛望着自己的身躯说道:“我没有死!”
“吴伯我没有死!“在看清站在床前满脸泪痕的吴伯后又补充了一句。
吴梓昆看他神色如常连忙擦除脸上的泪痕慈祥地对他道:“孩子你没有死!“说完倾身上前抱住江无风道:”风侄你没有死亦不能死!“说到此禁不住热泪盈眶直到刚才才真切的体会到亲人在自己生命中的重要性同时确证自己已经把江无风当成了亲人。
江无风亦感受到了这种类似亲情的关爱此时忽觉腹中很是饥饿略有不好意思地小声说道:“吴伯我肚子饿了”
吴梓昆闻言马上松开抱着江无风的手道:“我马上做饭给你吃。我自己亦没有吃晚饭。“说完转身就急步身厨房走去。
晚饭?!江无风听吴伯如此一说看到案上燃着的油灯才知道现在竟然是晚上了。自己竟打坐运功了一天急忙下床边穿鞋子边高声道:“吴伯我来帮手我最会烧菜了。“穿好鞋后向厨房走去一提脚就现地好像在快身身后飞退一个不察竟然撞上了门楣而这个杂木做的门楣竟似一下子变了薄冰无声无息地撞去了一个缺口整个木房竟也没有丝毫震动。
江无风在空中大吃一惊急忙收敛气机轻功地飘落在堂屋地上兀自不信地回头看着被自己撞了一个缺口的门楣看着地上的粉木灰呆想了一下强敛内心的兴奋小心地走到厨房高兴地对吴梓昆道:“吴伯我练成了我练成了。”
吴梓昆看到江无风极为兴奋的神情拿着锅铲停下炒菜的动作不解地问道:“风侄你练成了什么呀?“江无风见问蓦然想到自己把门楣撞坏的一事略为扭捏地小声说道:“吴伯不好意思风儿我神功初成不知收敛把门楣撞了一个缺口。“吴梓昆听他如此一说有些不信自己这木房除了企柱是用上好山杉做的外其它的全部是用槲栎木做的坚固异常就算把接口处撞开都会出巨响怎么可能无声无息地撞去了一个缺口?
江无风见吴伯不信的模样连忙过...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