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你们”
“继续!”
“哗!”一桶水浇下去后,陈明亮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陈汉生心里一阵心疼,在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上。虽然两人离得那样近,但这几次倒水的时候,连一滴都没有溅到自己的身上。这说明什么,很显然是倒水之人那手上的功夫了得。想到这里,陈汉生的身上也忍不住一哆嗦,那个玉姑娘真的是有些邪性,她身边的人也是不好糊弄的人。
“我”陈汉生迅速地扯到了他儿子的衣袖,冲他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说了。陈明亮满眼委屈地看着自己的爹爹,撇撇嘴,眼泪便顺着脸颊淌了下来。他下意识地抬起衣袖,想将眼泪抹干,不让人看到自己软弱的一面。
澜心转着手里的银签,看着银签上的那块香光,淡淡地说道:“既然清醒了,那我们就好好掰扯一下你刚才的问题。”她的声音不大,却让人脊背一凉,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陈明亮听到澜心的话,脸上的眼泪更多了,不是委屈的,而是吓得。他真的被澜心的气势镇住了,心里也是一阵后怕,后悔自己的冲动。陈汉生也没有了先前那摔酒壶的气势了,他呆愣地坐在那里,仿佛一个任人摆布的牵线木偶。
澜心淡淡地瞥了他们一眼,便自顾自地说道:“原因很简单,这个学堂是我的。我想让谁留,就让谁留,想让谁走,就让谁走。”她的语气轻柔,说出来的话却是异常的冷酷。不仅是陈家父子,就是在座的其他人,也是心里一凛。正襟危坐在那里,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今天既然你想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让你们离开学堂,那我就索性解释清楚。”澜心把玩着手里的银签,继续说道,“我办这个学堂,本意是为了我府里的几个孩子的。但后来,发现你们有求学的上进心,我也索性大方一些,将你们收入了学堂里。
可是,却没有想到,你们进了学堂后,竟然是把我的仁慈当成了理所当然的。你们也不必瞪着眼睛,跟我说你们没有。你们进到学堂后,对学堂里的先生,学堂里其他学生是什么看法,你们心里清楚。你们所说的话和所做的事情,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
王三惊诧地瞪大了眼睛,难道他们私下里议论学堂,和对裴先生不满的话,都被姑娘知道了?
“玉家虽然不是百年望族,但是该有的耳目也是有的。”澜心对上王三的眼睛,淡淡地说道。王三的心里一颤,“妈呀,这玉姑娘居然能够看透人心?这是太可怕了!”
陈汉生有着和王三同样的想法,他瞪圆了眼睛,嘴唇不住地蠕动着,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澜心淡淡地扫了两人一眼,最后目光落在了陈家父子这边,“陈汉生,你一直觉得裴先生是个跛脚的秀才,屈辱了你的儿子。所以,你要给你的儿子另择高明,我不拦你。但是,离开前,把打碎的酒壶赔了。”